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 61 章 你是不是幻滅了?(2 / 2)

衣服穿好,菜也上得差不多了,因為時間不早,廚房準備的都是些好消化的食物,兩人各自用了小半碗便洗漱歇下。

蕭雲崢躺在床上,就見夏顏莫自己脫了衣服,修長的脖頸在綽約燭光光下弧度優美,一眼便能看出其骨相之優越。

昨天晚上,他便是摟著這個脖子,由著這人欺負的……

蕭雲崢嘖了一聲,強迫自己住腦。

夏顏莫背對著蕭雲崢,平日光潔如玉的後背現下也多了幾道血色的劃痕,看著格外顯眼突兀。

夏顏莫忽然回頭,對上蕭雲崢癡癡的目光,嘴巴一咧,壞笑道:“這可都是你的傑作。”

蕭雲崢鬨了個大紅臉,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夏顏莫才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換好裡衣翻身上床,將人抱在了懷裡。

“你手勁可不小,我今天穿衣服的時候都還覺得疼呢。”

蕭雲崢猛地就咳嗽起來。

這人能不能說點正經的!

夏顏莫見逗到人了,這才心滿意足,隻抱著人細碎的吻,從鼻尖到嘴唇再到頸側。

蕭雲崢身子正是敏感的時候,先前那番蝕骨餘韻還沒徹底退卻,被這麼一親,很輕易的就勾起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渴望。

“阿夏……”他的手不由撫上了麵前人的耳垂,細致的摩挲著。

夏顏莫被刺激得身子一抖,立馬止住了動作。

好險好險!這時候要是再做點什麼,那她就真要被蕭雲崢罵禽獸了。

她鬆開手,身子往後挪了挪,“你的身子還不舒服,早點休息吧。”

蕭雲崢也意識到自己動了情,心裡暗暗唾棄了自己幾句。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身子還沒徹底舒坦呢,他就又被撩撥了!

兩人規矩的躺好,都沒有開口,竟比那新婚的夫妻還要緊張。

夏顏莫望著床頂,心裡不可自抑的回想起了那個時候的醉生夢死。

想著想著,又覺得喉嚨有些發乾。

身邊的蕭雲崢動了動身子。

夏顏莫沒說話,隻靜靜凝望著彆處,她又開始犯慫了。

蕭雲崢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一句話,不滿的轉過身來看她,“你怎麼不說話?”

夏顏莫現在看到他那張臉都覺得晃神,移開視線不和他對視。

“說什麼,你不是累了嗎?”

蕭雲崢有些惱火,“我什麼時候說我累了的?!”

再說了,他就算真累了,這人難道就沒個表示嗎?

平日還知道給按摩下呢,現在吃到嘴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蕭雲崢質問道:“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幻滅了?”

夏顏莫一愣,“幻滅什麼?”

她都當上皇帝了,還有什麼幻滅的?

蕭雲崢頓了頓,看起來像是有些猶豫,但還是鼓足了勇氣,直白道:“你昨兒夜裡是不是不舒服?”

“你說什麼呢!”夏顏莫簡直不能理解他的腦回路,“你從哪裡看出來我不舒服的?!”

她舒服到恨不得把蕭雲崢按在骨子裡疼啊!

蕭雲崢道:“要真是舒服,你現在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連話都不跟我說?”

他的聲音不輕,但卻含著幾分委屈。

夏顏莫真真是抵抗不住愛人的直白。

她們二人就像互補的玉玨,她膽怯時他勇敢,她坦蕩時他羞澀,幾進幾退中才走到如今。

“我不是不跟你說話,”夏顏莫大手一伸,環住了蕭雲崢那纖細的腰肢,“我隻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蕭雲崢乖乖窩在她的懷裡,“以前你從來不會這樣……”

“以前我們不還隻是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嗎?”夏顏莫道。

蕭雲崢撇了撇嘴,“若不是身子互換了,你我二人之間就沒有純潔二字。”

夏顏莫沒想到這話會從素來單純的蕭雲崢嘴裡說出,一時也被嗆出了幾聲咳嗽。

蕭雲崢卻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他對夏顏莫的渴望一點也不比夏顏莫對他的渴望少,若是沒有互換,他在一開始確定心意的時候就會要了夏顏莫。

就算阿夏性子淡漠,他溫暖她需要一定的時間,他也會將人禁錮在自己的地盤,不容許她疏遠半分。

不過若是沒有互換,他們各自為皇為妃,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注意到對方吧……

想到這,蕭雲崢不由抱緊了夏顏莫。

夏顏莫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道:“不要多想,我隻是需要緩緩……”

蕭雲崢小聲嘀咕,“你想緩多久?一輩子?”

夏顏莫為他的不依不饒而失笑,“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昨晚沒滿足你,你現在還想要?”

蕭雲崢臉上一陣酡紅,“我才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不喜歡你這吃到嘴就不珍惜的樣子!”

“這算哪門子吃到嘴。”夏顏莫在他的腰窩處輕輕捏了一下,覆著薄繭的指腹帶著異樣的溫熱觸感,“昨兒我連個味都沒嘗到呢。”

這話一出,蕭雲崢立馬就哆嗦了一下。

昨天他都那麼累了,結果這人竟然還沒儘興?!

那要是真讓她吃飽,他不得被累死嗎?!

蕭雲崢本就被痛怕了,現在聽到這話,心裡更是驚濤駭浪,自以為隱蔽的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

夏顏莫看得好笑,“你逃個什麼?”

