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想什麼?!
蕭雲崢徹底醒悟過來,呆在了原地。
秋兒吩咐完小廚房,回來就見自家主子跟傻了一樣,摸著自己的下唇一動不動。
“主子?”秋兒湊過去喊了一聲。
蕭雲崢如夢初醒,方才褪下去的羞紅登時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從耳根到頸脖再到纖細的腳裸,處處都是醉人的紅。
秋兒樂了,問的很是促狹,“主子這是在想皇上吧?”
蕭雲崢啐她,“瞎說什麼!我這是被熱的!”
秋兒長長的哦了一聲,搖頭晃腦的,一看就是沒信。
蕭雲崢也是懊惱的不行,這具身子就是這點不好,他心裡剛冒出一點不好意思的念頭,臉就先紅起來了,生怕彆人不知道一樣。
他哪有那麼害羞啊!好歹也是個閱美無數的皇帝,至於被撩撥一下就自亂陣腳嗎!
都怪夏顏莫這具身子不爭氣!
蕭雲崢心裡又記了夏顏莫一筆,隻等著回頭見到她再算賬。
至於那個被他氣到咬牙的安如玥,早就被拋到了腦後。
——
但蕭雲崢沒想到,自己互換後遇到的第一個滑鐵盧,就是這個不被他放在眼裡的安如玥帶來的。
大長公主派人來請夏答應的時候,蕭雲崢心裡就是一個咯噔。
他不怕人來陰的,但他就怕彆人來陽的啊!
他現在位份低,背後雖然有皇上撐腰,但依舊會有些沒腦子的人仗著身份來他麵前做人。
先前的周氏、太後,現在怕是要加上一個大長公主了。
想到自己在當皇帝時對大長公主保留的幾分尊敬,他恨不得掐死那時的自己。
以這家人的腦子,怕是真把自己當皇帝的嶽母嶽父了。
秋兒攙著蕭雲崢的手都在發抖,“主子,我怎麼覺著來者不善啊。”
好巧啊,我也是,蕭雲崢心道。
可惜派來請人的姑姑跟個冷麵閻王一樣,身後還跟著兩個太監,態度之強硬,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聽聞夏答應頗得聖寵,同皇上如一對璧人,可惜皇上今兒去祭祖了,公主殿下也隻能請您一個人去了。”那姑姑要笑不笑。
蕭雲崢這下聽明白了,這群人就是趕著皇帝不在的時候才來敢來找他麻煩。
這種事防不勝防,他也不能把夏顏莫係在褲腰帶上,隻能跟著那凶神惡煞的姑姑去見了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在皇宮沒有住處,隻有歇在太後的紫宸宮,得知太後不願意摻和夏答應專寵的事,大長公主心中不屑,但礙於低人一等,隻有在禦花園設宴。
蕭雲崢趕到後才發現除了自己,大長公主還請了不少後妃過來。
聯想到她“未來皇後的母親”身份,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女兒還沒進宮呢就上趕著來給她們立威,簡直不把她們當人看。
蕭雲崢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要不是場合不對,他幾乎都要冷笑出聲了。
他來的比較晚,一出場便吸引了眾人的關注。
大長公主坐在涼亭內,繡著美人麵的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你就是夏答應?”她問。
蕭雲崢微微頷首。
他沒有擺出臭臉已然是收斂,然而沒有表情的臉落在大長公主眼裡卻是對她的不尊重。
她輕嗤一聲,“本宮聽聞夏答應寵冠六宮,饒是周貴妃都要在你之下,還以為是個什麼天仙模樣呢。”
她說完,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像是惋惜般的搖了下腦袋,“本宮那侄子怎麼就……”
媽的。
蕭雲崢好想打人。
以前當著他麵的時候老老實實的,他不在跟前就一口一個侄子,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站在一邊的安如玥輕笑道:“母親怎麼能這麼說表哥,山珍海味吃膩了改吃山頭野草也是人之常情啊。”
“是了,”大長公主了然,“皇上也是男人。”
安如玥笑了一聲,滿頭的珠翠絲毫不遜色於其他後妃,坐在她右邊的周氏本擔得起一句國色天香,但在剛抽條的少女麵前也少了幾分靈動。
周氏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臉上的表情險些沒繃住。
大長公主真像是單純好奇夏答應這個人一樣,追著她問了好些問題,聽到她父親是一個縣令,眼裡的鄙夷再也遮掩不住。
“縣令啊……本宮記著,好像是七品官吧?”
一個臉生的女子點頭,“是啊,七品官。”
大長公主了然,又說:“本朝四品以上的地方官才能麵聖,夏答應倒是爭氣,你父親還沒見著皇上呢,你就能天天伺候皇上了。”
不知是誰沒忍住笑出了聲。
蕭雲崢心裡白眼都翻爛了。
這群女人當真無聊得很,他要是願意,夏答應的身份現在就能坐到她女兒頭上去。
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的周氏這時忽然開了口。
“大家都是伺候皇上的人,心裡該是隻有皇上的,母族如何都是入宮前的事了,還是少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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