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留問道,“就算還有藏糧,袋子上應該也印著左武衛軍糧的標記,無論素江從拿找到的,咱們都能要回來,對吧?”
見爹爹點頭,薑留就放心了。素江,現在就是他們的尋寶鼠,大冬天的讓他去找糧,比自己出去好多了。薑留的目光從快被她用爛的地圖上移開,轉向窗外,思索著究竟是誰給素江送的信。
薑留猜測道,“我姐信上說付春朝去了均州,蔣家還未落網的人,隻剩下他一個了。爹爹你說會不會是他送的消息?”
“不好說。”薑二爺嘴裡這麼說,心裡卻覺得很有可能是他。付春朝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都能舍身入樂陽公主府做麵首,這等連麵子和尊嚴都不要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薑二爺品完一杯茶,站起身道,“我去前衙轉轉,待會兒讓廚房切些羊肉片,今晚叫上謝老和你曾伯父,咱們一塊吃鍋子,慶祝追回賑災糧。”
爹爹剛走,薑猴兒便從外邊走了進來,“六姑娘,二爺接糧回城時,王圖遠的夫人馬氏抱著孩子想湊上前,被侍衛攔住了。馬氏說孩子拉稀,她實在走投無路,才過來向二爺借銀,去給孩子抓藥。”
王問樵帶著行禮去客棧居住後,孔氏帶著大兒媳婦、孫子和二兒子在王問樵租的宅子裡住了半月被房東趕出去後,租了處破舊的小院落腳。薑留忙著尋賑災糧的下落,也沒再關注她們。
今日薑猴兒把事情報到自己麵前來,薑留便知他處理不了,需要自己出麵了,“她們常來鬨?”
薑猴兒點頭,“王家大夫人和少夫人,每日裡不是跑去客棧哭窮,就是跑到咱們後衙外轉悠。王家二爺那邊小人不清楚,咱們這裡,侍衛會將他們攔住。每次二爺和姑娘出門,小人都會派人盯著,不讓她們靠近。”
“賑災糧和防疫草藥,都足額發給她們了。按說她們仨大人照顧一個孩子,隨便出來乾點什麼營生,也不至於連給孩子抓藥的錢都沒有!小人看那孩子臉色確實不太好,隻得給了馬氏二兩碎銀子,讓她去給孩子抓藥。”
薑留皺皺眉,“王圖展一直關在家裡沒出來?”
薑猴兒點頭,不好再說什麼。王家大房不管再怎麼落魄,也是六姑娘的外祖家裡人,否則薑猴兒早就使手段,將她們趕出肅州城了。
薑留沉下小臉,吩咐道,“待那孩子病好後,你偷偷派人過去,將她們的錢財全偷了。”
啊?薑猴兒不解。
薑留解釋道,“以我大舅母的性子,她必偷藏了不少財物。你派人偷偷將她們的家底抄了,她門肯定會報官。到時開堂一審,我大舅母和馬氏藏了多少金銀就瞞不住了。過個兩三日,再將“追回來”的包裹還給她們。”
孔氏的財物露白後,若還好意思過來哭窮,不用侍衛出手,肅州百姓的吐沫也能把她們淹死!薑猴兒一臉恍然大悟,立刻道,“姑娘放心,這事兒小人一定辦得明明白白的!”
見薑猴兒小跑著走了,薑留含笑搖頭。以薑猴兒的聰明勁兒,這樣的辦法他不是想不出來,隻是因為那幾個人,是王家大房的人,他不好動手罷了。
薑猴兒辦事,向來乾脆利索。三日後,孔氏就連哭帶嚎地跑到州衙,敲響了鳴冤鼓。“恰好”到州衙門辦事的肅宣路提刑司溫宏傑,親自升堂問案。待聽到孔氏說她丟了三百兩銀票和三根金簪、馬氏丟了一百兩銀子和兩對玉鐲時,堂外站著看熱鬨的百姓們,鼻子都要氣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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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507、暮川暮紫、雲遊天涯的打賞,今日第二更送上。因為明天上午有重要工作,需要提前準備,所以明天第一更在下午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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