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破了 “女朋友親的。”(2 / 2)

在夏夜熙攘之前 浮瑾 10703 字 2024-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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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沒有一起自習成功,謝屹忱下午又被叫回了實驗室,寧歲本來想繼續學習,但待在那個環境容易東想西想,也收拾東西直接回了寢室。

之前張餘戈拉了個五人小群,這時候活躍發問,有沒有人期末考試完一起坐飛機回槐安。

林舒宇第一個蹦出來:【我我我!】

過一會兒,胡珂爾說:【我也可以】

寧歲就跟了一個:【+1】

金戈:【喲謔,看起來不錯啊!】

金戈:【謝爺在卷,我們姑且算他同意】

金戈:【你們都什麼時候考完最後一門?】

大家依次報了日期,張餘戈粗淺敲定了下,那就大概10-15號之間門,看看要不要在北京留著玩幾天。

謝屹忱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群裡的消息已經疊了99+條,基本上都是張餘戈和林舒宇在說話,插科打諢地閒聊。

酷哥林:【章魚最近神龍不見首尾,不會也學壞了吧?】

張餘戈很警惕:【?說清楚】

酷哥林:【你也開始背著大夥兒偷偷卷了?】

金戈:【沒】

酷哥林:【彆熬了,到時發朋友圈說今年本命年,人家祝你36歲快樂】

金戈:【[微笑]】

金戈:【彆他媽提了。】

金戈:【我中了三裡屯理發店的奸招,現在不敢出門見人。】

金戈:【去那兒逛街,上來一漂亮妹妹,說我顱頂不夠高,他們店最近辦活動,首席兼老板免費幫做造型,可以搞個帥氣的錫紙燙。我一心動就答應了,誰知道那老板口才挺好,跟我大談他如何鋪開自己的業務網絡,我心說知道了人商業機密有點過意不去,他讓我付一千的時候我也沒能拒絕,誰知道最後燙完的效果感覺雖然的確把顱頂襯高了些,但不知道哪裡感覺非常奇怪[微笑]】

酷哥林:【燙個頭要一千??】

酷哥林:【長啥樣,發個照片讓我們開心一下?[賤兮兮.jpg]】

張餘戈直接無視他:【這還不是最傻逼的】

金戈:【最傻逼的是我出來之後繼續逛街,又在一小時內接連碰到三個漂亮妹妹,上來就說我顱頂不夠高…………】

酷哥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

也真能說,東海龍王可能都能被他倆的唾沫星子淹死。

VE機器人的事情基本收尾,謝屹忱的晚飯是在小賣部解決的,匆匆買了個沒熱透的速食雞肉漢堡,不過他心情挺好。之前就約了這倆人吃宵夜,想說說寧歲的事,時間門九點左右,在學校東南門附近,他索性一腳摩托車直接殺了過去。

本來以為是個餐廳,誰知上去的時候發現像是個酒吧。

光線昏昧,燈紅酒綠的,還有人抽煙。

張餘戈定的位置,這大爺怎麼想的?

謝屹忱除了手機什麼也沒帶,輕裝上陣,穿的還是白天的工裝夾克,插著兜繞開三三兩兩的人往裡走。

很快有服務員迎上來,他報了桌號,被領著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倆人已經到了。

有半個多月沒見了,林舒宇還好,老樣子,饒有興致地翻著麵前那本卷邊兒的菜單。

而另一位——說已經嚴重到不敢出門見人的,謝屹忱隻看了一眼就差點笑彎了腰,按著桌子好久才在對麵坐下。

怎麼說呢?

人家能成為首席兼老板不是沒道理的。

多麼前衛的造型,每一根頭發都像是觸電了一樣波紋般往外炸開。如同一條大電鰻。

但是又不是向上炸,而是很藝術地朝四麵八方炸成一個飛盤狀,所以顱頂看上去也僅僅是高了一點點。

謝屹忱坐在那笑了好半天,張餘戈惱羞成怒地放下杯子:“媽的,我知道你帥,能不能閉嘴了?”

謝屹忱睨他一眼,連憋笑的動作都懶得做:“你以為我不想?”

張餘戈:“……”

一旁的林舒宇適時補刀,肩頭瘋狂聳動:“正常的,在你來之前,我笑半小時了。”

“……”

張餘戈搶過他手中的菜單,叫來服務員,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您好,點菜。”

這兒的西餐比較多,又能充當清吧的功能。張餘戈和林舒宇都吃了晚飯,就各自點了杯雞尾酒,還有一盤炸雞,謝屹忱還有點餓,要了一盤牛扒。

服務員點單的時候,他就抽空看了看微信。

之前跟寧歲交代了晚上要做什麼,謝屹忱自覺地拍了張周圍環境的照片報備:【我到了】

想了想,又補充了句:【這兒有點吵,我調了鈴聲加震動,你發消息我要是沒回就直接打電話】

等了五分鐘,那頭慢吞吞回了個:【哦】

歲歲歲:【這好像是個酒吧?】

奧利奧:【張餘戈定的位置】

奧利奧:【本來說的吃夜宵】

寧歲問:【嗯,你晚上是不是在實驗室沒吃飯?】

奧利奧:【吃了個三明治稍微墊了下】

歲歲歲:【那你再多吃點[貓貓彈球.jpg]】

張餘戈點完菜又在和林舒宇聊天,見謝屹忱懶洋洋地靠在對麵,低頭看手機,伸腳在底下磕了他一下:“乾嘛呢你?好不容易跟我們聚一次也不專心點?”

剛才謝屹忱也聽了一耳朵,說是張餘戈最近有個挺好感的女生,這時候也能接上話:“你們一起去看畫展,然後呢?”

張餘戈這才滿意,興衝衝地說:“後來又去看了新上的電影,反正感覺進度很喜人,我都有點不可思議。之前我們都約好了,等期末考完就再出來玩。”

林舒宇:“那你說她看到你現在的樣子還能同意嗎?不能了吧。要不你試試把頭發分成八根辮子,從電鰻正式進化成章魚,人如其名可能會顯得比較真誠。畢竟,真誠才是必殺技啊。”

張餘戈:“……”

他轉移火力,朝對麵說:“兄弟快替我說句公道話啊!”

謝屹忱本來就看得一清二楚,已經儘量轉移注意力了,視線又被引著移回他頭頂,忍了幾秒,言簡意賅地破功:“饒了我吧哥。”

“……”

張餘戈有被氣到:“媽的,你們就是光腳的嫉妒穿鞋的。這麼多年了,馬上我就要成為第一個脫單的選手,羨慕也沒用,這單我是脫定了。”

他們這裡燈光本來有些暗,謝屹忱沒點酒,就喝的檸檬水,還挺悠哉遊哉。

張餘戈湊近了一看,他唇邊好像有細碎的傷口,還以為自己看花,下意識說:“你嘴角怎麼破了?跟人打架了?”

謝屹忱愣了下,這時才感覺到喝水的時候有輕微的疼痛感,不過不太明顯。

他下午走得很匆忙,悶頭紮進實驗室,也沒照鏡子,壓根不知道現在看上去是什麼情況。

謝屹忱抬手摸了下唇角,表情變得有些耐人尋味:“想知道?”

那還用問?

兩個人目光都齊刷刷看向他,謝屹忱麵色未變,挑著眉,尾音慢悠悠上揚:“女朋友親的。”

“……”

餐桌間門空氣短暫停頓了一下。

張餘戈率先語重心長地說:“爺,你在我們心裡的形象已經很高大了,真不用再裝逼了。吃辣上火也不丟臉的,沒必要編這麼個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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