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不見,二哥長高了也壯實了,但他溫和的眸子一點沒變,薑留笑嘻嘻抱拳行禮,“小妹拜見薑將軍。”
薑二郎,是唯一被冠上“將軍”頭銜的薑家人。他抬手揉了揉妹妹的小腦袋,“六妹妹長高了,也更漂亮了。”
說罷,薑二郎抬眸看向跟在妹妹身後的江淩,溫和問道,“淩弟何時回來的?”
“前日。我聽軍師說,二哥又立了戰功,今晚咱們可好好生慶賀一番。”江淩含笑道。
他的戰功與江淩的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薑二郎抬手捶了捶江淩的肩膀,爽朗笑道,“我帶來了馬奶酒,今晚咱倆與二叔不醉不歸。”
薑留立刻道,“我也要喝。”
薑二郎笑了,“這得問過二叔才行,走,咱們回屋,看二哥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看到二哥身後的侍衛抱著個一尺見方的木箱子,薑留的眼睛都亮了。
回到薑留的小院堂屋,薑留打開箱子一看,發現裡邊竟是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石頭,或者說是未經打磨雕琢的玉石。
她拿起一塊好奇地查看著,“二哥,這是什麼玉?”
薑二郎笑道,“這叫戈壁石,都是我閒著沒事時撿的。兩箱送回京給三叔賞玩,一箱留給你解悶兒。”
他們的三叔薑槐,最喜奇石。薑留托起一塊石頭欣賞著,“三叔收到石頭,肯定高興壞了。二哥,這些石頭好漂亮,你看這塊,像不像剛破殼的小鳥?”
“稍加打磨,就更像了。”薑二郎笑道,“我去更衣拜見二叔,再回來找你們。”
“好,我爹爹在前衙書房裡,二哥快去快回。”薑留送了薑二郎出院門,又跑回箱子邊,一邊把玩石頭一邊轉頭對江淩道,“哥,你跟二哥一個玩木雕,一個撿石頭。”
在軍營裡,每次從戰場上下來,就會格外想家。總要找個事情做,才能打發閒暇時光。江淩與妹妹一起蹲在箱子邊,翻出了一塊拳頭大笑的火紅色晶瑩剔透的戈壁石,笑道,“我不隻會雕木頭,還會雕石頭,可想要一個玉鐲?”
“不想。”雕刻石頭比雕刻木頭更費勁兒更易受傷,哥哥帶兵打仗已經夠累了,閒下來就該歇著,沒必要再跟一塊石頭較勁兒。
江淩豈能不懂她的心思,他手握火紅色的石頭,笑道,“肅州城中應有玉器行,咱們這兩日去轉轉,看你有能入你的眼的。”
薑留立刻應了,美滋滋道,“好。如果有好看的多買一些,帶回康安去送人,特彆漂亮的留著給姐姐當嫁妝。”
江淩笑了,“最漂亮的給我留著。”
“留著當聘禮麼?”薑留打趣道。
“嗯。”江淩輕聲應了,送給你,當聘禮。
薑二郎也回來了,在肅州的薑家人便聚齊了。薑二爺高興壞了,晚上拉著侄兒和義子吃酒,美其名曰要練一練他們的酒量。
結果,兩人都被薑二爺練倒了。薑二爺又喝了一口酒,十分地不滿意,“他倆這酒量,還得練,差太遠了。”
“爹爹,酒大傷身。”一口酒沒撈著的薑留吩咐人,把二哥和哥哥送回房歇著。
被人扶到廂房後,“醉酒”的兩人便醒了。薑二郎腳步虛浮地走到桌邊坐下,喝著醒酒茶問道,“淩弟打算何時向我二叔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