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簡單!”薑三郎抬起拳頭就要砸,卻聽薑淩冷颼颼地道,“你若敢砸一下,從明日開始到正月底,你就不用出書房了。”
“哪個要砸了,我活動活動胳膊不行嘛……”薑三郎抬著的拳頭輕輕落下,抓起球形的魯班鎖問道,“淩哥,裡邊是啥?”
“我父親買回來的,每個裡邊都有寶貝,誰拆開就是誰的。父親說取出裡邊的東西後,還能將魯班鎖恢複原樣的,另有意想不到的獎賞。”薑淩說完,遞給小四郎一個簡單些的,“四郎拆這個。”
“好!”小四郎接過去,坐在旁邊開始轉悠手中的木球。很快,一眾兄弟姐們人手一個魯班鎖,認真研究著。
薑淩坐在妹妹身邊,給了她一個最好看的魯班鎖,小聲道,“妹妹玩這個,這個裡邊肯定有好東西。”
魯班鎖是大周的純木製拚插玩具,各種形狀的小木塊以內部的榫卯結構齧合,形狀多種多樣。哥哥塞給她的是兩個拳頭大小的木球,薑留放在耳邊晃了晃,聽到裡邊有東西滾動的聲音,眼睛也亮了。這不就是古代版的盲盒麼,拆盲盒她最喜歡了。
這個盲盒也給了她啟發,她的雪霞晚也可以做這種款式的盒子,用來裝各色胭脂禍水分。
薑二爺選的魯班鎖都很有難度,眾人都專注地研究手中的小球,急切地向知道裡邊是什麼寶貝,無心再吵鬨。
姑娘和少爺們安生了,丫鬟婆子們才算鬆了一口氣。趙奶娘是意齊嫂在這裡盯著,她快步走到院外問東院的管事媳婦常婆子,“嫂子,怎還沒動靜?”
三夫人這一胎是三胎,按說不該這麼慢才對。
常婆子低聲道,“三爺沒讓人去請郎中,應該快了。”
西外院產房內,閆氏一聲高過一聲地呻吟著,薑槐搓著手,來回在院裡走動。北院內,薑鬆和二弟邊下棋邊等消息。
薑老夫人的目光望向院中,靜靜品茶。
待薑留終於把魯班鎖解開,取出裡邊石頭的漢白玉雕刻的憨態可掬的小貔貅時,西外院產房內終於傳來響亮的哭聲。穩婆很快出來報信,“恭喜三爺,三夫人又給您添了位小少爺,母子平安。”
“太好了,太好了!”消息傳到東院,薑慕錦扔下手裡的魯班鎖,開心跳了起來。
薑留握著小貔貅,一直懸著的心才算放下,深深覺得這個弟弟是帶著財運來的。
消息傳到北院,薑家兩兄弟也很歡喜,薑鬆笑道,“母親有五孫兒了。”
薑老夫人站起身道,麵上帶笑道,“娘去看看。”
薑老夫人出了北院,緩緩向西外院走去,心中卻不似麵上這般晴朗。小兒子還沒有兒子,庶子卻有兩個了,這叫她怎麼開心得起來?她本以為五郎會托生在二兒媳婦腹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