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血腥的遊戲 一個吻換一隻手(2 / 2)

灼華 宇宙第一紅 10786 字 6個月前

他很喜歡。

他見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歡,他從未見過如她一般的人,每一根發絲都勾動著他的骨血,讓他在每個夜晚躁動滾熱,無法安眠。

他要把她藏起來,放在帳內,不叫任何人去看,品嘗過她的每一寸肌理,看看其他地方是否也這般討他的喜歡。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沈落枝打了個顫,她把臉埋的更低,並不回應他,似乎想用沉默來與他對抗。

他的小羊羔有些倔強。

耶律梟的眸色愈發幽暗。

他曾在飛袍的遮蓋下,摸過羔羊身上的每一寸,這繁瑣精致的厚重衣裙裡,是飽滿到讓他喉頭發乾的柔美細膩。

他很想在這裡就要了她。

但是,大奉的兵馬隨時可能會到,他不能在這裡耽擱超過兩個時辰。

“灼華。”他的呼吸漸沉,聲線也越發嘶啞:“吃光這些,否則,孤會挑兩個奴隸出來殺。”

“殺到你吃光為止。”

他的聲線很輕,但落下來時卻如同惡狼的吐息,沈落枝隻覺得一股惡寒從後腰處竄到頭皮。

她半點不懷疑耶律梟的話,這是一個能攻殺屠城的人,大奉人的命在他眼裡不值一提。

她半個身子都麻了,不敢再開口講話,隻僵硬的湊到了盤子旁邊。

沒有餐具,她甚至因為腿軟都無法端正的跪坐起來,乾脆隻用手鉗拿起一塊肉,塞進嘴裡。

是放了鹽巴與胡椒的羔羊肉,並非是她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肉,味道其實不錯,隻是她還是因為討厭這些人而覺得這些肉惡心,所以隻能硬咬著牙塞下去。

她吃肉的時候很好看,耶律梟沒見過這麼吃肉的人。

兩片粉嫩的唇瓣一點油星都沒沾,吃東西一點動靜都沒有,吃完東西後,才擰開水囊喝了兩口,最後還會從袖口中取來帕子擦淨麵手,再將帕子重新按照原先的紋路疊好,放回到袖口裡。

小羊羔做這些的時候分外認真,這大概就是大奉人所講的禮節。

她吃完之後,還沒忘與他道:“我都已經吃光了,你不能說話不算話,我的人,你不能再殺了。”

從耶律梟的角度看,能看見她有些肉嘟嘟的側臉,發鬢被風吹了一天,微微有些亂,一縷發絲落在她頰旁,隨著她說話時微微晃動,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在他身前的獸毯上防備的縮著身子,揪著裙擺,小心翼翼的與他討價還價。

她很怕,但還在儘量為她的侍衛和侍女爭一條活路。

真是一條好舌頭,耶律梟想。

“孤可以不殺,但他們的下場好不到哪裡去。”耶律梟狼一樣的眼眸貪婪的盯著她,用生硬的大奉話道:“你還剩下十三個人在孤手上,三天內,到了孤的領地,他們就會變成奴隸。”

聽到“奴隸”二字時,灼華打了個顫。

她是尊貴的郡主,在大奉時,自然不會瞧見那些下三濫的東西,但是她聽人講過,奴隸,連豬狗都不如,被賞做妾室已經是很好的出路了,大奉有一種很凶殘的遊戲,在世家子間頗為流傳,便是讓野獸與奴隸搏命,用以下注做賭。

奴隸連種地、伺候人都不配的,隻能被人用以取樂。

大奉的奴隸是如此,西蠻人凶殘,他們的奴隸怕是會更慘。

沈落枝抬起眸來看他,她瞧見他笑了一瞬,血紅色的額帶在昏暗的帳內泛著泠光,暗粉色的唇瓣勾起了一個笑。

“所以,灼華,你要想想辦法,在這三天內,讓孤把他們放走。”他說道:“對你來說,每一個夜晚都無比珍貴。”

