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覺得這頭狼也不是毫無進步,好像變得、變得比之前更撩了。
在那些奇怪的感覺麵前,阮秋秋隻覺得視線變得模糊起來,隔著雪花,都快看不清淵訣的臉了。
“夫人。”淵訣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低啞著叫她,上前半步,伸出長臂,把麵頰紅紅的小妻子圈在了懷裡。
他緊緊禁錮著阮秋秋的腰肢,一點、一點的抱緊她。
小心,克製、溫柔。
那些獨屬於魔王的驕傲和暴戾,在這一刻完全被淵訣遺忘了,他滿心滿眼、整個世界,全都隻有阮秋秋一個人。
失而複得,就好像,奇跡降臨。
阮秋秋也不扭捏,輕輕靠在他肩上,雙手輕輕抓著淵訣後背上的衣服穩住站姿——
經曆了覺醒世界的一切,她已經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雖然麵對深愛的狼,依舊會感到害羞,但也不會拒絕。
她甚至,覺得淵訣過於溫柔,動作繾綣的、就好像她是什麼易碎品一樣。
事實上,現在實力還很弱小的小妻子,對已經掌握了整個魔界力量的淵某狼來說,真的特彆的脆弱。
失去的陰影也過於可怕,以至於哪怕已經很好的控製住力道了,也還是害怕會誤傷她。
他眼底欲念,卻隻克製的一遍一遍親吻她的鬢發。
阮秋秋感覺耳朵邊吹過一陣陣暖風,讓她瑟縮不已,敏感難言。
可那頭狼就那樣安安靜靜的抱著她,阮秋秋漸漸適應之後,靠著他,聽著淵訣的心跳,沒幾秒便困了。
她剛剛恢複的身體還有點兒難受,輕輕拽了拽他的衣擺,“……有點困,回家?”
淵訣肌肉緊繃了一下,旋即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聲音沙沙的,“嗯。”
阮秋秋以為他會放開自己,然後讓她挽著,浪漫的一路踩著雪回去。
但那頭已經成了大魔王的星月狼,不知道哪裡出現了問題,直接沒有給她挽著他的機會,而是就那樣將她打橫抱起。
“……啊!”阮秋秋沒想到他會突然公主抱,腿彎和腰側被輕輕擦過,她又比較敏感、一時間沒控製住發出了一些不好的聲音。
“咳。”不遠處站在兩界交合處的月辰和埋伏著的數千禁寶山精英們不知道有誰沒有忍住,突然劇烈的咳嗽了一聲,似乎是想要彰顯他們微乎其微的存在感。
阮秋秋耳朵還是挺好的,一下就聽見了,當下更加不好意思,耳尖紅紅的,乾脆鴕鳥一樣的把臉埋在了某狼的頸側。
淵訣也有點害羞了,儘管他並不在意彆的魔物怎麼看自己,也不在意除了阮秋秋之外的任何生物,但他還是不太樂意和夫人親密的時候,被旁的生物看去。
臂彎是阮秋秋膝蓋附近溫軟又奇特的觸感,是他從來沒有在阮秋秋清醒的時候感受過的……
俊美的麵頰上漫上一層紅暈,淵訣抿了抿唇,視線淩冽的掃了一圈身後的魔物們,身側陡然浮起許多血色的蝶翼,快速繞了一圈,把他和阮秋秋整個遮擋的嚴嚴實實。
因為太過驚訝於魔王前後完全不同的作風,不小心輕咳出聲的月辰:“……”他不就嗓子有點癢嗎?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淵魔王並不會理會這些,血蝶漫天奪目,等一眾魔物回過神來的時候,原本處於眾魔物視線中心的大魔王先生,已經抱著阮秋秋消失在原地了,不知道是回了魔界,還是回了冬熊部落的那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