蕭雲崢停住動作,佯裝無事,“我沒動啊,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睡了。”

夏顏莫還不知道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給自己日後的房事增添了多大的難度,見蕭雲崢難得認慫,反倒樂得不行。

“睡吧睡吧。”她也不為難人,在他額間印下一吻後就放手了。

——

蕭雲崢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天醒的很早,夏顏莫還沒走,正被康福伺候著穿衣服。

“這麼早就醒了?”夏顏莫看了眼外邊,見天色昏暗,依舊是需要掌燈的時辰,不由擔心,“可是身子不舒服?”

蕭雲崢不好意思說自己做了一晚上不可言說的夢,躲過了她探過來的手,“沒事,就是有些口渴。”

夏顏莫便讓人端了水,又親自喂了他,這才去上朝。

蕭雲崢躺在被子裡,回想起夢裡的種種,隻覺得手腳發軟。

再睡也睡不著了,索性起床找點彆的事做。

蕭雲崢喊來隱龍衛,讓他們其中幾人趕去平城,協助夏家絞殺山賊。

隱龍衛頭頭有些猶豫,“主子,皇上那邊還沒發話呢……”

蕭雲崢道:“這不用你操心,你隻用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隱龍衛無話可說,隻有照做。

蕭雲崢吩咐完這件事,就聽門外一道有意放輕的腳步聲。

有人推門進來,是秋兒。

秋兒沒想到主子這麼早就醒了,詫異道:“主子這是怎麼了?身子不舒服麼?”

她和夏顏莫如出一轍的反應,讓蕭雲崢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過的確實太過放縱了。

他擺了擺手,“昨兒睡一天了,現在睡不著。”

秋兒便道:“可要洗漱?”

蕭雲崢點頭。

秋兒傳了熱水,又伺候著蕭雲崢梳妝打扮,一番折騰下來,已至拂曉。

蕭雲崢用了早膳,得知夏顏莫下朝後留著大臣在承德殿議事,一時半會過不來,不知為何鬆了口氣。

秋兒倒很是遺憾,“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皇上怎麼就忙起來了。”

蕭雲崢昨天被夏顏莫那番沒儘興的言論給嚇了一跳,現在一想到夏顏莫就心頭犯怵,巴不得她彆來,聽到秋兒這話,連忙嗬斥。

“皇上本就該以國事為重,你可不能再說這話!”

秋兒哦了一聲,心裡卻不是很能理解。

不是不能理解皇上,是不能理解自家主子。

平時沒見著她這麼體貼,巴不得皇上不管朝政隻陪自己呢,怎麼今兒就變了話風了?

蕭雲崢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避開某個不懂滿足的人,便又起了去太後那兒避難的打算。

他問秋兒,“前些日子太後犯了頭疾,現在可好了?”

秋兒道:“這都多少天了,早就好了。”

“那就好,”蕭雲崢道:“那今兒咱們去給太後請安。”

秋兒不讚同,“主子,您這身子……”

蕭雲崢揮了揮手,頭大如鬥,“我身子好得很,求求你們彆一個兩個的拿身子說事兒了。”

他現在無時無刻不記著自己和夏顏莫都做了什麼。

秋兒見他這生無可戀的樣子,輕笑道:“奴婢還不是擔心您麼,皇上也是啊。”

蕭雲崢心道才不是,夏顏莫隻是想著她的第二次。

早膳結束,臨到出門的時候,蕭雲崢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折身回去。

“你找人把這東西送給小郡主,就說我不需要了。”再出來時,他手裡捧著一個匣子。

秋兒下意識就想打開看看。

看到她的動作,蕭雲崢當即嗬斥出聲,“老實點兒,要是打開了,我就打發你出去洗恭桶!”

秋兒立馬就老實了。

雖然很好奇,但她不想去洗恭桶。

將東西送出,一行人這才趕往紫宸宮。

蕭雲崢這幾日一直抱病不出,不少人都想趁著這個空檔給太後上眼藥,可惜太後像是認準了夏氏一般,根本不把彆人的話放在心上,讓一群人恨得咬牙。

宋宛白不願意放棄,還想再接再厲,不等醞釀好措辭,再編些莫須有的罪名,便聽那邊眾宮女恭聲請安,說是夏貴人到了。

宋宛白一個側身,就見一張自己恨得牙癢癢的臉出現在大殿門口。

“夏貴人可真是金貴,太後娘娘的頭疾都好了幾天了,你現在才來請安。”宋宛白譏諷道。

蕭雲崢被她刺撓得習慣了,都懶得給她眼神,徑直去了自己的位置上。

宋宛白登時跳腳,“喂,夏貴人,我同你說話呢!”

“聽著呢。”蕭雲崢懶懶的揮了下手,氣死人不償命道:“我身子不好,一病就得前前後後養個好幾天,不比宋貴人,一天到晚都無憂無慮生龍活虎的。”

說是無憂無慮,其實就是沒腦子。

宋宛白聽不懂他的潛台詞,但看到眾人都在偷笑,也明白夏氏這是在奚落她,不由惱怒道。

“我當然無憂無慮!我跟你不一樣,沒做過虧心事,沒偷人家東西,我怎麼就不能無憂無慮了!再說了,你說自己生了病,也不見得你傳太醫去看,誰知道你是不是心虛躲風頭呢!”

偷彆人的東西?躲風頭?

在場的眾人都豎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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