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的四周用牆圍了起來,一側的牆外是連通山底的青色柏油路。其它三側外圍都是樹,和森林裡的不一樣,有的已經開了花,有的葉子還沒有長出來,全部圍在牆周圍,離遠一些才是森林裡特有的樹。
院子圍起來的地方很寬,一進門去是最高的一棟樓,時清大致看出來是她住的客房的位置,後麵有一個矮了很多的房屋,那是餐廳。
餐廳的再後麵又是一間青瓦蓋的房子,不同於其它幾間的設計,那棟樓有一種中式建築的風格。青瓦蓋的房子後麵是一個亭子,亭子也是用青瓦蓋的。
離的遠了,本來很大的空間現在縮小,每間房之間的都有一片綠,那是民宿栽的樹,有的綠中間還夾在著其它顏色。
他們快要到山頂,梁齊宴才又給時清指了個位置。
時清照著梁齊宴指的位置過去,梁齊宴就遠遠的坐著等她,包背在梁齊宴身上,時清爬的還算輕鬆,她在梁齊宴指的位置蹲了下來。
這裡沒有第一次去的地方平緩,時清蹲在地上有點傾斜,被葉子很密的樹遮擋住,陽光沒有照到。
時清的手輕輕撫上地麵,有些潮,是露水還沒有乾透的跡象。
她輕輕扒開另外一個位置表麵覆蓋著的樹葉,裡麵的泥土微微發黃,沒有第一個地方的泥土鬆軟。
測量好空氣濕度和地麵溫度後,時清工具放在包裡,她沒有讓梁齊宴再拍照,但是梁齊宴還是自己拍了幾張。
離山頂已經很近了,時清不懂為什麼兩個多小時就爬完的山,梁齊宴要問她是不是想在山上過夜,明明爬起來很快。
很多植物剛剛回春長出綠葉,有的藤蔓圍繞著樹,有的上麵還長滿了細密的小刺。
山頂的碎米花比山腳開得還要多,不用湊近就能聞到花香,映山紅還隻有部分長出來一點花苞。
時清的鞋子具有防滑功能,於是她就隻顧眼前的阻礙,沒有注意到腳下那顆圓滾滾的小石頭。
她的一隻腳踩住石頭時另外一隻腳就開始發力,石頭一滾動時清一個踉蹌,踩住石頭的那隻右腿被滑了跪在地上。
梁齊宴似乎有感應般的轉過頭,看到時清雙手撐著地。
時清站了起來,發現摔得並沒有痛覺,她伸手拍拍褲子上的泥土,抬頭就看到梁齊宴注視的目光。
他的眸子像一個漩渦,吸引時清撞進去。
時清雙手合著搓去撐地上時粘在手心的碎石道:“沒事,走吧。”
梁齊宴的時線移到時清的膝蓋,褲子被她輕輕一拍,已經看不出剛剛摔到的痕跡。
要是梁齊宴隻是專注前方,甚至都不會注意到身後踩到石頭滑到的她。
梁齊宴眉頭皺了一下,他將手裡提著的包帶分了一半出來遞給時清道:“抓住。”
時清聽勸的抓住另一邊包帶,梁齊宴帶的手提包就這樣被兩個人抓著,一前一後。
他右手從腰側繞過,修長的手指輕鬆的勾住包帶,留給時清的距離很長。
時清抓住包帶後,和梁齊宴沒走幾分鐘,就到了一棵樹下,梁齊宴在前麵停住了腳步,阻擋了後麵的時清。
時清觀察周邊的環境不似前兩處,也沒有資料上記載的茸青生長的特征,以為會是一個新的發現,梁齊宴卻沒有再給她指位置。
時清放下一直抓著的包帶,梁齊宴接過去在裡麵翻找一通後,掏出兩個一紅一白的小瓶子。
他拿出著兩個瓶子搖了搖,對著時清,“褲腿摟一下。”
時清剛才隻是膝蓋跪了下去,算是她人生中摔得最輕鬆的一次,甚至那都不算摔,一點都不疼。
時清搖了搖頭道:“沒事,一點痛感都沒有的。”
“第二天會腫的。”梁齊宴一手握住一個瓶子,“你不想上山了?”
時清隻能照做。
她穿得是一條束腳的運動褲,她微微彎腰向上卷起褲腿,露出白皙精瘦的小腿。
時清經常都穿長褲,她的腿比臉還要白上幾分,卻有和臉是不一樣的感覺。
膝蓋露了出來,因為被磕過,所以對比腿上其它地方,出現很明顯的紅。
梁齊宴走進時清,舉著右手裡的紅瓶子對準膝蓋噴下去,一股冰涼的感覺充斥在時清腿部。
噴完紅色那瓶後,梁齊宴又等了十多秒才開始噴第二瓶白色。
時清被第一瓶的冰涼感刺激,已經做好第二次被冰的準備,可是第二瓶的感覺又是溫熱的。
梁齊宴噴完後蓋上蓋子把藥裝回了包裡,時清站著等噴的藥風乾後放下褲腿。
梁齊宴將包收好,時清問:“這裡有茸青嗎?”
梁齊宴掃了時清一眼,“沒有。”
最後梁齊宴帶著時清繞過一棵巨大的榿木樹,給時清指了今天的第三個位置。
他們距離山頂已經很近,此刻太陽的光線很強烈,但因為茸青的生長習性,沒有被太陽照到。
時清按照前兩次的步驟操作完成,梁齊宴又幫她拍了周圍的照片。
她發紅的膝蓋沒有任何痛感,梁齊宴卻背著包開始往山下走,時清跟在他後麵,奇怪的“咦”了聲停下腳步。
梁齊宴的黑發塌在額頭,看著立在原地的時清解釋道:“回去了。”
“這麼早就回去了嗎?”時清問他。
梁齊宴的又折回來,時清此刻站的位置很寬,梁齊宴停在時清身邊,他富有磁性的聲音落在時清耳邊:
“回去陪老太太聊天,時小姐是想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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