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鯉站在樹蔭裡, 叉腰看著火熱朝天的訓練場,瀟灑的撩了一下劉海,一臉感歎的說:“看著這些年輕的孩子們, 魚哥不禁回憶起了自己的青春。”
兩年前,他連續半年保持熱銷榜第一, 出版社給他安排了一個采訪。
“十七歲,真是讓人大吃一驚的年紀,三年前遊鯉老師開始連載第一本書才十四歲, 學業上沒問題嗎?”采訪記者提出問題。
遊鯉豪爽回答:“沒問題,完全沒問題!”
因為魚哥根本沒有上學啊!
這毫不謙遜的態度搞得想給他弄個文學天才少年人設的記者都有些震驚了。
千江遊鯉的更新速度長期一直維持在每天萬字以上,這個前提下還對學業如此有自信,難道真的是千年一遇的文壇瑰寶嗎?!
記者激動了,他覺得可以去采訪一下千江遊鯉讀書時期的老師和同學, 從側麵吹一下這位此時在文壇如日中天的天才作者。
“老師同學?沒有這種東西啊。”遊鯉十分坦然的回答。
此時出版社和負責他的森山編輯才後知後覺, 這位出版社的新台柱,連初中文憑都沒有。
合同上堪比狗爬一樣的簽名,找到原因了。
考慮到文壇新星必須不能是文盲, 遊鯉必須要弄一個高中文憑。
這東西對係統來說完全不是問題,為宿主提供沒有漏洞的身份本來就是它的任務之一。
係統原本是準備直接給遊鯉弄個學曆的,但是日劇看太多導致對日本校園生活存在美好幻想的遊鯉堅持要自己去上學。
“下一本學院兵王,我覺得我有必要親自去體驗一下校園生活。”遊鯉瞪大眼睛,語氣十分堅定。“雖然現在要每天日萬很有壓力, 但為了寫出更好的作品, 我相信我可以的!”
係統:如果不是能看見你滿腦子的想早戀想脫單我差點就信了。
總之遊鯉就愉快的去體驗校園生活了, 在係統的幫助下成功進入了牧藤學院高中部三年級就讀,一年後畢業順利拿到高中文憑。
當然最後依舊單身就是了。
短短一年的學校生活,遊鯉最大的收獲就是學會了網球和認識了齋藤至。
“津島, ”遊鯉指著訓練場問身邊的黑發少年,“你有沒有湧起想要拿起球拍加入他們的衝動?”
津島搖頭:“沒有。”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見過真正的比賽。”遊鯉擺擺手,“等你見識真正的網球,你就不會這麼冷靜了。網球是一項讓人無法拒絕的運動啊!對吧?齋藤教練。”
齋藤微笑點頭,看了一下時間,“走吧,我先帶你去跟黑部打招呼。不能多留兩天嗎?”齋藤對遊鯉隻能留兩天很有些遺憾。
“我也想你和大家啊,可是後天有推不掉的行程。”遊鯉苦惱的說。
“好吧,不過你來得正是時候,遠征代表隊今天剛好回來,有不少你的熟人,我想他們看到你一定會非常高興的。”齋藤至輕鬆將手搭在遊鯉肩上,嗬嗬笑著:“阿魚你也正式踏入社會了,感覺很不真實啊。”
“我也超級想他們的啊,好懷念當初一起打網球的日子啊。”遊鯉微微一笑,“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的當初一起度過的難忘時光。”
齋藤至篤定的說:“放心,他們一定不會忘的。”
“沒錯!”遊鯉點頭,“今天魚哥就要和大家一起創造新回憶!”
U-17的食堂每天都非常熱鬨,嚴酷的訓練後,美味的食物不僅能補充身體流失的能量,也讓心靈得到安撫。
不過今天有些例外,除了個彆神經極其大條的,大家都在安靜用餐。海外遠征組的回歸讓氣氛變得緊張了。
入江奏多臉色慘白走進食堂,差點與遠野篤京撞在一起。
及時將手中餐盤避開的遠野篤京目光不善:“怎麼?你也想要被處刑嗎?”
入江奏多對他的挑釁充耳不聞,額頭滴著冷汗,嘴唇微微顫抖,呢喃低語:“他回來了……他又回來了。”
鬼十次郎察覺不對,扶住入江奏多的肩膀,“發生了什麼事?誰回來了?”
入江奏多仿佛正在經曆一場醒不來的噩夢,雙目無神,“千江遊鯉……千江遊鯉回來了。”
聲音微弱,卻仿佛一聲驚雷,震得鬼十次郎後退兩步,隔壁桌平等院鳳凰手裡的筷子都掉了。
“你再說一遍。”平等院鳳凰站了起來,黑著臉沉聲問:“誰回來了?”
可能是從曾經一起共患難的夥伴身上找到了溫暖,入江奏多慢慢冷靜下來,推了推眼鏡,“我看到千江遊鯉了,和齋藤教練在一起。”
“不是我想的那樣吧?”鬼十次郎按著額頭,目光十分痛苦,千江遊鯉這個名字,再次勾起了他深埋在記憶深處的記憶。
入江奏多搖頭,沉痛的說:“應該就是你想的那樣,千江遊鯉,又回來了。”
這個名字仿佛一個魔咒,讓空氣裡寫滿了不安。
“千江遊鯉?是誰?”遠野篤京挑眉,連正選裡排名第一的平等院鳳凰都為之變色。
“一個魔鬼。”大曲龍次一臉菜色,“我先去回去吃點胃藥。”捂著肚子離開了。
“為什麼?!”食堂裡一名隊員突然爬跪下瘋狂捶地,“不是已經畢業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不!!我不要!!我不想再經曆了!!媽媽!我要回家嗚嗚嗚!!!”最後竟然聲淚俱下。
第一次參加U-17合宿的初中生們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哼,怎麼?明天才正式比賽,現在就開始故作玄虛了嗎?”初中生裡跡部景吾站了起來,“這又是什麼無聊的戰術嗎?”他冷笑一聲,“不管是什麼,本大爺都毫不畏懼。”
這種氣勢感染了周圍的初中生們,大家神情不再緊繃,“沒錯沒錯!不管什麼人!打倒就可以了!”
“跡部,你太天真了。”曾經冰帝學院國中網球部部長越智月光垂著頭,“那是你絕不可能戰勝的敵人。他才是真正的精神暗殺者。”被稱為球場上的精神暗殺者越智月光如是說。
“哦?是嗎?”被曾經尊敬的部長徹底否定,跡部景吾心中戰意更甚,他抱著胳膊昂起下巴,“那我更期待了。”
“希望你能撐到最後。”越智月光為無知的後輩送上祝福。
“當然,本大爺絕不會退縮。”跡部驕傲的說,初中生中響起一片附和聲,紛紛表示不管是誰都嚇不到他們,他們會勇往直前。
“所以這個千江遊鯉到底是誰?”越智月光的搭檔毛利壽三郎好奇的問。
“是你們的臨時精神教練。啊!!”身高兩米一六的齋藤教練不小心又撞上了門框,他揉著額頭走進來,向正在食堂裡用餐的大家的介紹跟在他身邊的少年,“由於時間關係,今天的訓練特彆改為遊鯉的訓練,希望你們能通過遊鯉的考驗。”
眾人目光落在齋藤教練身邊的金發少年身上,笑容燦爛,身體纖細單薄,手臂肌肉鬆弛柔軟,不像有力氣的樣子。
這就是能讓正選排麵第一的平等院鳳凰都忌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