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從他身上跳下去,被聞淮拽著手腕,少年隨口一問:“那姑娘叫什麼啊?”
茶茶氣死了!!!
這就是男人。
她跺了他一腳,飛快逃回家裡。
茶茶一回到家就脫掉了折磨她良久的小皮鞋,換上舒適的拖鞋。
江承舟已經搬過來和她們一起住,但是茶茶還是沒辦法很自然的叫他爸爸。
茶茶上樓寫作業,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楚清映做好晚飯,讓江承舟上樓叫女兒吃飯。
房門沒關,江承舟走進去就看見女兒受了傷的腳後跟,眼神變了變,找到藥膏,小心翼翼替女兒上了藥,然後叫醒了她。
茶茶吃完晚飯就發現自己的小皮鞋不見了,她問:“媽媽,我的鞋子呢?”
江承舟代替楚清映回答:“扔掉了。”
被他毫不猶豫丟進了垃圾桶裡,然後他打了通電話,讓人幫她定製,送上門來。
茶茶蹙眉:“那雙鞋子可是很貴的。”
六百多,去年過年媽媽給她買的。
江承舟說:“爸爸給你買更貴的。”
茶茶心想,她爸爸真的是太敗家了。
這樣下去,家裡都會給他搞窮!
她搖頭:“我不用。”
茶茶對她爸爸的身份還沒什麼概念,她很懂事的想還是給她爸爸省點錢吧,萬一他覺得養她太費錢,又跑了怎麼辦?
*
江承舟是個身體正常的男人,麵對心愛的女人,控製不住**也實屬正常。
楚清映真的是怕了他,要了一回又一回,捂著自己的嘴,都不敢叫出聲,實在受不住也隻敢張嘴咬他的肩膀,叫他輕點。
殊不知,她這幅柔柔弱弱的模樣更讓人想要摧毀占有。
她說:“隔音不好,你輕點。”
江承舟輕撫她的臉頰,“嗯,最後一回。”
楚清映天真的以為很快就能結束,結果又繼續折騰了半個多小時。
江承舟還喜歡嚇她,捉起她的手指頭,親了親,邊問:“以後還跑不跑了?”
聽見哭求聲後,又嗤笑道,“你跑的掉嗎?”
而豪門圈裡有關江承舟開始寵起女兒的流言甚囂塵上,狠厲無情的江總近來花了大手筆購買了許多小女孩喜歡的玩意。
江總公司裡的人默默開始感激這位不知名的小公主,連著一個多月,江總都沒對他們發過脾氣,心情非常的不錯。
大多數人還不知道江總已經找到了妻女,誤以為是江家那位養女得到了江總的喜愛,開始暗示家中的兒女在學校裡與江軟搞好關係。
隻有江軟自己知道,爸爸寵愛的人根本不是她。
哥哥也根本就沒理過她。
江州依然住在江家,他也想搬去跟母親妹妹一起住,但是他大概也了解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對母親有種超乎尋常的占有欲,不能容忍他太長時間都待在母親身邊。
而江州也是真的不怨恨不責怪母親當年的選擇。
任誰被沒有自由沒有尊嚴的軟禁四年,過著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被控製的生活,都會受不了,壓抑到用死來逃離。
江州現在又是高三,課業繁重。
江承舟對此很滿意,並且說:“不要總想去纏著你母親,你馬上就要成年了。”
“我知道。”
“有空多帶你妹妹出去玩。”
“嗯,好。”
江州很疼妹妹,他也曾看過妹妹小時候的照片,像個糯糯的小團子,冰雪可愛。
他問母親要了相冊,放在自己的臥室裡。
妹妹剛進初中的照片,被他設置為手機屏保。
江州跟朋友出去玩的時候,偶爾也會帶上茶茶。
小姑娘怕生,又不好意思露怯,明明膽子小的抓著他的袖子不敢放,卻偏偏裝沉靜淡定。
江州的朋友們家裡都沒有妹妹,也沒見過這麼軟和的小姑娘,個個都挺寵她,平時沒少送東西給她。
時間就這樣過去。
等江州上了大學。
茶茶也到了初三,快要上高中了。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她不可避免和沈執疏遠起來。
她努力說服自己隻當他的妹妹,把不切實際的幻想強壓在深處,把想念藏在心裡。
她不可聲張的暗戀充滿酸澀和愁苦。
雖然茶茶說再也不要喜歡他,但還是忍不住關注他的一舉一動,關心他過的好不好,時不時還會往他的陽台上塞點好吃的。
而沈執和他養母吵架的次數越來越多,他身上的傷也一次比一次重,茶茶幫他偷偷報過一次警,他的養母才收斂些許。
茶茶盼著沈執的父母能早點找到他,救他於水火。
中考成績出來之後,他們都考上了附中的高中部。
文理分科之前,茶茶小心翼翼詢問沈執是學文還是學理。
沈執現在已經比她高了一個頭,身形清瘦,骨架優越,五官越長越好看,嗓音也格外好聽,他說:“學理吧。”
茶茶默默記在心裡,儘管她更擅長文科,但在填誌願表那天,她還是認認真真在理科那欄後麵畫了鉤。
不知道沈執是騙了她,還是臨時改變了主意。
沈執和薑妙顏一樣,選了學文,得知消息後,班主任、教導主任甚至還有校長,挨個把他叫到了辦公室裡去談話。
雖然茶茶已經習慣了一次又一次被忽略被拋下,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依然也會覺得難過。
她這場漫長無望、從未宣之於口的暗戀,離徹底死心可能就差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