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算多。”薑留追問道,“賣給誰了?”
“穆崇元。以後咱們康安再需要好馬,直接找穆崇元低價買就好。”
哥,夠狠。薑留
暗挑大拇指,想到自己和江淩訂親那日,穆崇元拉著哥哥拚命灌酒的情景,又覺得八萬兩銀子賣給他兩處馬場,實在是太便宜了。
江淩又道,“我把銀兩帶回去,待萬歲封父親爵位賜宅弟後,咱們就在旁邊置辦一處宅院,你覺得如何?”
薑留小聲問道,“哥,萬歲一定會封爹爹麼?”
江淩笑著遞給她一塊去了籽的甜瓜,“裘叔都被封忠義侯了,父親這一趟來肅州,辦成了其他人都無法辦成的大事,為萬歲除去了新頭大患。萬歲想必連父親的封號都想好,就等著他回京了。”
薑留啃了一口瓜,“爹爹再被封賞,會不會太樹大招風了?”
“自父親主動請旨出京,就已經招了。不過你不必擔心,父親心裡跟明鏡一樣,不會出事的。”江淩也啃了一口瓜,想著父親回京那日,康安城必會轟動。
隻可惜再宏大的場麵,他也看不到了。
兩人的馬車出車邊城後,挑柴的絡腮胡男子才到了任府所在巷子,見到緊閉的府門,他恨得咬牙切齒。
一陣馬蹄聲傳來,男子立刻低頭,挑著擔子繼續往前走。
袁夏月到了任府門前,見大門緊閉著,遺憾道,“還是晚了一步,他們已經走了。去問問他們什麼時辰走的,咱們騎馬沒準還能追得上。”
還未走遠的付春朝放緩腳步,留意著身後的動靜。
待敲開任府大門,得知薑留他們乘車走了不過一個時辰後。袁夏月拉住馬韁繩,“還來得及,咱們去追!”
說罷,袁夏月和四個騎馬的丫鬟拉韁繩,催馬掉頭。
這巷子雖然寬闊,但五匹馬掉頭轉向,需要的地方更大。一個丫鬟沒控製好馬匹,馬兒被柴火紮了屁股。受驚抬後腿就給了柴夫一蹄子,正踢中了他的胸口。
柴夫悶哼一聲,擔子掉在了地上。
“對不住!”丫鬟見傷了人,連忙跳下馬去查看這人的傷勢。柴夫慌亂地擺手表示他沒事兒,擔起兩捆木柴就走。
“你停下!”
柴夫停住,渾身的肌肉緊繃著。
袁夏月催馬到了近前,掏出兩粒碎銀子彎腰遞過去,“我家的馬傷了你,這點銀子你拿去看傷,若是不夠抓藥,再去袁家找管家要。”
沒想到她是要給自己銀子,柴夫抬頭看了一眼,又連忙低下頭雙手接過銀子彎腰擔著柴走了。
袁夏月捏住下巴嘖嘖兩聲,暗道這柴夫模樣雖邋遢,倒卻生了雙挺精神好看的眼睛,瞧著跟狐狸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