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研藤四郎也轉頭和與他並肩而立的宗三左文字打了個招呼:“喲, 許久未見啊,宗三殿。”
宗三左文字隻是輕輕頷首示意友好。雖說曾同為那個男人所擁有的刀劍,宗三本刃卻與織田組的其他幾刃並不親密, 這與宗三左文字本身的清幽喜靜的性格有關, 也是因為作為織田信長戰勝的紀念品, 被消磨刀刃, 加上金象嵌的“義元左文字”在長久的以後,都隻能是束之高閣的象征物了。
憶此宗三左文字幽幽一歎, 空有“獲取天下之刀”的稱號, 豈不有一種譏諷的悲涼。
反倒是藥研藤四郎,因有忠心愛主之名,被那個男人隨身攜帶,經曆過不少戰爭。
真是有趣, 難道連那樣的魔王也會在夜下無人時分心悸背叛麼?也是了,他眼前又浮現起了那漫天的火,他在高閣之上, 看著那個男人的身影被熊熊的撲天烈火所吞噬, 無處逃生。
烈火斷刃的痛楚又如陰雨時的舊疾,隱痛難言。——不, 這又是明曆的事情了。宗三左文字定了定神,輕輕轉動著手中的念珠串,‘春花秋月夏杜鵑, 冬雪寂寂溢清寒’,告誡自己那皆是往昔的煙雲了,現如今的宗三左文字……
他對著矮上好一截性格也甚為直率的審神者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中也大人, 那麼就請多關照了。”
那轉瞬即逝的笑意, 如流螢珠光, 中也捕捉到了這一瞬間,但他道不出這一瞬的感覺,撥了撥後腦的軟發:“啊,放心吧。”我肯定當一個儘職儘責的審神者的!
狐之助從一開始就待在中原中也身邊,對他的轉變也也較為敏銳地感知到了——不知道為什麼,隨著刀劍成員的增加,此前還迷迷茫茫的中也大人開始堅定起來了呢。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藥研藤四郎不知宗三左文字心中所想,但對他的態度也未作多思。畢竟昔日他確實與宗三殿鮮有見麵之時,可宗三殿啊不,義元左文字之名可是那位一直掛在嘴邊常為稱讚。但也許宗三殿並不是如此作想的吧……
默默待在一旁,看著這兩把富有盛名的刀閃亮亮的,還向他打招呼的山姥切國廣:太耀眼了,要遠離……
中也大人的初始刀是山姥切啊,藥研藤四郎也在琢磨著,一般初始刀對於審神者來說都是有著不同的感情的,最起碼,在最初性格形象各異的五刃選擇的那把刀,能體現出其之喜好與性格。
“審神者大人,目前本丸已有三位刀劍男士,構成第一編隊還需要三把刀劍哦。”狐之助提醒道。
“那麼繼續鍛造吧。”
“要不要換一下材料的搭配比例呢?”
“也好吧。”中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又翻了翻彆人的鍛造公式挑了一個比較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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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一愣:“中也大人是專門選擇了短刀公式麼?”
“啊。”其中中也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意向。
見此藥研藤四郎顯得很高興:“短刀的話,是我兄弟的可能性就很大了,畢竟栗口田可是個大家族!”
狐之助本來想說前期鍛造幾把比較強力的太刀或大太刀比較好,但藥研藤四郎這樣道,那它也不好再勸誡了,指不定審神者大人就確實是喜歡和自己身高模樣相仿的短刀呢。
咱家到底隻是個通知傳信的外人呀,清官也難斷家務事,它一個007工作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家還是謹言慎行吧。狐之助晃了晃毛茸茸的大尾巴,眼睛又大又亮,嘴角上揚成w形,誰能想到這一副天真無邪可愛模樣的吉祥物內心卻滿是社畜的滄桑呢。
“加上這爐裡的兩把刀,還缺上一把呢。”中也做了個算數,“再用一次加速符?”
“不如這十幾分鐘,中也大人隨我去學習刀裝的鍛造吧,刀裝能夠裝備在刀劍男士身上,增強他們的各項能力屬性哦!”狐之助提出勤儉持家的建議。
中也乍一聽“刀裝”二字也好奇是什麼樣的武裝:“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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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裝室就在鍛造室的隔壁,中也本以為也會像是鍛刀一樣的爐子,沒想到是頗為“玄學”的樣子,一個供奉的神龕,隻要供奉上相應的原材就會從生成金蛋、銀蛋還有綠綠的蛋。
果然時之政府的東西都不能深究啊,防具居然是這麼生產的,中也滿腹吐槽。
他一口氣製造了十個刀裝,這樣目前一個編隊的刀應該都能裝配上了。
“那為什麼昨天不先來做刀裝呢?”中也突然想到。
狐之助心道來了來了這個致命的問題,它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呀呀,這是正常程序。咱家昨天通報了時之政府這個情況,推測是中也大人您充沛的靈力就像是黑夜中引蛾蟲垂涎的光亮那樣的存在呢,咱家建議安全起見您還是較少出陣為好。”
中也聽著皺了皺眉,看來是他的鍋了,不過這狐之助的話語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是他的錯覺麼?
藥研藤四郎在旁邊了解了昨天的事,也點頭讚同狐之助所言:“大將親自出陣實在是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