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屬狗的。”薇薇說。
“那有什麼,我屬蛇,也會舔。”
到了下半夜,他才將她抱回去後,薇薇腦子裡隻剩下動物世界裡聽過的三個字:蛇性淫。
*
次日,賀亭川跟薇薇去了那個拍賣現場。
兩人分彆開了一輛車,薇薇先進去,賀亭川等了十分鐘才進去,他戴著墨鏡坐在最後一排。
這個小型拍賣會的藏品,並不算特彆名貴,來的都是些小富。
大威認出了賀亭川,扯著薇薇一個勁地說:“青蟹,你快看那個戴墨鏡的人。”
“乾嘛呀?”薇薇知道大威是在讓她看賀亭川。
“你快看嘛,是賀亭川,他也來了,這能有他什麼他要的寶貝啊。”
薇薇隻好遠遠看了眼賀亭川,他長腿交疊坐在最後一排的椅子上,雖然隔著墨鏡,她還是感覺到他在看她。
賀亭川能看清她,而她卻看不清他,這種不對等,讓薇薇心裡一緊,她立刻把視線移開了。
館內的人到齊後,有禮儀小姐推上來第一件藏品:明代的工筆畫。
薇薇不疾不徐地說了配詞:“明代《朝春東山圖》,縱153.4厘米橫48.4厘米,青山萬重、桃林盛放,曲徑通幽處,自有一番野趣……”
薇薇剛報了起拍價,最後一排的賀亭川就立刻舉了牌子,他直接翻了十倍的價格。
他叫價一點不帶心疼,前麵三件寶貝全部被他拍走了。
到了第四件藏品,根本沒人舉牌,舉了也是被後麵的人秒。
這次,無論薇薇怎麼引導、介紹,都沒人敢跟著賀亭川舉牌了,東西有沒有無所謂,但是賀亭川不能得罪。
薇薇示意稍作休息,她溜出去給賀亭川發了消息:“哥哥你彆老舉牌子了。”
“為什麼?”他問。
“這些東西你買回去沒有用,彆浪費錢,”薇薇指尖快速敲出兩排字,“而且,你每次一舉牌子,彆人都以為你想要,不敢再舉,弄的你好像是來砸我們場子似的。”
“我全部拍完了,你不就可以下班了?”
“你影響我工作了。”薇薇覺得話說重了,又給他發了一句,“等你有真心想買的寶貝再舉牌。”
“那我確實有一樣看中的寶貝。”他說。
“什麼寶貝?”薇薇問他。
“你。”薇薇看了那個字,耳朵頓時燒紅了。
時間有限,薇薇熄滅了手機重新回到前麵。
第五樣藏品開始,賀亭川終於不叫價了。
薇薇特意清了清嗓子,強調了一遍:“賀總這次沒有舉牌,看來是有意把機會留給了大家。”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扭頭往後看去。
賀亭川也配合著說:“各位隨心意,我已經收到想要的寶貝了,就不奪人所愛了。”
抬上的薇薇趁機特彆介紹了手邊的花瓶,她剛講完,立刻有人舉牌競價。
賀亭川始終坐在最後一排,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麵自信講話的女孩,指尖無意識地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
認真工作的女孩子,自帶著一身的光環,熠熠生輝,很有魅力。
這場拍賣會,薇薇賣掉了十件藏品。
致結束詞時,她特彆感謝了賀亭川。
*
晚上回家,薇薇對著賀亭川高價拍回來的四樣東西發呆。
古畫、古字、古玉還有一麵團花小扇。
最貴的就是那個金絲鏽的團花小扇。
薇薇轉了轉手裡的扇柄,皺眉道:“漂亮是很漂亮,隻是花那麼多錢買了這個扇子,現在還是冬天,一點用都沒有。”
賀亭川笑了笑說:“《在雜園誌》裡記載,‘以各色漏地紗為麵,可以隔扇窺人者,曰:瞧郎扇。’所以,這是古代女子用來偷.窺男子用的。’”
薇薇聞言,把扇子舉起來,讓那半透明的紗遮住了臉,隻朦朦朧朧地看見他的輪廓。
“在宋朝的嫁娶習俗裡,新婦也用扇子來遮羞。”說話間,賀亭川走近了一些。
薇薇透過扇子,看到了他說話時滾動的喉結,挺俊的眉眼。
他忽然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徐徐將那麵擋在她臉前的團花小扇移開了——
四目相對,薇薇心房一顫。
他在那顫動裡,吻住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