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人敢寫。”他說。
蘇薇薇想了想,覺得也對,誰敢亂杜撰賀亭川啊?除非是不想在這個圈裡混了。
她靠近一些,柔若無骨的手腕環住了他胳膊。女孩的手指纖細潔白,一根根壓在他深黑色的西裝上,似軟玉又似筍芽。
雖然隻是普通的社交禮儀,薇薇還是覺得這個距離太近了點,掌心出了一層細膩的汗,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著,她禮貌又克製地掩飾著。
還好隻有一小段路,到了裡麵,她便如釋重負地鬆開了他。
臨彆前,蘇薇薇不大放心,又追著他問了一遍:“賀總,真的不會有人寫我們的緋聞是嗎?”那些人是不敢寫他,但是要寫她蘇薇薇倒貼他肯定信手拈來。
“你想有嗎?”他望進她的眼底,幾欲透過她的瞳孔看清她靈魂的底片。
“不想。”她毫不猶豫地說。
“那就不會有。”賀亭川的聲音很輕,輕到聽不出任何情緒。
“那我要是想呢?”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固執地問上這樣一句,話一出口就發現越界了。
“想也沒有。”他冷淡地回出一句。
“哦。”蘇薇薇鼓了股腮幫子,在心裡腹誹:有什麼了不起的嘛。
“蘇小姐,”賀亭川忽然喊了她一聲,她抬眉,有些惶然地對上他的眼睛,“跟我在一起,沒有緋聞,隻有官宣。”
蘇薇薇心房猛地一顫,耳中餘音回響,大腦直接宕機了。
啊啊!這句話到底是字麵意思,還是意有所指?
他乾嘛要在這麼曖昧的話前麵加上她的名字?
等她再回神,賀亭川早走了。
蘇薇薇不敢耽誤,趕緊和片方對接主持的事,流程很簡單,她需要說話的地方也不多,但是每個步驟都花費了不少時間,她踩著高跟鞋在那裡站了整整四個小時。
晚上八點,漫長的開機儀式終於結束了,演員們跟著劇組去吃飯,蘇薇薇和他們不熟,便沒去湊這個熱鬨。
但是她真的餓了。
剛到門口,有人給她遞來一隻提香紅的紙袋:“蘇小姐,這是賀總讓我送來給您的。”
蘇薇薇接過去,禮貌地道了聲感謝。
那人連忙搖手道:“蘇小姐不用客氣,這是我的本職工作。”
“賀總他……”她停了下,想該怎麼組織語言才不顯得唐突失禮。
梁詔已經猜到她想問什麼了,躬身道:“先生他有些事,已經回去了,特意叮囑我在這等您。”
蘇薇薇也是識人的,這人說話滴水不漏,談吐得體,應該是賀亭川身邊的人。
梁詔轉身要走,薇薇從身後叫住了他。
“蘇小姐,還有事?”
她低頭在背包夾層裡找了找,遞過來一支萬寶龍的鋼筆,前兩天新買的,沒裝過墨水,價格雖然沒有破萬,但還今天的人情應該夠了。
“勞煩您幫我把這個帶給賀總,作為答謝。”
梁詔倒也沒推辭,禮貌地接了過去:“一定帶到。”
晚風有些冷,蘇薇薇上了車才打開那個紙袋。
那裡麵裝的是一份米其林的魔方蛋糕,二十七種顏色,對應著二十七種不同的口味。還有一張紫色的蝴蝶燙銀卡片,上麵寫著一行手寫的字:
Souvent peur du crépuscule, mais souhaite un long été.
她看不懂法語,但是覺得那些手寫的字很漂亮。
那塊魔方蛋糕,薇薇一直留到睡前才舍得吃,每種口味都嘗試了一遍。
吃著吃著,她回味起白天的事,突然生起了氣,賀亭川多討厭啊,不喜歡她還要送她二十七種口味的蛋糕,不喜歡她還要給她擦腳掌心,不喜歡她還要把胳膊給她攬。
他就是誠心想她忘不了他,舍不得他,可惡!
她從床頭翻了個萌萌虎的抱枕出來,使勁敲了敲它的腦袋:“賀亭川!撩完就跑,大混蛋!”
*
此時,剛剛結束會議的賀亭川,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梁詔在他出來時,把那支萬寶龍的銀色鋼筆遞給了他:“先生,這是蘇家小姐回贈給您的禮物。”
賀亭川將那鋼筆打開又合上,眉頭很輕地蹙了下。
“阿詔。”
“是的,先生。”梁詔連忙應聲。
賀亭川轉了轉手裡的筆問:“你覺得她這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不想欠您人情。”
賀亭川久久沒有說話。
梁詔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話,連忙糾正道:“抱歉先生,我也沒談過戀愛,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賀總寫的法語翻譯:常恐黃昏近,但希夏日長。
我寫的中文,翻譯器翻譯的,可能不一定準確,有學法語的姐妹可以指出來,感激不儘。
沒有緋聞隻有官宣,嗑死我啊啊
梁詔知識盲區:戀愛。QaQ老板,我翻下小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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