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碧陰沉著臉,“你薑留與我有莫大關係,因為你早晚是我的人。”
薑留怒極反笑,“所以你打郭叔、派人打折馮子進的胳膊,昨晚又派人殺和至,都是因為覺得我是你的人,他們靠近我就該受到懲罰?”
“少爺……”
薑留抓起茶杯,狠狠砸向韓奎,“本姑娘在問秦城碧,輪不到你插嘴!滾!”
隔壁雅間內的薑槐和薑大郎聽到薑留的喊聲,也跟著站了起來,幾個蹭進屋看熱鬨的人也驚得長大了嘴巴。遠處的眾人就算聽不到薑留在說什麼,但看她的動作也知她與秦城碧談崩了。人群中兩個會唇語的則緊緊盯著薑留的嘴,手下的筆刷刷記著。
韓奎抬手抓住茶杯,繼續道,“少爺不可中了薑六娘的圈套,你與郭靜平是比武較量,與薑六娘無關,少爺該回府了。”
秦城碧抬手,轉眸掃了一眼開著的窗戶,遠處眾人都下意識地躲避,不敢與秦城碧對視。見此,秦城碧得意地、緩緩地笑了,“你以為讓外邊這幫蠢貨看著、聽著,本公子就怕了你不成,就憑這點小事你能奈我何?”
說罷,秦城碧又壓低聲音道,“你父親出京辦差,我現在是動不得你,也動不得薑家人,但你若不聽話,你身邊的人,一個都彆想活!”
很好,這話他終於說出來了。薑留把憤怒都擺在臉上,噴火的桃花瞳盯著秦城碧欠揍的臉,一字一頓問道,“你要我聽誰的話,聽什麼話?”
秦城碧磨搓著手裡的小藥瓶,看著薑留越怒,他越高興,也越興奮。此刻,薑留在他眼裡也是個玩物,隻不過與府裡那些玩物比起來,她更有滋味也更順眼罷了,“自然是聽本公子的,本公子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薑留握緊拳頭,明知故問,“你究竟要我做什麼?”
秦城碧靠在椅背上,懶洋洋道,“自然是陪本公子玩,讓本公子開心了。”
茶杯沒了,薑留抓起茶壺,狠狠摔在地上,“秦城碧,本姑娘是兵部侍郎之女,不是酒樓花巷內賣唱賣笑的妓子!”
秦城碧火上澆油,“你若再執迷不悟,便離著妓子不遠了,到那時你再入我秦家,連做賤妾的資格都沒有。”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薑留大吼道,“秦城碧!我薑留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去你秦家做賤妾!這資格你自己留著,願意給誰給誰!”
吼罷,薑留轉身帶著書秋和薑白往外走。因秦城碧還沒讓她走,秦府的侍衛伸手攔住。還不等薑留動手,氣炸了的書秋和薑白不要命地衝上來,撞倒秦府侍衛,護著薑留出了天字八號房。
房門一開,雅間走廊、大廳內無數道目光都落在薑留的臉上。薑留抖擻著小身子咬著唇,雙目含淚的委屈模樣,看得西城眾人心都疼了。薑二爺不在康安,秦家都這麼欺負薑二爺的心頭寶!若他們什麼都不乾,還有何顏麵去見薑二爺!
眾人都站了起來,隻要薑留一句話,他們就敢衝進天字八號房,用剩飯剩菜把秦城碧給淹了!
薑槐也心疼壞了,“留兒彆哭,受了什麼委屈跟三叔說,三叔就算拚上這條命,也給你報仇。”
薑大郎也道,“六妹彆哭,告訴大哥秦城碧說了什麼?”
薑留抽了抽小鼻子,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了下來,“三叔,大哥,留兒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