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猛是除了鴉隱、呼延圖、薑寶和薑財外,府裡功夫最好的護院。爹爹讓她們帶這麼多人,就是說他預計到外邊比之前還危險。但爹爹不願說為什麼,薑留也不問,乖乖點頭應下,“是。爹爹放心,我和姐姐都會好好的,絕不會出事。”
“咕嚕嚕……”薑二爺的肚子傳出一陣響亮的聲音,代替了他的回答。
薑留詫異,“爹爹沒吃飽?”
薑二爺可憐巴巴道,“爹爹今日除了幾口石榴,還沒吃過旁的東西。”
“那您還在這兒躺著?”
“還不是你在這兒,爹才過來的。”
薑留……
薑寶快步走進來,“二爺,裘叔回來了。”
薑二爺鬆開閨女的小手,趕往前院的書房。薑留也站了起來,“爹爹,女兒讓人送些飯菜過去吧?”
“爹要吃麵。”
“成。”薑留立刻吩咐書秋,“去吩咐劉嫂,讓她快做一盆麵,送到前院書房去。”
書秋問道,“姑娘,二爺飯量大,又從早上餓到後半晌,一盆麵不夠吧?要不做兩盆?”
薑留……當她爹是豬麼?
薑二爺到了書房,見裘叔正拿著汗巾擦汗,便問道,“跑哪兒去了,怎這麼久才回來?”
裘叔彎腰行禮,回道,“外地送來一批藥材,老奴去南城門外等候。”
藥材進京會被嚴查,若無人打點著回被守城兵克扣。薑二爺吩咐道,“爺交待下去,以後你們從西以後走金光門入城。”
西正門金光門到西市更近,薑二爺任西市指揮使,與守西城門的官兵交情更好。裘叔立刻應下,“還是二爺想得周到。”
薑二爺哼了一聲,“有自己的城門不走,偏去南城看人臉色,傻!”
“二爺教訓的是。”裘叔再應。“爺急著叫你回來,是因為肅州有一批軍馬要在三日內從開遠門進城,到太仆寺獻馬後,會到延福坊的奏事院落腳,估計一月內不會走。”薑二爺說起正事兒,“包括淩兒在內,你們幾個這一個月少在府外走到,免得惹來麻煩。”
進京獻馬,乃是極為體麵的差事,能來送馬的將士必定在肅州是有頭有臉的。上上次進京獻馬的武將是薑淩的生父任牧遠,也是在那時候,好四處閒逛的薑二爺看他挺順眼,曾與他一塊吃過酒。
任牧遠被人殺害,薑淩逃難進康安避入薑家,肅州來的人,讓薑二爺很是戒備。
裘叔上前一步,低聲道,“二爺,此次進京獻馬的是左武衛遊擊將軍宋顆,他乃是左武衛統領將軍蔣錦宗的得力部下。據老奴暗查,當年暗殺任將軍、滅掉任家的殺手,很可能是蔣錦宗派去的。”
沒想到裘叔已經調查得這麼清楚了,薑二爺追問,“這陳顆可認得你和淩兒?”
曾任左武衛軍師的裘叔不好意思地點頭,“他認得老奴,淩少爺他也見過。”
薑二爺立刻炸毛了,“你不是說你是邊城小吏,淩兒自有在山上習武,認得你們的人沒幾個麼!怎跑過來一個就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