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舅任國子監司業,兒不想他為難。”薑淩簡要道。
“隻要你拔得頭籌,他能奈你何?”想到兒子拔得頭籌後,王訪漁再有壞心思也得憋著,薑二爺心情更好了,翹起二郎腿道,“去,一定要去!”
“還有一事。”薑淩湊近三步,在父親耳邊低聲道,“若要進國子監,便要詳查籍譜,兒的身份禁不得推敲。”
這確實是個難事,薑二爺又皺起眉頭,“爹與裘叔商量商量,再做定奪,你踏下心讀書,一刻不可荒廢。”
“兒謹記父親教誨。”
哥哥說得謙虛,但薑留卻發現他的嘴角是翹著的,立刻明白他已經跟裘叔說過不想去國子監的事情了。
待從爹爹房中出來後,薑留小聲問,“哥-為-什-麼-不-去-國-子-監?”
薑淩如實道,“去了國子監,一月隻能回家三日,那樣妹妹會想我的。”
薑留……
“妹妹不想嗎?”
“……想。”
薑淩笑了,“等我去換衣裳,咱們一起去池塘邊。”
哥哥哄弄完爹爹,又要去池塘邊虐三郎了。薑留摸摸小下巴,哥哥實在太壞了。
得了大哥的許可,薑二爺便像急於出籠的鳥兒,一早便派人出府四處知會他的狐朋狗友,用完早膳便騎馬帶著薑寶、呼延圖和盧定雲出府了。
“小的祝二爺拔得頭籌,滿載而歸!”被留在府裡的薑寶在門口目送薑二爺遠去,手搖得比狗尾巴草還歡騰,跟在薑二爺身後的仨家夥卻走得一步三回頭。
送完二爺回到西院,薑猴兒跟在六姑娘身後,嬉皮笑臉地道,“六姑娘,如今春暖花開天光晴好,您要不要去城外放紙鳶捉蛐蛐?小的會聽音兒,準能幫姑娘捉幾隻又大厲害的,回來咱們拿著蛐蛐去東市……”
趙奶娘將他扒拉開,罵道,“你這死皮猴兒,滾一邊去,彆引著姑娘學壞!”
薑猴兒嘟囔道,“放紙鳶捉蛐蛐怎就學壞了,嬤嬤這話怎不跟二爺說去?”
趙奶娘瞪眼道,“二爺是男子,姑娘能跟男子一樣?我看是你想去玩吧?二爺還沒走遠呢,你現在追上去啊!”
薑猴兒立刻閉嘴,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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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留看他這慫樣就忍不住搖頭,這個猴兒真是白叫猴兒了,膽量跟大聖差了足有十萬八千裡。她也想出城去玩,但那也得等著把鋪子拿回來再去。
說到拿回鋪子,薑留就想到了王恪一家三口。她做玳瑁指甲片之所以瞞著姐姐,就是為了瞞住書夏,免得她給她的爹娘送信。其實,書夏人不錯,但比起姐姐,她當然跟自己的爹娘最親近。
薑留問奶娘,“書-夏-他-們,會-怎-麼-處-置?”
趙奶娘道,“他們一家是二夫人的陪房,不管王家怎麼想怎麼處置,也得等三姑娘點頭才成,所以這事兒還得看三姑娘的意思。姑娘,時辰不早了,奴婢送您去滴翠堂吧?三姑娘不能去,若姑娘也不去,老夫人該派人過來問了。”
不用去學琴的日子,薑家姑娘們依舊在滴翠堂讀《孝經》。薑留應了,可還沒等她挪出西院,薑猴兒又跳了回來,“姑娘,您猜怎麼著?王恪媳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