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純原和白雪柔解除婚約的事情, 莊芝是從白安生口中得知的。
上次白雪柔往她身上潑開水,要不是許怦然幫她擋了受傷的就是她。
所以她第二天就去了白家大鬨一場。
但她沒說她和徐純原的事情,白雪柔也沒說。
所以白家父母並不知道白雪柔為什麼要這麼做。
莊芝拿捏著白雪柔不想讓白父白母知道這件事的心理, 從白家又拿了不少好處。
她裝模作樣又哭又鬨,扮演著受害者的模樣。
白雪柔恨得牙癢癢,卻不想告訴白父白母,徐純原為了莊芝和自己提分手,因為兩人的婚期都定了, 白父白母還以為她和徐純原的感情好得很。
最後隻能眼看著白父白母為了補償莊芝,又送了她幾個門麵, 還讓她和莊芝道歉。
就連白安生也當著她的麵去關心了莊芝幾句。
她這麼忍, 都是因為她以為自己能夠挽回徐純原
可她的隱忍換來的卻是徐純原親自上門道歉, 和白父白母說明要解除婚約。
本以為徐純原會回心轉意。
而且事情發生後的幾天,她發現徐純原並不知道她找莊芝麻煩的事情,她就以為莊芝不會告訴徐純原。
結果一周後, 徐純原忽然知道了。
原來是莊芝故意拖了幾天才說。
讓她白白擔心,還以為自己和徐純原有和好的希望。
——
既然徐純原都親自上門退婚了, 白雪柔當然不會再瞞著白家,口口聲聲哭著說這都是莊芝的錯。
白安生衝到莊芝的家裡來找麻煩。
剛好莊芝不在家。
他之前來過,但是不知道莊芝家密碼鎖的密碼,按了幾遍門鈴也沒人開門, 打莊芝的電話也沒人接。
白安生隻能在莊芝家門口等著,直到大晚上才等到她。
莊芝回來的時候並不是一個人,竟然是被徐純原送回來的。
看到徐純原,白安生更是火冒三丈。
他衝上前,大聲質問兩人,“你們還要不要臉?”
徐純原趕緊把莊芝攔在身後, “安生,隻是我跟你姐姐的事情,與你無關,而且我和你姐已經退婚了,我想和誰在一起,你們也無權過問。”
“你說退婚就退婚,憑什麼?”白安生惡狠狠地瞪著他們。
作為始作俑者,莊芝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她一點也不怕白安生。
而且,今晚徐純原送她回來,也是她計劃中的事。
白安生打了那麼多個電話給她,她都沒接,她猜到他會直接殺上門。
看著白安生氣急敗壞的樣子,莊芝覺得好笑。
她一改之前的態度,冷冰冰地看著他,這個隻有血緣關係,在她眼裡卻陌生的弟弟。
莊芝:“這件事,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你還管好你自己吧。”
白安生很生氣,“你還有臉說,你還想不想回白家了?”
在他看來,莊芝應該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
這樣才能被白家接納。
但事實卻是,莊芝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她表麵上順從,實際上,壓根不是乖乖女。
現在甚至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真麵目。
“我什麼時候說我想回白家了?”莊芝笑得明媚,下巴微微揚起,臉上有驕傲的神采,“我一直姓莊,從來沒想過改姓白。”
白安生愣住,很快,他皺緊眉頭說:“你不想回白家,你知道你會失去什麼嗎?”
“失去什麼?失去你這個脾氣臭的要死的紈絝弟弟,還是失去虛偽的爸媽,又或是,失去和白雪柔做虛情假意姐妹的機會?”莊芝諷刺地說。
看到這樣的莊芝,徐純原並不驚訝,似乎在他心裡,莊芝不管什麼樣子,都很正常。
甚至他覺得莊芝很真實,此時她鋒芒畢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像是一團溫暖明亮的火光,讓他本能地想要靠近。
徐純原:“退婚是我自己的決定,和莊芝沒有關係,你走吧。”
白安生:“你們兩個狗男女,你這樣做,我們白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徐純原:“無所謂。”
他還不至於會怕白家對他或者徐家做什麼,隻要白家父母不是蠢貨,就應該明白,他們最好息事寧人,之後徐家理虧,自然會補償他們。
但要是撕破臉,那他們也討不到好。
等白安生走後,莊芝並沒邀請徐純原進屋坐坐。
但徐純原卻沒有要馬上離開的意思,而是站在門口對莊芝說:“你不要有壓力,當然,我相信你也不會。”
“你知道就好。”
莊芝笑了,她能有什麼壓力。
又不是她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退婚的,他都是成年人了,他做的決定都應該自己負責,儘管她確實勾.引了他。
但那又怎麼樣。
她才不會內耗,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是她的行事準則。
徐純原並不是戀愛腦,也不是傻子,退婚有很多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