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剩下的零星的單個中,你們要輪流拿著從對方手上抽取一張牌,丟掉重複的對子,直到一個人手上沒有了牌而另一個人手上了留下了鬼王,還拿著鬼王的那個人就算輸了。
你飛快地丟棄著手中的對子,直至手上隻剩下了6張牌,大鬼不在你的手上。
這是第二個好消息。
西索的手上當然是7張,他拿著那張一定丟不出去的鬼牌。
是西索的先手,他看起來表情非常輕鬆,他的確也沒什麼值得緊張的。
在隻有兩個人玩這個遊戲的現在,你們都很清楚,他無論拿到你手上的任何哪張牌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你會不會從他的手上抓到鬼牌。
他抓走了你的方塊四,丟出一對到棄牌堆裡。
現在是6:5。
你有六分之一的概率會抽到鬼,當然,現在抽到於你來說也不能說明遊戲的勝負。
你試探地將手伸向西索最左邊的那張牌,他挑了挑眉;你換向旁邊的方向,他的眉毛仍然保持方才的弧度,你周而複始地測試著,在準備拿走他手上最右邊的那張牌的時候你看見他的瞳孔縮了縮。
這是一個和方才不太一樣的變化。
可你瞧著西索唇邊的笑,陷入了又一輪的思考。
他是故意這麼反應的嗎?讓你以為最右邊的那張牌是鬼,結果其實不是?還是猜到你會這麼想,是為了和你打一個反心態?
你思考著,突然發現這樣下去將沒完沒了。
因為邏輯是可以一層套一層的,怎麼說都存在一定的可能性,在這種前提下“概率”都已經失去了意義,重要的是事實是如何。
你想了想,抽走了最中間的那張牌。
這是你覺得最安全的選項。
果不其然,這是一張梅花10,你挑出你的黑桃10,丟在了棄牌堆裡。
現在戰局變成了5:4。
這一刻你意識到了這個遊戲的有趣之處,你如果一直抽不到鬼牌,每次到西索抽你的牌的時候都非常輕鬆;而如果你抽中了他的鬼牌,隨著手上的牌越來越少,你將愈發變得不利。
也就是說,對這個遊戲來說,前期占據的優勢未必是一種優勢。
西索將一對黑色的K丟出之後,完全沒有要洗手中的牌的意思,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拿到了你的跟前:“到西莉亞的回合了~”
該拿哪一張呢?還是中間的嗎?還是應該再試探一輪西索的表情呢?
你又一次抽選了中間的那張。
在你抽完的那一刻,西索嘴角的笑容擴大了:“真是不幸呢,西莉亞~”
你看著手中的鬼牌,有點泄氣。
情況逆轉了,4:5。
西索的目光停留在你的手上,你想了想,飛快地洗著手中的牌,洗到了你自己都不清楚的程度後你舉起了牌:“到你了。”
哪怕你極力控製自己的呼吸和神態,一直到遊戲的最後西索都沒有抽走你手中的鬼牌,你茫然地瞧著正舉著鐮刀衝你大笑蒙著臉的黑衣人,看著鬼牌背景畫得陰森森黑漆漆一片的鬼屋,感覺到了一陣失落。
其實剛玩這個遊戲的時候你並沒有那麼看重勝負,畢竟是輸是贏你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可這種臨門一腳的挫敗感……你想到了西索能看到你臉上的“字”,恍然發覺了剛才在遊戲中你最大的失誤。
你知道你手中鬼牌的位置。
“再來一次!”你說。
幸好西索不是一個贏了就跑的人,他很爽快地答應道:“好哦~”
還是和剛才如出一轍的洗牌順序和抓牌順序。
不過這一次,鬼牌出現在了你的手上。
你們輪番抓著牌,你每次抓完西索手上的牌丟掉後就會洗一遍手上的牌,然後就這麼反扣在地上,任由西索隨意挑選。
“咦?”這一次,西索抓完牌後什麼都沒有丟掉。
他抓到了鬼牌!你飛速地掃了一眼你手上僅剩的一張牌,確認了你的猜想。
到你的回合了,現在你手上是一張方塊2,也就是說,他手上的一定是紅桃2和鬼牌!
當然,這個情報於你而言其實沒什麼意義。
西索飛速地洗著手中僅有的兩張牌,而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通過觀察鬼牌的動向來獲得這局遊戲的勝利。
恰恰相反,你閉上了眼。
觀察他的表情隻會受到乾擾,在這種二選一的情況,得到情報未必意味著有利。
左邊還是右邊?你不可以去試探,因為會被對方用呼吸的變化得到你不想要的反應。
被你觸碰過的那張大王,會是哪一張呢……你需要避開!
在紛紛擾擾的思考中,你拿走了西索右邊的那張牌。
是紅桃2。
“我贏了。”你不由得露出一個笑來。
“居然是完全交給運氣?”西索鼓了鼓臉,輕飄飄地丟掉了手上的鬼牌,“和西莉亞玩一點都不有趣?”
“因為觀察力和耍心眼我比不過你。”你理直氣壯地說,“運氣才是保證了1/2的獲勝概率。”
“不過,真的隻是運氣嗎?”西索低著頭看著滿地的撲克牌,“剛才西莉亞身上傳來的感覺,有點讓我不舒服呢。”
“我可沒有作弊。”你不高興地看著他,這家夥是輸不起嗎?
“嗯,我也不覺得西莉亞會主動作弊~”西索盯著你,他剛想說什麼,你們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喊著你們的名字:“西索,西莉亞!”
從車廂上下來的希斯跑到你們的跟前:“我覺得一個人坐摩天輪還是很無聊!等西莉亞身體好了,我們一定要一起來坐一次!”
你瞬間就忘記了剛才西索和你的對話,很快應和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千字!快表揚我!!
最後妹用念了,但她自己對念其實沒什麼認知。
當然了,就算用了念,我覺得也不算作弊(?),遊戲規則不是隻有最後手裡拿著鬼牌的輸掉嗎!
以及,考慮到年齡,這個時候的西索還沒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