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來回跑。”看到鴉隱笑開了花,薑留又道,“但是青龍是我哥的,我做不了主。”
鴉隱急了,連忙道,“姑娘做得了主,真的!”
“你得問哥哥。”薑留再次強調。她當然知道自己答應了,哥哥絕不會反對。但是她不懂怎麼養馬,不知道這麼跑對青龍是好是壞,青龍是哥哥的不是她的,她不想摻和。
鴉隱見此,隻得垂頭喪氣地往外走,差點撞上開門進來的薑二爺,將鴉隱嚇了一跳,抬頭瞪眼卻發現薑二爺比自己火還大,鴉隱忍了忍,側身出了房門。
薑二爺斜了鴉隱一眼,氣哼哼地走到火盆邊坐下,烤手。
大周第一美男子,不光臉長得好,身材長得好,手也長得好看。白皙且骨節分明的大手在火盆邊伸展開,讓人覺得火盆都比剛才順眼多了。
薑留一看爹爹這樣,就知道山裡很冷,爹爹沒等到老虎出來,就受不了了。不過照著爹爹的性子,沒獵到老虎,也該獵了點彆的,薑留笑眯眯地問,“爹爹今日打到了什麼?”
薑二爺似乎早就等著這句呢,他哼了一聲從身後拽出一個不大的布袋,扔到小閨女麵前,“自己看!”
薑留扒拉雪白的小布袋,發現裡邊竟是乾果,鬆子、榛子、栗子都有,還收拾得挺乾淨,“爹爹這是掏了鬆鼠的窩麼?”
薑二爺重重哼了一聲,“誰讓那廝不長眼,拿鬆塔砸到了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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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該掏。薑留笑眯眯地把鬆鼠的藏貨倒在火盆邊巴掌寬的沿上,拿了放在旁邊的小溝子扒拉著烤著吃。
榛子難烤熟,栗子還是挺好烤的。薑留掏出爹爹給自己買的漂亮小匕首,劃開栗子殼,剝出一粒香噴噴的栗子送到爹爹嘴邊,“爹爹吃。”
薑二爺張嘴吃了栗子,又接過閨女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臉色才好看些,不過還沒有轉晴。
薑留心中歎氣,繼續哄道,“榛子殼硬,爹爹幫留兒切開,好不好?”
她上次爬連青山去藏雲寺,走了兩天沒見到一棵榛子樹,人家小鬆鼠這些榛子還不知道是從哪兒摘回來的呢,多不容易。
“笨!”薑二爺拔出跟女兒同款不同號的匕首,“啪”地一拍,榛子殼便裂開了。薑二爺掏出榛子仁吹了吹,塞進女兒嘴裡,“彆用門牙咬,長歪了醜一輩子。”
薑留……
接下來也不用閨女剝殼了,薑二爺惡狠狠地敲開所有榛子後,才抱怨道,“萬歲給爹的弓一點也不好使,害得爹沒獵到老虎!”
薑留差點被爹爹的話噎住,她喝了口茶伸脖子把滿嘴的榛子咽下去,才道,“就是!如果爹爹拿自己的弓箭,一定能獵到老虎!”
“蠢!”薑二爺白了閨女一眼,把她拉過來抱在懷裡,捏著她的小胖手道,氣呼呼地道,“萬歲賜了寶弓,爹就得用著,哪還能用以前的!”
爹爹用慣了原先的弓,現在換了新弓不習慣,射不準了。薑留想到跟進山的幾個人,莫名為他們的安全感到揪心。
“爹爹,您看您的馬有名字,弓也該起個名字,這樣它才會聽話,對吧?”
薑留早就看透了,她爹擰巴得很。隻要心裡舒坦了,怎麼著都行;心裡不舒坦了,怎麼著都不行。現在最緊要的問題,就是不能讓他討厭萬歲送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