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是五號機!”
“六號機!!”
“我敢直接升級成七號機你們敢嗎?!”幸介大聲說,他的搭檔克巳的褲子已經快全脫了。屋裡唯一的女孩咲樂捂著臉跑掉了,她和優這一組率先退出了比賽。
遊鯉不甘示弱要跟,不想津島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褲腰:“我不敢!”
織田作之助立刻跟上:“我也不敢!”
遊鯉渴望的看著津島:“我覺得你應該是敢的。”
沒想到津島很堅定的抓緊褲腰搖頭:“這可是事關男人的尊嚴,我不敢。”
遊鯉:“???跟男人的尊嚴有什麼關係?”
津島扶額:“阿魚你是真的不懂嗎?”成年男性被脫掉褲子當眾打屁股,港口Mafia首領的尊嚴還要不要了?
遊鯉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莫非是津島你的太小了嗎?”
坐在一邊樂嗬嗬吃火鍋的餐廳老板直接嗆起來咳得撕心裂肺。
太宰治:“……”
織田作之助:“……”
求知欲很強的真嗣發揮不懂就要問的良好習慣,眨巴著眼睛問:“什麼太小了?”
遊鯉正要向他們科普生理知識,就被津島捂住了嘴,織田作之助恨不得自己長出十隻手,把五個孩子的耳朵都堵上。
“乾嘛乾嘛!”遊鯉掙紮著掰開津島的手,“這是很正經的科普,為什麼不許魚哥說?放心啦津島,我們這麼好的朋友,即使你很小魚哥也不會笑話你的。”
“比賽到此結束,我宣布幸介和克巳獲勝。”織田作之助站起身,無視淚汪汪的真嗣,直接宣布了最後的贏家。
“為什麼?!”遊鯉不忿,“比賽還沒有結束!”他試圖站起來抗爭,被津島勾住了脖子。津島身形看似削瘦,力氣卻大得嚇人,一隻手勾住脖子一隻手按在肩上,遊鯉被鎮壓得動彈不得。
“結束了,遊鯉老師。”織田平靜的說,“因為無論如何,我和津島都不敢升級成七號機。”
最終獲勝的幸介和克巳歡呼起來,得意的朝遊鯉做鬼臉,被織田趕回桌邊繼續吃火鍋了,又安撫了落敗的真嗣和優,織田才提著褲子去洗手間收拾自己。
遊鯉眼巴巴的看著津島:“真的不能再升級了嗎?”
津島扯了扯嘴角,勾著遊鯉脖子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可以哦,如果阿魚堅持要升級的話,隻要我們兩個人的時候。”
遊鯉想了想,抬手推開津島擱在他肩膀上的頭,“算了,不升級了,魚哥這麼體貼,就不傷害你的自尊了。”
太宰治:“……那真是謝謝你的體貼了啊。”
“沒事!”遊鯉大方揮手,“誰讓魚哥就是這麼一個人呢?”
太宰治鬱悶的去洗手間了。
洗手間門口,太宰治與織田作之助意料之內的相遇了。
一頭暗紅色發絲的青年男人站在鏡子前,苦著一張臉在——揉屁股。
太宰治頓時覺得自己的屁股也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兩人相視苦笑、
“很亂來吧?遊鯉老師。”織田作之助無奈的說。
“是啊,相當亂來,有時候會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太宰治若無其事的說。
織田作之助揉屁股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鏡子裡的太宰治。
“怎麼了?被嚇到了嗎織田作?”太宰治笑著眯起眼,“我開玩笑的。阿魚也算是‘我’的朋友啊,我怎麼會傷害他呢?”
“可是你的記憶裡並沒有千江遊鯉這個人存在吧?”織田作之助問,“你們不過才認識兩天。”
“才兩天嗎?”太宰治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才兩天啊,可是我怎麼覺得我和阿魚已經認識好久了呢?”
黑發青年抬起頭,通過鏡子與織田作之助對視,輕輕的說:“織田作,怎麼辦?我想把阿魚偷回去養起來。”
織田作之助驚得瞪大了眼睛,猛然回頭:“太宰你……”
“嗬嗬,我跟你開玩笑的。”有著一頭微卷黑發的青年朝他眨了眨眼睛,笑容微妙,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離開了,“快一點啊織田作,好吃的要被吃完了呀。”
織田作之助看著消失在轉角的背影,眉頭皺起,太宰那家夥,分得清自己說的哪些是玩笑哪些是認真的嗎?
織田作之助轉身,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撓了撓頭發,麻煩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真令人頭禿。
一場激情澎湃的搓腚舞比賽消耗了太多能量,重新坐上桌猶如蝗蟲過境,滿滿一桌食材迅速被消滅乾淨,遊鯉揉著肚子滿足的打了個嗝。
“好久沒吃得這麼飽了。”餐廳老板也發出喟歎,“怎麼樣?要喝一杯嗎?”
“不了不了,”遊鯉急忙擺手,“桌上有未成年呢,不能帶壞他們。”
“遊鯉老師很關愛小孩子啊,”織田作之助感歎,“經常幫忙照顧幸介他們,還有孤兒院也是。因為遊鯉老師你發起的活動,我看到報導說很多孤兒院都得到了幫助,直到現在活動熱度也沒有降下來,越來越多人參與挑戰了。”
“對啊!搓腚舞挑戰!”餐廳老板遺憾的拍大腿,“早知道剛剛就把你們跳舞的視頻拍下來了,我也想參加挑戰為孤兒院捐款,可是都沒人跟我玩,人老了網絡上都沒有可以挑戰的朋友啊!”
