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薇薇三天婚假一結束, 就趕回台裡上班了。
臨著出門,賀亭川跟出來,往她後備箱塞了滿滿幾箱巧克力。
“這是做什麼用的?”她問。
“喜糖。”他言簡意賅。
薇薇反應過來了, 賀亭川這是讓她去台裡官宣已婚的消息。
他買的巧克力也是特意斟酌過的, 價格比較親民,一盒一百多,有錢人送不顯得寒磣,普通人結婚也完全夠了。
薇薇抱臂靠在車上, 側眉問他:“哥哥, 萬一他們吃了喜糖,還要找我吃喜酒怎麼辦啊?哥哥你不就藏不住了?”
她的擔心也並不是多餘的。
賀亭川麵無表情地合上後備箱,走過來淡淡道:“怕就不送了。”
薇薇狀似惆悵地吐了口氣道:“算了,我自己處理吧, 哥哥你可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哩。”
“我今天也會釋放我已婚的消息。”
薇薇抬手扯了扯他西裝衣領笑了:“好啊, 聽起來還是挺公平的。”
賀亭川把女孩作亂的指尖拿下來, 不曾想碰了滿手冰冷。
最近幾天大幅度降溫,薇薇身上隻穿了一件薄外套。
“上去添件衣服再走。”他叮囑道。
“不用, 哥哥不也隻穿了西裝嘛。”她每次直播的時候, 又要看導播,又要看電腦,還要看表、監聽音響,幾乎忙成了八爪魚,隻會熱不會冷。
賀亭川將她的手焐了焐,倒也沒勉強,說:“路上開車慢點。”
“好,謝謝哥哥關心。”薇薇踮腳想親他一下,遠遠看到梁詔開車過來, 忽然把腳跟給放了下去。
賀亭川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大手一伸勾住了她的軟腰。
他力氣大,又比她高太多,薇薇幾乎是被他拎抱著離了地麵。
綿密的氣息壓過來,薇薇根本掙脫不了,臉頰瞬間燒紅了。
遠處的梁詔見狀,自覺把車子開去了另一個路口。
“剛剛想做什麼的,怎麼不繼續了?”他抵著她的額頭,唇瓣壓在她的鼻梁上,氣息灼熱而微癢。
“沒要做什麼啊。”薇薇眨著漂亮的狐狸眼,狡黠地笑著。
“梁詔已經把車開走了,沒人看,還親嗎?”他的聲音裡也隱隱有了些笑意。
“不親了,膩。”她戳了他一下。
“行,那留著晚上不膩的時候再親。”他故意說的曖昧。
薇薇凶凶地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還是現在親吧,晚上就不親了,哥哥,你總得給人放個假吧。”
這幾天在家,除了新婚夜,其他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床上過的,不分晝夜的,可比上班累多了。
“行,意見挺大的,晚上放假。”他已經笑出了聲。
*
薇薇到了單位,在群裡發了條消息,將那些巧克力放在一樓桌上,讓經過的同事自己去領。
他們台裡一百多號人,和薇薇熟悉的隻有他們這層的同事,拿了巧克力的同事在群裡道過恭喜後,也沒再說什麼。
大威是最驚訝的,他連著吃了兩顆費列羅,甜得牙疼,嘶著氣,扯開一張椅子在薇薇邊上坐了下來:“蘇薇薇女士,能和我說說這是什麼嗎?”
“喜糖啊。”薇薇懶懶地應了一聲。
“我的意思是……你跟誰結婚的啊?”
“男朋友唄。”幾天不上班,她好多事要忙,沒空和他在這閒扯。
“哎,就是那個……我算算,談了一個星期戀愛的便宜男朋友啊?”
“對啊。”薇薇戴上耳麥,找之前收藏的音樂。
大威臉上就寫了兩字——離譜,“你圖他什麼呀?”
“那圖的可多了,”薇薇非常認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一米八.九,八塊腹肌,有顏有錢。”
“多膚淺啊你。”大威擰著眉毛不屑道。
薇薇停下敲鍵盤的動作,愉悅地開口:“乾嘛,我非得找個歪瓜裂棗才叫不膚淺嗎?”
大威被她的話賭了下,又問:“你就一點不看內在啊?”
“都說了是內在,能那麼容易給你看到?談了十年八年也未必能了解清楚一個人,”薇薇邊檢查CD機邊和他說話,“與其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倒不如看點實際的。”
大威掛上耳機,歎了一聲:“說的也是,愛情這玩意就是虛無縹緲的。比如暗戀,你愛的死去活來,對方未必會買賬,就一直隻能是輸家。”
薇薇在心裡默默應了句:“是啊。”
早直播結束後,陳丹敲門進來遞給薇薇一份資料,晚上七點有個活動,台裡安排她和大威去做現場采訪。
陳丹一走,大威“嗷嗷嗷”地叫了起來:“讓我們去音樂節采訪,怎麼可能擠得進去?Brain也去,我已經想到晚上是個什麼情形了。”
薇薇比較佛係,她起身去了趟茶水間,也難得在那裡聽到了八卦,還是關於賀亭川的,沒想到他釋放消息釋放得這麼快。
“賀亭川出席活動戴了婚戒,網傳他結婚了,你們知道不?”
“和誰結婚的?”
“不知道是誰,網上沒說的。”
“他可是我看霸總小說裡自動帶入的老公臉。”
“這篇報道裡說是商業聯姻,沒什麼感情,據說他新婚之夜還拋棄新娘去開會。”
“我看八成是他不喜歡女人,你看他之前有過女朋友嗎?”
薇薇聽到這句,一口水嗆住了。
那幾個姑娘齊刷刷回頭——
薇薇發覺不對勁,立刻融入剛剛的話題說:“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八卦聊完了,她們又開始恭喜薇薇,順便感歎了一句:“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不缺婚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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