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這是仗著肚子裡有孩子要挾她呢,廖母氣得頭頂都要冒火了,“你少在這兒裝相!我懷著冬兒他爹時,八個月了還下地收莊稼回家喂豬呢!你這才四個多月,就嬌氣得說不得碰不得。行了,不舒坦就趕緊回去躺著!”
穀</span> 廖元冬看著母親臉都白了,慌忙上前道,“娘,兒扶您回去。”
扶著薑平藍的婆子阮婆子連忙道,“大少爺,夫人聞不得酒氣。”
廖元冬聞言連忙打房門,招呼院裡的婆子扶母親回去歇息。薑平藍被攙扶回來後直接躺在了床上,雅正和閆氏得了消息進房見她臉色不對,立刻命人去請郎中。雅正坐在床邊喂薑平藍喝溫水,廖春玲站在床邊急得直哭,閆氏把阮婆子叫到一旁,問發生了何事。
阮婆子是跟著薑平藍到廖家的,這會兒有娘家人做主,她自不會替廖家人兜著,摸著眼淚一五一十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閆氏強壓著怒火,待薑平藍吃了郎中開的安胎藥睡下後,她才與二嫂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咱們還在這兒呢,他們就敢這麼折騰,咱們不在的時候他們還指不定什麼樣呢!二嫂,這事兒可不能這麼算了。”
雅正拍了拍閆氏的手,“萬事以姐姐的身子為重,咱們跟廖家女眷講不通道理,得讓你二哥跟姐夫講。”
留下兩個丫鬟在此照顧著薑平藍,雅正到堂屋去見丈夫。
薑二爺見妻子來了,連忙問道,“姐姐身體如何?”
雅正低聲道,“郎中說姐姐動了胎氣,需臥床靜養,姐姐已用藥睡下了。”
薑二爺不解,“方才還好好的,怎就動了胎氣?”
雅正的目光轉向廖青漠,平靜問道,“這就要問您和姐夫了,元冬做錯了何事被你們責罵?”
廖青漠還未說什麼,薑二爺的臉便沉了下來,“去把那畜生給我叫過來。”
雅正輕聲道,“姐姐已經睡下了,凡事……”
薑二爺厲聲道,“姐姐既已睡下,自不可再讓人打擾她。你派人守著房門,不準任何人靠近,打擾姐姐安胎。”
當著外人的麵,雅正當然是站在丈夫一邊,立刻應了,出去安排人保護薑平藍。
薑二爺沉著臉對廖青漠道,“養不教父之過,元冬如此不成器,姐夫你責無旁貸。你既管不了兒子,今日便要由我行舅權,管教外甥了。猴兒,寶兒。”
薑猴兒和薑寶齊步進屋,躬身行禮,“爺!”
薑二爺吩咐道,“去把那畜生捆了,帶回縣衙後院。”
“是!”薑猴兒和薑寶領命去拿人。
廖青漠氣得臉都青了,“二弟你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
薑二爺抬腳踢翻堂屋的八仙桌,桌上的杯碗茶碟摔了一地,菜湯茶湯濺得四處都是,廖青漠和院中的下人嚇得大氣不敢出,便聽薑二爺一字一頓地道,“廖青漠,我姐嫁到你廖家,不是來受氣的。”
薑留聽到聲音衝過來,隻見堂屋內一片狼藉,她爹一腳踢翻凳子,邁步出屋,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