山姥切國廣冷眼看著迫不及待向他攻擊幾把的敵刀——六包一,如果他在原地保護審神者的話,一被近身審神者會麵臨更大風險。而現在他就要把他們牽製在遠離審神者的地方,並且能殺一個是一個!
銀色刀光如白日貫虹:“斬!”山姥切國廣的戰意對敵刀也似有震懾,但山姥切絕對不會給他們有逃脫或者意圖繞過他攻擊審神者的機會,“來啊,儘管放馬過來!”他挑釁著敵刀。
幾番交手,山姥切拚儘全力重傷了三個敵人,但他自己也免不了抗上幾刀,身上濃烈的血腥味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被血弄臟到這種程度剛好……”沒有關係隻有敵人無法突破他這道防線!
“審神者大人!”狐之助兩股戰戰,還沒等它帶上審神者大人幾欲先走,定睛一看,審神者大人也衝上去了!!
山姥切國廣與其他三刃僵持,瞥見中也趕來,霎時亂了分寸,聲音嘶啞地大吼:“阿魯金!!”
中也鎮定自若的勾起嘴角,雙腿一蹬逼近敵刀,側身躲開那些個泛著黑漆漆的利刃,一腳踹飛一個較矮小敵人的腦袋。登時威脅最大的敵短身首分離。
剩下兩把敵刃見勢不妙,欲圖後撤逃跑。山姥切發動追擊,砍殺一名。另外一個中也又如法炮製地踹飛了……。
“臥槽,”中也也很吃驚,他隻想踹人,沒想到這一腳的強度有點超乎自己的想象。
山姥切國廣身上傷痕累累,他回到中也的跟前。中也抬起下巴衝著他擰眉不悅道:“誰讓你突然一個人衝上去的?”
他神色黯淡,低頭沉默不語。
“唉,”中也老成似的歎了口氣,“狐之助結束了麼,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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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丸,就直奔手入室。狐之助也就順勢開啟了下一項教程:手入、修複。
這手入啊,就像是醫生給病人處理傷口一樣的步驟,狐之助引導著中也去學會感受和運用體內的靈力傳導到刀劍的本體上,然後通過靈力與工具修補刀劍的裂痕。
“……這些裂痕、豁口就是刀劍的傷情。”
中也聽得眉頭緊皺,他拿著工具按著狐之助的指導:“疼麼?”他就像是照看他的那位護士小姐一樣詢問著一旁默不作聲的山姥切國廣。
騙人。中也一眼就識破了這種粗劣的謊言。他隻能更小心更輕緩。
“審神者大人,你……”山姥切國廣忍不住出聲。
“沒有,彆說話!我要專注!”
山姥切國廣乖巧地不在說話,看著審神者咬緊牙關的模樣——還隻是個溫柔又倔強的孩子啊——溫熱的靈力,熨貼著傷口,山姥切國廣直覺酥酥麻麻,感覺不到疼痛了。
手入終於的時候狐之助一抬眼快兩個小時過去了。那麼得趕緊接下來的步驟了——然後它驚恐地發現大問題來了!刀裝和鍛刀!!如果在出陣之前裝備好刀裝,添加成員的話就不會發生剛才那樣危險的事件了!
要是這位審神者大人知道了,會不會對它狐之助遷怒啊!
它腦海中閃過中也那一腳踹飛一把敵刀的英姿,突然覺得那碎裂的殘骸就是它未來的下場QAQ
但是沒有關係!狐狸腦袋轉得飛快:“好啦,今天的教學不如就到這裡吧。明天再進行新的教學。”
不愧是它,隔斷到明天!至於其他的,嗨,明天再圓吧。
————兩個小時以後————
什麼叫作冥冥之中的命定啊,狐之助覺得也許這就是吧。如果不是它提早結束新手教程,今天可能真的餓著肚子睡覺了。
“!!!你們真的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狐之助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它端坐在高高的冰箱上頭,宛若衝著下方二人訓話一般,將它的專業與高冷體現的淋淋儘致。——當然這隻是存在於某狐之助腦海中的自我形象。
從中也的角度隻能看到冰箱上方探頭探腦的狐之助大耳朵,什麼嚴肅神情?抱歉,一隻狐狸的毛臉上能看出什麼表情區彆。這狐之助眉毛啥的都是彩繪上去的呢,為了工作狐狸每天早起還得兢兢業業化全妝真不容易啊……
“唉,”狐之助幽幽一歎,從廚房的窗子望出去,窗外的雲端已是沉沉的霧靄壓下了落日的餘暉。作為一隻帶出過數個優秀審神者的狐之助,從這個開端他就已經預感到今年他的特彆年終獎遙遙無期。特彆是,“彆說油豆腐了,今晚咱家能吃上像樣的飯菜麼?”
手忙腳亂的廚房點起了燈,山姥切國廣一臉嚴肅欲圖對自己的第二次嘗試作品除之後快。中也歎了口氣,伸手攔下:“湊合著吃吧。”
餐桌上的菜色的賣相著實不佳,隱隱透露出食物中的危險預兆——
中也還是身先士卒地嘗了一口,狐之助也咬了一口根本看不出是油豆腐的油豆腐。
!
你以為是糟糠,其實是山珍海味放入了攪拌機;以為是泔水,其實是佛跳牆的精華——湯頭!
中也抬頭和同樣眼神中閃過一道亮光的狐之助對視一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成長A麼?!居然還挺好吃的?/居然保留了油豆腐的本真啊!
而日後廚房三巨頭之一的山姥切國廣太過失魂落魄,食欲不佳以至於對此一無所知。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是:明明這麼難吃,為什麼審神者還是這麼溫柔地說“今天也想吃山姥切炒的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