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陽給秦城碧蓋上被子,拱手道,“少爺背上的棍傷無大礙,但他大腿的筋骨和……傷需好生調養。最棘手的是少爺的痰火已入心,恐……”
呂氏臉一沉,“我兒的病能治!神醫隻管說用什麼藥、該如何調養便是。”
蘇承陽無奈道,“請夫人恕蘇某無能,以少爺的脈象來看,用癲狂夢醒湯、二陰煎合琥珀養心丹和定神丸已無法根治少爺的頑症,還請夫人另請高明。”
呂氏麵色陰沉,“神醫這是何意?”
蘇承陽起身拱手,“夫人請聽蘇某一勸,時至今日少爺的病已瞞不住了,夫人不妨請禦醫……”
“放肆!”呂氏站起身,疾言厲色道,“我兒不過是肝火旺盛易怒罷了,你這庸醫休得胡言亂語!”
“娘……”被母親的聲音驚醒的秦城碧想起身,又疼得摔回床上。
“城碧!”呂氏連忙上前給兒子蓋好被子,回眸狠狠瞪了蘇承陽一眼,“蘇神醫沒看到我兒醒了?還不上前診脈、用藥!”
“不必了,你退下吧。”秦城碧聲音嘶啞地讓蘇承陽退下,才問道,“孩兒暈倒之後,校場都發生了何事?”
呂氏連忙道,“沒什麼,大皇子讓你好好養傷……”
“娘若不說,兒就問秦奎。”秦城碧閉上了眼睛。
呂氏隻得道,“大皇子判了薑六娘勝,不準你再糾纏她……不過大皇子真說了讓你好好養傷。你不要多想,現在養好身子最要緊,可覺得哪裡不舒服?”
秦城碧用痛得發麻的手抓摳住身下的竹席,啞聲道,“兒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哪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