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元冬渾身疼著回到了太康,廖老夫人聽廖元冬說了事情經過,罵道,“江淩詭計多端,是他把你坑了!”
好麵子的廖元冬立刻道,“孫兒打了他的臉,還打破了他的嘴,他比我還疼,孫兒的比他力氣大,拳頭比他厲害!”
江淩隻是薑家的義子,元冬可是薑家的親外孫,元冬好心好意去康安送年禮,卻被江淩打了!廖老夫人不滿地看了兒媳薑平藍一眼,喊著怒氣道,“年後家裡客多,你正月十五後再帶著玲兒去康安。”
薑平藍起身,平靜應道,“是。”
廖元冬不乾了,“祖母,孫兒也要去!”
廖老夫人瞪了孫兒一眼,“你去乾什麼,繼續被人家欺負?!”
“我不管,我要去,我要去,我就要去!”
廖青漠散衙歸來,見兒子甩胳膊踢腿撒潑,臉立時沉了下來。廖元冬見到父親,立刻規規矩矩地站好,躬身行禮,“父親,兒從康安回來了。”
廖青漠坐下,看了妻子一眼,見她淡淡坐在旁邊沒有給自己倒茶的意思,便皺了皺眉,問道,“你外祖母和舅舅們可安好?”
廖元冬恭敬道,“安好,外祖母讓兒帶了三大車東西回來,裡邊有南邊進貢的新鮮果蔬,是萬歲賜給大舅和二舅的,外祖母說給祖母和母親嘗嘗鮮。”
隻說給母親和妻子嘗鮮,卻單單漏了他。廖青漠知道嶽母這是挑了他的禮,便點頭與妻子道,“大年初三咱們就啟程,回康安給嶽母拜年。”
薑平藍平靜道,“今年府中客多,妾身打算正月十五後再帶著女兒回康安。”
“府中客再多,也不可失了規矩。”廖青漠說完,廖老夫人立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哼哼兩聲歪在了軟靠上。
家裡的事向來是由父親做主,這下他又能去康安了,廖元冬高興地咧開了嘴角,待退出正房,他立刻高興地直蹦躂。
“哎呦!”廖元冬抬起胳膊,腳還沒離地,便疼得叫出了聲。他身上分明沒有傷,怎麼過了三天還疼呢?
過年這幾日,還這疼那疼的廖元冬終於認識到,是江淩使損招坑了自己!他越想越氣,暗暗發誓去康安後一定要找江淩報仇。
薑平藍攜夫婿和兒女回娘家拜年,薑家擺酒相迎。薑平藍與母親、大嫂和兩位弟妹一桌,薑家哥仨與廖青漠一桌,薑家哥仨、江淩和廖元冬一桌。因著是喜慶日子,除了薑三郎外,薑鬆準許二郎、江淩和廖元冬吃果酒,廖元冬憋著一肚子氣,不斷給江淩敬酒,想灌醉他,讓他出醜。
可最後,出醜的是他自己。廖元冬吃多了酒,拉著江淩不放,嚷嚷著他坑了自己,要立刻馬上跟他再比試一場。
薑二郎連忙上前勸道,“淩弟,表弟喝多了,我和三郎送他回去歇息。”
“我不要,我沒喝多!我哪也不去,不對我要跟江淩比武,我要找留兒妹妹玩兒!”廖元冬連舌頭都捋不直了,死拉著江淩不放手。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江淩也不想壞了大家的興致,便抬手壓住三郎,“你們繼續吃,我與二哥送表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