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沒有提前和梁齊宴說接下來的安排,於是給梁齊宴發去信息,問他第二天能不能上山,最終和梁齊宴約在了第二天的同一時間。
林橙雨給時清打來視頻,也帶來了手鏈的消息。
“震驚住我了!”屏幕裡的林橙雨看起來異常激動,“清清你知道你那手鏈值多少錢嗎?”
“....值多少?”
“找懂行的人看了一下,這個編織技法很少人會,應該是什麼民族的獨特手法。還有那個瑪瑙,從圖片上看色澤很鮮亮,看不出材質來。”
“初步預估了一下,大概值這個數。”林橙雨比了個六。
時清也被淋橙雨說出口的數字驚訝到,誰剛認識不久送禮就送那麼貴的東西,不曾想林橙雨補了一句,“不低於五十萬哦。”
時清躺在床上,被林橙雨的話徹底驚到,她舉在頭頂的手機掉落打在鼻梁上,鼻梁上的生理痛刺激著淚腺,她拿起手機後坐起來,眼眶裡蓄滿淚水。
林橙雨隔著屏幕被她嚇了一跳,“雖然是很貴,但是寶貝你不至於感動得眼流眼淚吧。”
林橙雨很激動是因為時清來雲城時間很短,剛認識不久的人這麼大手筆她有些震驚,時清也同樣震驚。
她被手機砸的鼻梁酸痛,比撞在櫃子上的淤青膝蓋還要疼上幾倍,眼淚擦了又止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時清伸手揉了一下鼻子,緩解鼻子的酸痛感,開口說話時聲音都帶上了濃厚的鼻音,像是真的哭過一樣。
“不是.....我手機砸到鼻子了。”
林橙雨看著她的樣子,關心道:“怎麼樣?嚴不嚴重?”
時清搖了搖頭,“沒事,緩一會兒就好了。”
林橙雨沒有掛斷電話,時清過了幾分鐘終於感受好一些,她問林橙雨:“這種怎麼搞?我還是還回去吧,直接還奶奶肯定不要,我也送個回禮把手鏈放在裡麵?”
“我覺得可以,不過你想好送什麼嗎?”
時清認真思考了一下,發出來的鼻音卻不減,“不知道,好像奶奶什麼都不缺。”
時清感覺梁奶奶什麼都不缺,就算真的缺什麼,梁齊宴也會給她備齊,就像梁奶奶要吃酥糖,梁齊宴也會特意開車去買。
梁齊宴.....
想到梁齊宴,時清不再為回禮的事情煩惱,她打算下次問一下梁齊宴的建議。
被手機砸到的地方疼痛感已經消減下去,時清又繼續躺回床上,從平躺換成了側躺。
和林橙雨又閒聊幾句,時清掛斷視頻,沉沉睡去。
接下來一連幾天,時清就和梁齊宴隔一天上一次山,民宿周邊梁齊宴都帶著她走了一遍,種植基地周柯然已經開始為新菌種建造生長環境與溫度調控,她也隻是偶爾搭著梁齊宴的車去看看。
梁齊宴也如他自己說的那樣,一周真的要下山三到四次。
時清想送梁奶奶禮物,從梁齊宴那裡獲取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她又把目標對準陳易寒。
陳易寒說,“老太太最大的心願應該就是看著老板結婚吧,他一個人太孤獨了。”
時清沒有理解陳易寒說的孤獨,但是梁奶奶的這個心願她完成不了,她就讓林橙雨幫她注意一下適合送禮的禮物。
她對茸青的初步探索已經基本做完,就等著野生菌的生長季節到來。
雲城已經開始下雨,不過都是淅瀝的小雨,剛濕潤地表後又停了,大多數時候雨還是落在夜晚,對雲城人白天的活動沒什麼影響。
時清每天都要找梁奶奶說話,時間長了後梁奶奶也發現了點什麼,但她不捅破時清,隻是讓她好好忙工作。
到了四月中旬,雲城的天氣開始燥熱,再也沒有時清剛來時那般清爽。
種植基地新種的野生菌種已經開始出菇,周柯然讓時清去基地看一下。
時清的父母旅遊還在繼續,她的駕照也寄不過來,恰好那天梁齊宴正好下山,時清又和梁齊宴搭車。
她下山基本都能搭上梁齊宴的車,陳易寒隻用過民宿的車接送過她一次。
周柯然和時清提前約好了時間,時清開著窗吹風,當梁齊宴的車停在種植基地門口時,周柯然一眼就看到了副駕駛的時清。
周柯然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笑起來如沐春風,“來了。”
看到駕駛座上的梁齊宴時,周柯然看了看時清問:“這位是?”
時清拉開車門下車,微笑道:“我朋友。”
周柯然給梁齊宴打招呼,“你好。”
梁齊宴黑眸瞥了站在周柯然旁邊的時清一眼,沉沉的“嗯”了聲,調轉車頭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讓梁齊宴稍微有那麼點危機感哼哼(不是)
寶子們采菌博主的名字改為Moonlight,不然女主老問彆人這個人是誰的設定顯得女主...嗯..有點離譜。
——
梁齊宴開車去集市買了好多酥糖,時清終於忍不住問他:買這麼多能吃完?
梁齊宴:嗯。
時清又問:為什麼買這麼多糖?
梁齊宴:因為今天六一,時清小朋友快過來吃糖。
大家六一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