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撕碎裴蘭燼的麵具 狗血撕逼盛宴……(2 / 2)

灼華 宇宙第一紅 13284 字 5個月前

“煩請裴大人莫要怪罪我家那小子,回去之後,我們家定讓他來負荊請罪!”這是鄭老爺。

“男兒郎嘛,難免磕碰,定會沒事的。”這是邢家大將軍——他要與鄭家聯姻,那肯定會幫襯著鄭家的。

邢家大將軍今年不惑之年,正是龍精虎猛的時候,壯碩的猶如鐵塔一般,笑嗬嗬的走在一旁。

鄭老爺和裴二叔的話落到周遭的姑娘公子們的耳朵裡,讓他們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看向自家長輩。

還有人的目光一直偷偷看向邢將軍。

這邢將軍現在還不知道鄭意與裴蘭燼到底是為何打起來的,一會兒若是到了南院,真不知道邢將軍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眼見著裴二叔、邢家大將軍、鄭老爺都去了南院,那群姑娘公子們也跟著鬆下了筋骨。

他們都走到自家的長輩旁邊,偷偷和自家的長輩咬耳朵,說小話——剛才裴二叔和鄭老爺、邢家大將軍都在,他們才沒好意思說的,現在這兩家當事人都走了,他們自然能與自家長輩說一說了。

至於他們答應郡主的話——當時答應的時候都想的極好的,肯定不與旁人說,但是自家父母怎麼能是旁人呢?再說了,我沒說,彆人也說了呀!這事兒從一開始就是肯定捂不住的。

隨著自家的晚輩說出來這些話之後,原本留在前廳的長輩們都瞠目結舌,他們猶豫了一番,想要當場告辭,但是都找不到一個人來告辭!

辦宴的郡主不在,裴蘭燼裴二叔不在,主人都走了,竟然丟下了滿堂賓客!

這是個什麼道理啊!

不管如何,今日郡主府這熱鬨,會是整個西疆未來一個月的談資。

——

而在前廳一堆客人無所適從的時候,裴二叔已經走到了南院口了。

鄭老爺跟在裴二叔的身後倉惶賠禮——這裴二叔可是京官,裴蘭燼又是郡守,兩人官加起來大的壓死人,鄭意打誰不好,竟將裴蘭燼給打暈了!

裴二叔已經無心理睬鄭老爺了,他的臉沉的像是能擰出水來!

他在來之前,便聽說過西疆蠻荒貧苦,這裡的人因戰亂而流離失所,自然也沒什麼禮數,但是卻沒想過如此無禮,竟然能毆打朝廷命官!

欺他們裴家無人嗎?

可憐他那好侄兒,竟然在這地方受人欺辱!

裴二叔走的更快,眉目冷怒,薄唇抿起——他一路走到南院廂房門口時,就瞧見白叢守在一間廂房門口,是低頭垂眸、喪家之犬的模樣。

而在廂房門口,沈落枝正在與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言語——正是鄭意。

當時鄭意本欲直接離去的,但是在鄭意走到郡主府大門的時候,被摘星給阻攔住了,摘星與他道:“鄭公子在郡主府打人之後便走,要我們郡主怎麼處理呢?”

當時月明星稀,郡主府大門口隻站著幾個侍衛,低著頭假裝聽不見,而摘星麵色冷峻道:“你一個男子,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與他們有矛盾,便站出來堂堂正正的說,把所有爛攤子都丟給我們郡主善後,簡直太欺負人了!”

鄭意那因為憤怒而燃燒著的腦袋便漸漸清醒下來了。

沒錯,人是他打的,他不能走,他得把這件事情處理完,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處理,但是總不能丟下沈落枝一個人來辦。

於是他便又跟著摘星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便看見沈落枝請了大夫來為裴蘭燼與邢燕尋診治——裴蘭燼據說是吐血氣暈了,邢燕尋是踹門的時候受了傷,這兩人都傷的起不來身了。

鄭意一時愧疚極了。

事情是他撞破的,人也是他打的,他一個男人竟然甩手走了,隻留著沈落枝一人受苦。

他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如此行事呢?

鄭意便上前來,向沈落枝行禮,愧疚的道歉。

沈落枝又怎麼會受他的禮呢?他們倆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慘著呢,便你行禮我行禮,行著行著,說到了鄭意的傷心事,鄭意那眼淚“唰”的一下從眼睛裡噴出來了。

他好委屈啊!

他受不了了!

不,他不能因為被女人戴了綠帽子而哭!

於是鄭意用一隻手用力的捂住了嘴,但眼淚還是不講道理的從眼睛裡噴了出來,他又用另一隻手捂住了眼睛。

鄭意哭的是那樣慘,讓一旁的青叢和白叢都沒眼看了,他們倆一時也跟著愧疚起來了。

他們主子這是辦的什麼事兒啊!

南院裡的氣氛正古怪著呢,卻突然聽見了腳步聲。

正在痛哭的鄭意一抬頭,便瞧見了院外走進來了個人,他還都認識,一個裴家二叔,一個他爹,一個邢燕尋的爹。

這個人一進來,鄭意就聽見他爹大聲嗬斥他:“鄭意!你這是在乾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是什麼樣子?裴郡守呢?你今日到底為何與裴郡守爭執!還不過來給裴家長輩賠禮!”

