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熹辰跪在地上,“是萵苣骨螺,都怪侄兒,侄兒不該把這樣的螺帶過去,請姑母責罰。”
鄭夫人的臉往下一沉,“確實該罰!先給你六妹妹道歉,再去習武場領罰!”
薑留站起身,“姨母,是留兒自己疏忽,才被劃傷,請您彆懲罰熹辰哥哥,否則留兒便跟熹辰哥哥一起領罰。”
鄭夫人不為所動,頗有將領風範地道,“留兒坐下,熹辰是男兒,是兄長,必須罰。”
“是。”江熹辰起身先給薑留道歉,然後轉身去習武場領罰。
還不待薑留開口,鄭夫人又道,“呈新!”
“兒不該搶哥哥的貝殼,兒也去領罰。”不待母親開口,鄭呈新便乖乖轉身,跟著表哥去領罰了。
得了消息的閆氏匆匆趕來時,見裘叔已經把侄女胖乎乎的小手包成了粽子。她與鄭夫人打過招呼,心疼得捧著薑留的小手吹了吹,“三嬸都聽說了,都怪三嬸沒教好小樹,他沒輕沒重地亂抓東西,害得留兒你傷成這樣。”
薑慕錦看到六妹妹的小手,也心疼得不行,“當時我站在六妹妹身後,六妹妹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
這下,閆氏更自責了。薑留連忙安慰三嬸,誰知三嬸還沒安慰好,姐姐又如一陣風般衝了進來。
見到妹妹的小手被包成這樣,薑慕燕忍著心疼,勸著鄭夫人和三嬸道,“兄弟姐妹間打打鬨鬨是難免的,妹妹的傷幾日就能好,姨母、三嬸,不要因此責備小樹和熹辰表弟。上個月,於道長便算出留兒有血光之災,今日多虧熹辰表弟和小樹幫她破了這個災,若他們因此受責備,燕兒和妹妹都會因此愧疚難安的。”
薑留立刻點頭,“就是,我這點兒小傷兩天就能好。多虧熹辰表哥護著,才沒傷著小樹,否則我就要心疼死了。”
鄭夫人一手握著閆氏,一手握著薑慕燕,感動道,“好,好,誰也不說了,再說就真見外了。”
閆氏問道,“燕兒說的可是靈寶觀的於淵子道長?”
“正是。”薑慕燕便與三嬸和鄭夫人講起於淵子道長所言之事,兩人聽後相約待靈寶觀開觀之日去上香,留兒受傷的事才算被揭了過去。
安撫好眾人,薑慕燕拉著妹妹回到自己房中,忍不住掉下眼淚,抱著妹妹道,“妹妹疼吧?再過幾日書稿校對完,姐姐也帶你去燒香祈福。”
雅正聽聞小閨女受傷了,也叫進去一頓安撫。薑二爺回來看著閨女包得比饅頭還高的手背,心疼得隻抽涼氣,轉身喝道,“芹青、芹白身為武婢,不能護姑娘周全,每人責十杖,罰一月月錢!”
芹青芹白去領罰,薑二爺才把閨女攬在懷裡,憂心忡忡道,“怎麼腫這麼高,莫不是那螺有毒吧?讓裘叔給你紮幾針,疏血驅驅毒。”
紮針?她不要!薑留立刻搖頭,“爹爹,裘叔已經給女兒看過了,沒中毒!”
回到任府的江淩聽姑姑說妹妹受傷了,扔下書本就往薑府跑,裘叔怕他莽撞,也急急跟了出去。鄭夫人轉頭見侄兒失火落魄的模樣,安撫道,“沒事兒了,等你表哥回來,就知道留兒是不是好些了。”
誰知江淩過去沒多大一會兒,薑二爺便派人來請鄭夫人和三個孩子過去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