沈落枝聽懂了他的暗...明示。

她明白他想要什麼,從第一眼見她,他那雙眼裡的貪婪就從沒有掩蓋過。

昏暗的帳內,耶律梟的身影籠罩著她,他坐在那裡,沒動,但刀鋒早已迫到了沈落枝生命的脈絡上。

他要她自己過去求歡。

沈落枝的眼裡湧起了陣陣水霧,她在原處踟躕了片刻,便慢慢的爬向了耶律梟。

她在心裡與自己說,人為求生,做什麼都不下賤,她被綁走,不是她的錯,她做的很對,她的貞潔,遠沒有她的性命更重要。

自幼她的父母便是如此教她的,裴哥哥給她的書信裡,也與她說過西疆中,被擄走的大奉女子的處境,總之,她這樣,並不是自甘下賤。

話是這般說的,但沈落枝還是覺得屈辱,淚珠從她的月牙眼裡滾落,像是月亮落了一場雨。

她越是這般不情願,耶律梟越是要逼著她來討好他,惡狼反複捉弄獵物,以此來滿足他的掌控欲。

沈落枝並不會討好男子,隻是她出嫁前,有閨中密友塞給她一些小話本,話本上寫了一些男女之事,她曾偷偷躲在床榻間偷看過一些。

男子...大抵是...這般那般,那般這般的吧?

沈落枝爬到他的麵前,努力的跪直了身子,耶律梟撐著單膝坐著,比她跪坐還高一線。

沈落枝怕他的臉,她不敢看他的眉眼,便硬著頭皮,撐在他的膝蓋上,湊過去在他的下頜上啃了一下。

勉強算是個吻吧。

她想。

但下一瞬,她的麵前便天翻地轉。

她被耶律梟壓到了柔軟的獸皮上,他太高了,肩膀寬闊到隻要一壓下來,便能將沈落枝整個人鎖在他的懷抱裡,他掐著她的臉,侵吞她的唇瓣。

耶律梟沒有過女人,他也是第二次吻她

第一次,是在那馬車裡,他和灼華的初見。

人間至美。

如果她足夠聽話的話,他會給她王後的位置,他喜愛這個女人的一切。

過了半晌,沈落枝才從他的手上逃離。

她的眼睫因為沾了淚而凝在一起,纖細的指甲掐進了自己的肉裡,她哽咽著,問:“你今晚,能不能把他們放走?”

當然不能。

耶律梟盯著她看,昏暗之中,他那雙眼泛著幽幽的光,似乎是在打量沈落枝的骨頭幾兩重,夠不夠他幾口吞下。

沈落枝隻要一抬眼,便能看到一張極具壓迫性的臉,像是一隻山間巨狼,強壯凶猛、獠牙尖銳到讓人膽寒,像是能隨時把她撕碎一樣。

可她還要與他周旋。

“一隻手。”終於,沈落枝聽到他開口了。

沈落枝驚的以為他要砍掉她的一隻手,這西蠻瘋子不高興就殺人,砍手他應當也做得出來,但轉瞬間,又聽到他道:“你的一個吻,隻能換一隻手。”

他的手指喜愛的摩擦著她的臉蛋,動作甚至稱得上輕柔,似乎怕傷到她一般,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沈落枝心口發緊。

“灼華。”他念著她的封號,語氣裡都帶著濃烈的蠱惑之意,他邪麗冷峻的麵容上閃過好整以暇的模樣,道:“好好算算,這十三個人,這麼多手腳、臟器、頭顱,你該怎麼來換。”

沈落枝麵色發白。

一個吻,一隻手,那一個人,要多少?

十三個人,又要多少?

她算不明白這樣血腥又惡心的賬,但她能想象到那種畫麵。

她要在這裡就失去清白嗎?

她還能再嫁給裴哥哥嗎?

沈落枝的眼底裡有一片茫然,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求生,可理智與情感在拉扯,她知道什麼是對的,但下不去手做。

而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了一陣吵雜喧鬨,有西蠻人在怒吼。

沈落枝聽到了大奉的號角聲。

她原本慘白的臉上驟然爆發出欣喜的光芒,宛若墜入河中的人撈到了一塊救命的浮木一般,她眼底裡的光彩直直的撞進了耶律梟的眼眸裡。

大奉的將士來了,一定是她的裴哥哥帶著兵來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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