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完又急忙向太宰治道歉。
“不可能,”遊鯉篤定的說,“這聲音絕對就是越前龍雅!彆想騙我,一萬塊,還錢!”
“真的認錯了,”森山蓮一尷尬的笑著把遊鯉拉開,“你看頭發,看頭發!這是個天然卷啊!而且是很普通的黑色。”
很普通的黑色天然卷太宰治:……感覺有被冒犯到。
遊鯉又湊近細細看了一遍。
太宰治也趁機打量這個被譽為日本文壇幾億年才出一次的寫作天才。
還很年輕,不算高也不算矮,剛到自己下巴,常年不出門膚色略顯蒼白,身形瘦弱,一雙黑瞳神采飛揚,帶著幾分跳脫。
就是很普通的少年人。
“看來的確不是。”遊鯉喪氣的說,“不好意思,認錯人了。”他抓抓頭,不標準的鞠了個躬,“抱歉。”
道完歉把人引進了屋子,招呼隨便坐自己去泡茶,還不完為自己辯解:“你和越前龍雅的聲音實在太像了,難怪我會認錯。”
太宰治坐在椅子上,帶著純良的微笑四處打量,將整間屋子看了一遍,收回視線跟不知何時悄無聲息頓到他麵前的金毛對視了。
“這是導盲犬吧?”太宰治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一些。
“不,這隻是一隻普通的金毛。”森山蓮一推了推眼鏡,躲避對方帶笑的眼神,勉強的為遊鯉解釋:“遊鯉老師隻是稍微有點臉盲。”
“稍微嗎?”太宰治輕咳一聲,掩飾藏不住的笑意,“遊鯉老師平時不會認錯人嗎?”
“放心,隻要不輕易換衣服和發型,遊鯉老師就不會認錯。”森山蓮一低聲解釋。
遊鯉麵無表情的把茶杯放在桌上,“我聽見了,我必須聲明我不是臉盲,隻是稍微有點不認人!”哼了一聲,“反正這裡很多人永遠隻穿同
樣的衣服,我靠本事認衣服憑什麼說我臉盲!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好多人的聲音都一樣啊!”
比如隔壁的江戶川亂步和遊鯉的另一個朋友夏目誌貴,兩人的聲音就有很微妙的相似之處。
太宰治和森山蓮一一臉嚴肅的表示讚同。
“津島先生來是有什麼事嗎?”森山蓮一還是有點不放心,這幾年見過很多瘋狂的粉絲,心裡有點後悔剛剛沒有阻止遊鯉老師開門。“關於遊鯉老師的近況,在出版社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老師的身體很健康,和出版社也沒有矛盾,就是遇到了瓶頸所以停更了一段時間。”
“嘛,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啊,畢竟老師之前從來沒有斷更過呢。”太宰治端起茶喝了一口。
“彆這麼說,有粉絲來看我我很開心啊。”還有三分之二地板還沒擦的遊鯉立刻打斷,森山想趕人走的意思太明顯了。
這是什麼?是忠實粉絲嗎?不!
在遊鯉眼中,這就是神賜的打掃工具人啊!怎麼能輕易放過?
“而且什麼叫我的身體很好?”遊鯉捶了捶酸疼的腰,皺起眉頭痛苦的呻/吟:“哎呀呀呀呀……疼……”他眼含悲傷的看向津島修治,“因為長期碼字缺少運動,我的腰椎頸椎肩胛骨都出了問題,醫生說可能已經撐不了太久了。”
森山蓮一快被嚇飛了。
太宰治不言不語,勾著嘴角等少年繼續表演。
“可是,即使如此,我還是每天打掃!”遊鯉帶著一股悲壯的氣勢將水桶和拖把擺到了津島修治麵前,“為我創造一個乾淨明亮的寫作環境!雖然的腰酸背痛腿抽筋,但我還在堅持打掃!你明白嗎?”
森山蓮一明白了什麼。
遊鯉火熱的盯著自己的粉絲,十分露骨的明示想讓他幫忙打掃。
太宰治忍著笑意點頭,“我明白。”在對方期待的眼神裡鬆開領帶解開兩顆衣扣,挽起衣袖,展示了一下自己渾身潔白的繃帶,撩了撩劉海,露出一隻獨眼,另一隻被繃帶包裹著。
“雖然我全身上下都裹滿了繃帶,隻有一隻眼睛能看到東西,我也會儘力幫助遊鯉老師,請讓我來幫忙打掃吧!”
媽逼的,你說你都這個樣子了不去住院跑出來乾什麼?
遊鯉欲哭無
淚,為什麼魚哥的道德感那麼高,手裡的水桶和拖把就像從自己手心裡長出來,怎麼也遞不出去。
森山蓮一向遊鯉投以不讚同的目光。
“怎麼了?請把工具給我,我馬上開始打掃。”太宰治握住了遊鯉拿拖把的手,“我一定會打掃得乾乾淨淨。”
魚哥做不到啊!遊鯉想要仰天大喊,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是這麼一個品格高尚的人!
現場氣氛極度尷尬。
此時門又響了,遊鯉立刻提著水桶拿著拖把跑去開門。
“千江,你在家嗎?咳咳……我有重要的事找你,開一下門好嗎咳……”
嗯?這熟悉的咳嗽聲?
事情越發有趣了,太宰治緩緩坐回了椅子上,興致盎然的等待門打開。
黑色羅生門,白色小茶巾,漸變色頭發,出現在門外的果然是熟悉的人。
“柳川?”遊鯉奇怪的看著來人,“你不用住院了?”
“我有重要的事想跟你……”
越過遊鯉,化名柳川隆之介的芥川龍之介看到了坐在屋子裡的人,正笑眯眯的向他招手。
糟了!是心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