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中原中也一行人稱作是“反擊戰”的作戰計劃, 對於某幾方的存在來說無疑是慘烈的。被羊朝上的銳利犄角刺穿胸腔挑出臟器與腸子的感覺遠遠比獵豹一瞬間咬斷大動脈要來的痛苦,不僅僅是看著黏膩惡心且慘烈,而是屈辱至死都盯著那染血的角, 想不明白, 裝飾性的犄角為何尖銳, 到底是獸被馴化了, 還是在同化中血性蔓延,但他們很快就不會有過多的痛苦了——
擂缽街並不大, GSS和高瀨會的主力幾乎是在當天就被控製住了, 然而乘勝追擊還是就此打住需要抉擇。
中也自然是選擇乘勝追擊,這兩個勢力損耗頗大,他們的勢力、據點以及各項利益鏈一旁的port Mafia可是虎視眈眈,博多藤四郎也是摩拳擦掌要從Mafia嘴邊狠狠割出一塊肉才能一解之前的心頭之恨。
而這樣的選擇導致了中原中也不得不要夥同那個port Mafia的準乾部, 太宰治,一起行動——場麵往往十分混亂:
中也一臉猙獰:“艸,你zz嗎?你一個輔助躲在最後麵乾嘛??”
太宰治理直氣壯的聲音傳來:“我活著才能為我們團隊做出貢獻嘛!”
“我們四個都死了, 你一個活著還有意義麼?”
“治療是不可能治療的!隻有疊一疊暴擊才能生活這樣子!”某人菜的摳腳還花樣百出。
“nmd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搶藍還不夠,還搶老子紅?!!”中也怒火攻心, 當場殺紅了眼,一槍衝進敵人堆對著對方頂著紅buff的人一頓操作,硬生生被逼得殺來一個紅buff。
“這不是很可以嘛, chuya~”
“你這個混蛋!”中也麵對著操控著柔美輔助頂著非主流小仙女名稱的隊友祭出了八嘎十八連。
“誒呀,討厭不要跟著人家家啦,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家啦~”太宰治依舊死皮不要臉的做派和蛇皮操作。
對, 聯合行動的後果就是兩人雙雙打遊戲。
回頭一看發現自家審神者被帶“壞”的藥研藤四郎痛心疾首:歌仙我對不知本丸的大家啊!中也大人居然跟著外麵的小妖精學會粗鄙之語——彆問, 問就是後悔當初沒有在Mafia首領室當場獻祭了太宰治。
關注於電腦屏幕之上的太宰治突然感到一絲殺意, 猛然轉身,一沉身軀。
藥研手中刀刃虛空一個翻轉銳利的弧線險險擦過太宰治的麵前,利刃帶動的風也異常鋒利,他額前的碎發被吹動,藥研的聲音晦暗不明:“哼,真是可惜,差一點就連刀柄也都捅進去了呢。”
“喂喂喂,中也你的屬下要謀殺我誒,你不阻止一下的麼??”太宰治握著遊戲手柄,好似驚恐地說道。
“抱歉呢親親,藥研哥是我長輩呢。”中也咧嘴一個無能為力的官方假笑。
什麼你問太宰的Mafia死士們怎麼就光看著?
眾黑衣人:太宰先生說過沒他示意不準對‘羊’動手啊,抬木倉都不可以(上一次帶頭抬木倉的那位已經曝屍荒野多日了)——這個年紀就能做到準乾部位置,蘭堂時間過後儼然已經成為首領之下的一把手的人,絕對不是他們可以質疑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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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一個陌生電話響起,中也有些奇怪,還是接了起來。
“啊,啊,好,可以,沒問題……再見。”
路過的小笠原泰子看到中冶大人的神情似乎有些恍然,不由得輕聲詢問。
“啊沒什麼,”中也頓了頓道,“隻是可能,我的那篇詩歌要刊登出來了?”而且還是橫濱文學雜誌,可以說是整個橫濱文學含金量最高的刊物了。
“ 呀,那可真是太好了!”小笠原太子欣喜的輕聲驚呼,那篇詩她早已看到過,
十分奇怪,明明是中也大人筆下的詩,她卻仿佛看到了她過去的短短十幾載一生一般。
「我正奔跑在原野上」
何曾幾時她也有過那樣的奔跑,
那時候的她無法用語言去描繪那樣的心情與場景,視野中隻有地平線上的光芒模糊不堪,她追上了他這一生都不會後悔追隨的人,中也大人寫了出來,
「我的齒間咀嚼著希望」
「我目光熠熠切斷了念想」
「啊,活著,我還活著!」
這觸及內心,觸及深沉意識的文字,與靈魂共鳴的自白,
片言折之——
中也掛斷電話,看著泰子比自己還欣喜的模樣,都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哪怕周圍好友都對自己的這一篇可以說是處女詩(?)評價極高,但他對此還是很冷靜客觀的,詩歌這樣的題材,品鑒的門檻很高,他自認為也僅僅是剛剛入門的水準,一下子引起大範圍的共鳴,或是獲得大範圍傳播的機會總覺著是很以後的事了。
可是這個自稱是橫濱文學社編輯的電話卻讓中也覺得,也許,似乎,他可以把小目標再定的高一點?
中也皺眉,思考這是否是一個詐騙電話的可能性。
然而,大社的刊印效率十分高,前一天才剛給中也打完電話,第二天《少年時》就已經印在了刊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