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還是拒絕了。
沒有意義的事情做起來太幼稚了,畢竟你和西索不一樣,你可是很成熟的!
後來,你們趕在希斯回來之前將一切恢複了原樣,西索洗了洗他拿來打叉的那支筆,又用紙巾擦了擦後放回了希斯的梳妝台。
這個時候你才想起來,那支筆好像是希斯早上用來塗眉毛的。
……為了避免連坐,你遺憾地放棄了告狀的念頭。
那一次冒險最大的收獲就是,你記住了約瑟夫·法雷斯的臉。
所以,你很確信這個金發的西裝男人不是他。
這個金發男人並不是空手上門的,他還帶來了一棵足足有兩米高的盆栽聖誕樹,上麵裝滿了裝飾。
而你第一次看到希斯冷著臉:“拿回去,跟他說我們不需要。”
“彆難為我了,莫羅小姐。”這位不速之客沒什麼表情,“你知道Boss是不會同意的。”
你仔細地打量著這個西裝男,安靜地觀察著。
他的腰間微鼓,想必那兒藏著什麼武器;他的神色和目光都沒有一絲波瀾,你猜不出他是否抱以敵意。
但你仍然不由自主地警惕著他,像是炸了毛的貓。
他的目光明明捕捉到了你的身影,但他就想沒看到你一樣。
你甚至聞不到他身上的味道,他對你沒有情緒。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氣息……讓你心生提防。
這和西索的情況截然不同。
哪怕西索身上腐爛的臭味已經幾乎要將你熏暈過去了,但你一開始並不將他的敵意放在眼裡,就連現在你也隻會耐心等待西索出手等待你擁有反擊的理由。原因很簡單,無論西索怎麼做,都不可能對你造成傷害。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小動作毫無意義。
而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則不一樣,你沒有百分百能夠戰勝他的把握,而萬一他對希斯不利……你小心地克製著自己的呼吸,生怕泄露什麼東西。
“Boss讓我向你們問好。”西裝男的目光劃過希斯和你,最後定格在了西索的身上,他微微頷首,“他說他會近期抽空過來一趟。”
“他以為這兒是什麼?”希斯冷笑,“旅館嗎?想來就來?”
這是你記憶中希斯最有攻擊性的一次。
“我會將您的思念轉告給Boss。”對方的回答成功讓希斯噎住了,這個人的聲音沒什麼起伏,“想必Boss會說他已經把入住費用打到莫雷小姐您的賬戶上了。”
說完這話的他微微欠身:“那麼,我先告辭了。”
你盯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仍然不敢放鬆警惕。
你能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希斯正看著這顆聖誕樹發著呆,可你已經沒有精力去思索希斯此刻的心情了。
等你徹底察覺不到這位不速之客的氣息後,你關上了門。
關門聲似乎也驚醒了希斯,她突然大叫了起來:“啊!我的烤箱!”,隨即火燒火燎地衝向了廚房。
“那個人是誰?”你詢問著靠牆而站的西索。
他正舔舐著撲克牌牌麵的一角,上次他這麼做的時候被希斯抓了個正著,被他的不講衛生氣瘋了的希斯差一點就要拿著酒精把他的那盒撲克牌徹底清洗一遍。
如果換個時間,你很樂意告告狀看看西索的笑話。
可是現在,你有更上心的事情。
“西莉亞也猜得出來吧?隻是那個男人手下的一個比較重要的下屬。”
你當然能猜出“Boss”指的是約瑟夫·法雷斯。
你看著答非所問的西索,剛才的那張撲克牌被他隨意地丟到了腳下,他又換了一張撲克牌舔舐了起來。
“注意你的垃圾”——在你即將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之前,西索兀自笑了。
他用剛才舔舐過的撲克擦著自己的臉,原本因為塗著什麼東西而變得尤為白皙的右臉頰就這麼被擦出了一道劃痕。
西索頂著那張左右不對稱的臉,朝你微笑了起來:“西莉亞,你,知道,‘念’,是什麼嗎?”
他說著支離破碎的句子,怪異的語氣加上怪異的神色和臉,看起來倒真有幾分像小醜了。
“……念?”你重複著這個你第一次聽見的名詞,等待著他的解釋。
你有預感,此刻的西索並不是在故弄玄虛。
要說這份信任是從何而來……那一定源自你對希斯的信任。
在保護希斯的這件事上,你們有著共同的目標。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無獎競猜:這一章西索做了多少“媽見打”的行為?
妹的成長比想象中快,那我們開始加快過劇情吧!
以及美妝達人西索醬,我覺得可以期待一個日後西索給妹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