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是不是你?(2 / 2)

薑二爺在屋內踱步,“孟二一定是聽說了京兆府查出劫匪的身份,想到了以前孟三尋人打斷方傳江一條腿的事,這才跑回來問是不是孟三乾的。出來時臉色難看,是因為事情得到了證實,就是孟三乾的。孟二會想辦法替孟三收拾爛攤子,你派人送信給裘叔,最遲今晚,孟家必有動作。”

薑寶深以為然,追問道,“二爺您說,孟三讓誰找的人,又從哪找來的這些人?”聽鴉隱講述整個過程,薑寶等人都覺得此人步步為營,絕非普通的獵戶或山匪可比。

薑猴兒探了半個腦袋進來,便聽自家二爺分析道,“應該是馬販子劉川,裘叔已經安排了人,今晚你也去劉家蹲守。以免他被人滅了口。”

薑寶應聲出屋,掃了一眼薑猴兒,“你不老實躺著,瞎轉悠什麼?”

因走錯路將姑娘們帶入險境,薑猴兒被薑二爺怒罰了二十大板,打得屁|股和大腿全是血。薑猴兒瞪了薑寶一眼,示意他等一等,便努力挪著雙腿進屋,跪在薑二爺麵前,“二爺,小的覺得孟三可能會找丁澤河。他與丁澤河不合,這樣就沒人會懷疑他。丁澤河他爹死了,丁澤河打算賣鋪子打算回老家,保不準他會接這活,然後卷錢跑路。”

確實有這個可能,薑二爺吩咐薑寶,“丁澤河那邊也加派人手。”

薑寶走了後,薑猴兒爬到薑二爺身邊。他跟了二爺二十多年,知道二爺煩什麼,又怎樣會心軟,薑猴兒一句話也不說,就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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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二爺被他哭煩了,“你還有臉哭!”

若不是鴉隱拚死擋著、六姑娘舍命一搏,自己不說沒臉,就是賠上十條命也無濟於事。薑猴兒哭著道,“二爺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小的以後再犯錯,不用二爺出手,小的自己紮在茅坑裡憋死。”

這小子,死都想著惡心人。薑二爺皺了皺眉,“滾回去養著,半月天後爬不起來,就給爺去種苜蓿!”

為了養府裡的兩匹寶貝馬,薑二爺專門在薑家莊專劃出五畝山地種苜蓿。薑猴兒聽二爺這麼說,“哇”地一聲哭了,“二爺嚇死小的了,小的以為二爺不要小的了——”

吃得飽飽的,在東跨院溜圈消食物的薑留聽到薑猴兒哭成這樣,忍不住搖了搖小腦袋。薑猴兒這回,是當局者迷了。爹爹做事是比較隨性,但也很長情。爹爹發怒打了薑猴兒卻沒有趕他出府,就沒打算不用他。

薑猴兒安心回房養傷時,南市的劉大憨和趙樹被捕快拿鐵鏈鎖去了京兆府。倆人被帶走後,各種猜測若旋風般刮過南市。披麻戴孝的丁澤河急了,匆匆將他爹的屍骨入殮後,將棺材放在牛車上,趕車準備出城。

周人敬鬼神,死者為大。按說丁澤河扶靈出城門,守城的官兵隻要打開棺蓋驗看證明裡邊有死者後,就會放行。誰知今日守城兵卻犯了邪,硬要開蓋搜棺。

丁澤河攢了半輩子的家當都在他爹的屍身下壓著,他哪敢讓守城兵搜棺,隻得又趕著牛車回了南市的宅子。去而複返後,丁澤河就覺得宅子裡不對勁兒,他顧不得老父的屍首和屍首下的銀子,轉身就往外跑。

埋伏在屋內房門後的殺手見丁澤河如此機警,顧不得這是青天白日,出屋追殺。

丁澤河回頭一看,嚇得汗毛都炸了,急忙忙開院門向外跑,迎麵撞上了的京兆府捕頭,任大力。

“追!”任大力薅住丁澤河扔到捕快手中,提腰刀帶人去追跳上牆的家夥。大白天翻牆的,絕對不是好人!

誰知這家夥竟在牆上腳打滑,又跌回院中。

已鼓起十成乾勁準備緝凶的任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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