“我懂你!”遊鯉激動的握住餐廳老板的手,相見恨晚激動得熱淚盈眶:“雖然是我發起的挑戰,但都沒人跟我玩!沒有人@我超尷尬的!最後多虧了我的作家好友夏目漱石,成為我的挑戰對象,跟他的學生一起完成了搓腚舞!”
太宰治側耳:我仿佛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他扭頭看向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沉痛的閉上眼點頭,是的,就是你想的那位夏目漱石。
太宰治用眼神詢問:那配合他跳舞的學生是……
無論是武裝偵探社那位,還是港口Mafia那位,都足夠讓太宰治感到驚嚇了。
織田作之助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
太宰治點頭,懂了,是森先生啊。
於是他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雖然換了一個世界,中也的卡在超市也能刷,那麼手機應該也同樣能用吧?
他打開手機熟練的開始搜索,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看著視頻中跳著魔性搓腚舞的兩人,太宰治握拳抵住了唇,雖然被搓的那個人從頭到尾沒有露臉,但熟悉的人一看就能認出來,是森先生沒錯!
盯著畫麵裡被一下一下拍打的臀部,以及那露出一角的眼熟紅圍巾,貌似與自己此時圍著的是同款……
難道這是港口Mafia必須經曆的嗎?太宰治深深覺得這個世界太魔幻。
不,準確一點說,應該是這個世界的某個存在太魔幻。
他點了緩存視頻,決定把這個視頻當做給某個假死後成為了孤兒院院長的人作為禮物,然後又搜了一下搓腚舞挑戰,被一張照片吸引了目光。
背景是簡陋的孤兒院,神情刻板的男人站在阿魚身邊,周圍是一群歡笑中的孩子。那笑容不是作偽,而是發自內心的歡笑,因為他們的眼睛裡有光。
其中站在阿魚身邊抱著一本書的銀發斜劉海少年笑得異常燦爛,不同於港口Mafia的白色死神,也不是武裝偵探社的人虎,是一切發生之前,作為中島敦的少年露出的笑容。
太宰治不禁抬頭看向正與織田作討論新書的金發青年,仿佛是河心裡的一塊巨石,名為命運的洪流在撞擊到這塊巨石後改變了方向,從此流向未知的未來。
“不能乾杯的話,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餐廳老板咂咂嘴。
“這還不簡單?”遊鯉拿來紙杯,把鍋裡的熬煮到有些鹹的湯底打進紙杯裡,一人一杯。
“來!乾杯!”遊鯉舉起了手中的火鍋湯底。
五個孩子和餐廳老板也笑著舉起了紙杯。
“津島,織田,你們倆愣著乾嘛呢?”遊鯉催促,“來乾杯啊!”
“乾杯。”太宰治也舉起了紙杯,與織田作相視一笑,沒能在lupin酒吧裡一起喝酒,在餐廳裡一起用火鍋湯底乾杯也是新奇體驗呐。
這是獨屬於我的記憶,不是通過【書】窺視到的,而是獨屬於我的,真是的記憶。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太宰治一顆心變得如棉花一般,蓬鬆又柔軟,鳶色眼瞳將這一幕牢牢印刻在腦海中。織田作也好阿魚也好,甚至連陌生的孩子和餐廳老板,笑容都太過耀眼,讓早已習慣在黑暗中踽踽獨行的他閉上了眼,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
已經足夠了,這一段溫暖的記憶,足夠支撐他走到終結一切的那天。
“織田,好好工作,說不定好運很快就會找上你哦!”告彆時,遊鯉拍著織田作之助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說。
“希望如此吧。”織田作之助笑了笑,“最近接手了一件麻煩的工作,希望能像遊鯉老師說的遇上好運。”
“那是當然!”遊鯉雙手叉腰一臉驕傲,“魚哥可是魚中錦鯉,必定能讓你從老板厭棄同事排斥成為被寵上天的福寶寶!”
福寶寶織田作之助:“……”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魚哥的祝福!”五個孩子一擁而上將遊鯉團團圍住。
“不要擠一個一個來!”遊鯉忙著給孩子們賜福,眼角瞥到津島跟織田說了什麼,兩個人都麵色嚴肅。
“你跟織田說了什麼啊?”回去的路上,遊鯉跟在津島身後,一蹦一跳去踩津島被夕陽拉長的影子。
“我跟他說,讓他換個工作,最好連家也一起搬掉。”
快要落山的太陽失去了溫度,隻餘一點虛弱的光芒,太宰治抬起手,一隻鳶色眼睛從指縫中看了一會太陽,刺痛的濕潤了眼眶。
人果然是最貪心的動物啊,不管是哪個世界的織田作,都想讓他活下去。即使活下去寫《冷酷殺手:退役後我成了商界大佬》這樣亂七八糟的,也想讓他活下去。
“阿魚,”太宰治停下腳步,閉了閉眼,聲音帶著渴求:“能給我一點祝福嗎?”
走在身後的腳步聲繞到他身前,一隻手按在了他頭頂,有個近在咫尺的聲音說:“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