鄭老爺的聲音如同洪鐘般在南院中炸響。

彼時,正是子時夜半,天上繁星點點,月光明亮,院內點著火把,將四周照明,鄭老爺的喊聲落下的時候,鄭意嘴一撇,差點又哭出來。

而一旁的裴二叔卻擺了擺手,道:“是非曲直,自有官府裁定,鄭老爺不必再提了!”

鄭老爺急了。

上告官府,這還得了!

他一臉慌亂的看向一旁的邢大將軍,邢大將軍便趕忙與裴二叔道:“裴老哥,小孩子們打鬨,不算事兒的!大家都是西疆的人,一起吃一條河,用一口井的,何必如此呢!”

但裴二叔不依不饒,他甩開了那兩位,直接走向白叢所守著的廂房,一副根本不肯理睬邢大將軍和鄭老爺的樣子。

他今日,要為他那被打的可憐侄兒做主!

鄭老爺慌了,一抬眼,卻見鄭意還在那兒哭,頓時惱羞成怒,大吼道:“你這敗家子!還不給人家賠禮?我真是白養了你!”

鄭意本來就委屈,眼淚都快捂不住了,又被自己爹凶神惡煞的一吼,當即又氣又急的反吼了回去:“我做錯了什麼?你憑什麼問也不問就來吼我!你怎麼不問問裴蘭燼做了什麼!”

他這樣一吼,裴二叔本來想進門的腳步便頓住了,他的美鬢都被氣得微微漂浮起來,一雙瑞鳳眼嚴厲的瞪著鄭意,大聲道:“煩請鄭公子言明,我那侄兒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竟然要被你打到暈厥!”

一旁的鄭老爺趕忙過來攔著鄭意,邢家大將軍也伸手去攔裴二叔。

“裴二叔,罪不至此,罪不至此!小孩兒不懂事,您不要計較。”是邢家大將軍,他現在還惦記著鄭意這個女婿,所以對鄭意百般維護。

裴二叔吼出來的時候,廂房內的青叢已經快步從廂房內走出來了,他手裡還端著藥碗,顯然剛才是在給裴蘭燼喂藥,聽到動靜後急急出來,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那位鄭公子脖子一昂,一臉擲地有聲的吼道:“我為什麼打他?因為裴蘭燼該打!他與旁的女子在此偷歡!”

鄭意這一聲吼幾乎將這後來的個叔輩輩分的人物都鎮住了。

裴二叔滿臉震驚。

鄭老爺滿臉震驚。

邢大將軍滿臉震驚。

他們個像是被統一施了定身法咒一般,一眼望去,都能看到他們臉上寫著的四個字:這不可能!

那可是裴蘭燼啊!

“不可能!你汙蔑我侄子!”裴二叔眼珠子都紅了,他大吼道:“我侄子端方雅正,絕不會做這種事情,一定有誤會!”

而這時,青叢才匆匆忙忙的走到裴二叔身前,他用力拉住裴二叔的手,想要勸阻裴二叔不要再說了。

事已至此,再鬨隻會越來越難堪的!

可鄭意殺瘋了!

他今天受了這麼多委屈,根本不可能停,好不容易能找到個人算賬,肯定要一口氣都吐出來,所以他大聲喊道:“不可能?剛才滿院子的人都看見了,裴蘭燼跟邢燕尋衣衫不整,不信你出去問,問問那群人是也不是!”

“邢燕尋是何人?”裴二叔本能的為裴蘭燼開脫:“定是此女子引誘我侄子,故意陷害我侄子!”

聽到邢燕尋個字的時候,一旁的邢大將軍驟然驚醒,這關他女兒什麼事!

“胡說八道!”邢大將軍吼道:“定是有人汙蔑我女兒!定是那裴蘭燼對我女兒下了毒手!”

爭執間,邢大將軍充分發揮了武夫本色——他一拳砸在了一旁的裴二叔的臉上!

裴二叔被一拳打倒,跌坐在地上後,悲愴無力的發出了一聲怒吼:“啊——”

他一介文人,哪裡打得過啊!

這西疆粗人,竟然敢對他動手!

裴二叔那一聲怒吼炸開的時候,幾乎在整個南院的上空飄蕩,因為前廳距離南院很近,甚至前廳裡一些耳聰目明的人都能隱隱聽到一些。

這滿院子的家醜啊,像是長了翅膀一樣亂飛,根本捂不住。

就像是邢大將軍落到裴二叔臉上的拳頭一樣——誰都攔不住。

一旁的鄭老爺早已悄無聲息的蹭到了鄭意旁邊,低聲詢問鄭意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他們爺倆算是整場亂事中全程參與下來,但又全程沒受傷的人物,頗為難得。

而沈落枝就站在一旁,看著邢大將軍打裴二叔。

她攔不住,而且也不想攔,順便還想加一把油。

一直在一旁安靜站著、看著鄭意與人爭吵的沈落枝麵色平靜地向後退了兩步,轉而看向一旁的摘星,與摘星問道:“邢姑娘醒了嗎?”

摘星雙手環放於小腹前,道:“沒有。”

沈落枝便道:“想個法子將人弄醒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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