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人呢?”
“那小子不會是怕得逃跑了吧?”
“哼, 那我豈不是不戰而勝,哈哈哈!哈哈哈!”立在體育館中央,頗為享受眾人圍觀的視線的持田叉腰仰天大笑。
雖然這位被人尊稱為學長、前輩, 但若是要去問問旁人到底服不服氣, 大抵門清的人就算是麵上不顯心裡頭也是鄙夷的。一個是粗魯的自大狂, 一個是唯唯諾諾各項都不及格的廢柴綱, 這樣的“決鬥”可真是不用動腦子就能知曉結局了。
也有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低聲與自己的夥伴指指點點道:“我剛才也是在教室裡的,這沢田綱吉他不來也好。”說話的語氣滿是善良誠懇, 但卻隻是為了引起旁人注意的話頭罷了。
“怎麼說?”果不其然, 另外一個人顯然是很好奇這樣的八卦了。
“哼,他持田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真當以為彆人看不透嗎?
他口口聲聲要追求笹川京子,笹川京子的追求者有多少, 他怎麼不一個個單挑過去專門就找這個沢田綱吉呢?
再者說,你瞧那邊,”他又遞了個眼色, 手指瞧瞧指了指另一頭哪怕是在一旁圍觀也不忘了緊一緊手腕上的繃帶, 做幾個深蹲的有著銀色短發的青年,他偏古銅色的身軀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人家笹川京子的兄長可是可是拳擊部的主將。他持田一個劍道部的主將對上拳擊部的主將才有看頭啊……”最後顯然是那種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譏諷了。
說話的人沒有把話說儘,畢竟伸著耳朵傾聽的夥伴也不是蠢的,大家內心知曉便可。就是那種你知我知的比所有人都深諳人心的優越感。
言下之意, 就是說某人專挑軟柿子捏,
淨想著踩著沢田綱吉這樣的“軟柿子”來造就自己的名聲。
他對笹川京子到底有幾分真心實意,看他那口無遮攔的模樣就覺得惡心。
不過他當真以為人家女孩子是好惹的?
說話者不再言語了隻是內心有些氣悶地撇了撇嘴, 這樣想著, 他突然又想到了剛剛在教室裡那個他以前沒有見到過的女孩, 站在有著大和撫子氣質一般的笹川京子旁邊,依舊耀眼的像是公主一樣,
明明是頤指氣使的模樣,卻驕傲的讓人崇拜,
——“新世紀了,沢田綱吉你要是沒有打過他,我就連你一起揍……”
明明是顯得有幾分粗魯的話語,可就像是一下子打醒了迂腐的自己,
是啊,持田這樣的人他真的很看不慣!但是因為旁人不會說出來,所以自己也不敢說。但是今日他下意識地說了出來,雖然僅僅是與旁人說道,但卻像是掌握了命運一樣的快感!
他的內心激揚起來,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上來……
不過,剛剛說話者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年輕的學生們絕大部分純粹是以湊熱鬨的心態來圍觀的,自然也不在意其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啊呀呀呀呀呀呀——”一個白花花的人影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身後是塵土飛揚。
眾人揮手驅趕飛揚的塵土,好不容易看清楚了來者的模樣,皆是震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滿眼儘是白花花,還有那藍白色的碎花胖次!
有些害羞的女孩子直接被驚得“呀得”一聲捂住了臉。
不愧是你沢田綱吉!居然又爆衣了!!!
身上隻有一條大胖次的沢田綱吉眼裡沒有其他人的身影,渾身都透露著一種純粹的鬥誌,他緊緊地盯著一臉不敢置信的持田:“我要用必死的決心打敗你!”
“哼,就憑你?你以為你不穿衣服就能——”他囂張的話音未落,沢田綱吉淩厲的眼眸微微收斂,低頭猛得衝了過來,沒有任何虛張聲勢的招式,僅僅是將所有力氣彙聚在一點的全力一招!鐵頭功!
咚的一聲——
沉悶又清脆,就像是跨年時刻寺廟裡響起的鐘聲一般,在邊郊都能聽到。
身負劍道部木甲武裝,手裡還持著木劍的持田,臉上的表情、聲音、身軀都仿佛時間停滯了似的,如石雕一般晃了晃,又最終感召著大地重力的召喚,砰的一聲,仰倒在地上,約一秒後才有著輕微抽搐。
周圍也是先寂靜了短暫的時刻,然後才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