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鬆拍了拍二弟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教導道,“雖說納妾納色,但也不能選心機太重、掐尖要強的,否則放在院裡定會惹是生非。”
大哥喜歡沒腦子的女人,大嫂和他的兩房妾室都是如此。不過薑二爺不敢把這話說出口,他怕挨揍。
兩兄弟回到府中,先去北院見母親。進院卻見院中跪著好幾個人,兄弟倆都愣了。
兩兄弟一進院,跪在院中的張姨娘立刻向薑鬆投來求助的眼神。看到院中跪的多是自己院裡的人,屋中見跪在地上的二郎和二丫頭,還有站在母親旁邊的妻子、大郎和三郎,再想到回府路上自己教導二弟的話,薑鬆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陳氏見到丈夫,眼神有些雀躍,不過她剛被婆婆罵了,此時不敢開腔,隻抬手行了禮。屋中的幾個孩子也跟著行禮。薑老夫人的臉,卻沉得厲害。
薑二爺很有眼力,跟隨大哥給母親行禮後便退了出來,不摻和大哥院裡的事。待回到西院,薑二爺問妻子,“究竟發生了何事?”
雅正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然後道,“母親發怒,是因箏兒和二郎為了維護他們的姨娘撒謊,還將罪名扣在了三郎身上。二爺說箏兒也跪在地上?”
薑二爺點頭。
“她的傷勢,這下又要加重了。”雅正有些心疼薑慕箏。
二郎和二丫頭都是好孩子,隻是攤上了個不知事的姨娘。薑二爺不便多說,隻道,“既然箏兒搬過來養傷,你明日便派人再請郎中過來給她瞧瞧,讓廚房裡也留意著她的飲食。”
北院裡,薑鬆聽劉婆子講完事情經過,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壓了壓火氣,開口道,“是兒無能,讓母親受累了。”
薑老夫人的確氣壞了,“張英娥不能再留了。”
“兒明白。”
“二郎小小年紀,便學會了他姨娘的歹毒心腸,竟把罪名往三郎頭上扣!”薑老夫人的語氣極重。
薑三郎小小上前一步,“祖母,二哥他沒……”
薑老夫人一瞪眼,薑三郎嚇得不敢吭聲,又退了回去。
薑二郎跪在地上,頭用力低著。院裡跪著的張姨娘跪爬幾步,苦苦哀求道,“老夫人,大爺,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害二姑娘的,請大爺罰奴婢一個人,饒了二少爺和二姑娘吧。”
薑老夫人一個眼神,便有婆子上前堵了張姨娘的嘴。
屋內,薑大郎撩衣袍跪在二弟身邊,“罰三郎的是孫兒,與二弟無關,請祖母懲罰孫兒吧。”
薑三郎也連忙跪在大哥身邊,“兒有錯,請祖母彆罰大哥和二哥,罰孫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