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寶山不隻是一座山的大小,裡麵的區域很廣闊,最外麵是許許多多魔物和修煉魔功的人族混居的地方,往裡是一層山峰,再向上,是精英魔物們的住所。
最深處也是最高處,是輪回之地和淵訣的居所。
在過去那個痛苦的輪回裡,數十年的時間,他都孤孤單單的住在這兒。
阮秋秋被他抱著,隻覺得眼前一花,耳側吹過一陣風,幾乎沒幾秒,那頭狼就已經停了下來。
“到了。”淵訣貼著她的耳尖,低啞著聲音說,呼出的熱氣讓阮秋秋好不容易沒那麼紅了的臉又浮起了一層紅暈。
她“嗯”了一聲,然後發現自己剛剛下意識的抓著某狼本就已經破了不少的衣服,他剛和她說話,她耳尖一熱,一不小心手上稍微用了點力,就把他衣襟給扯碎了。
弧度漂亮的鎖骨連同一片若隱若現的肌理露了出來,阮秋秋連忙想移開視線,微微抬眼,對上了某狼似乎有點震驚又很害羞且期待的小眼神。
阮秋秋:“…………”她現在說她不是故意的這頭狼會信麼?
臉比之前更紅了,阮秋秋本能的掙紮,想從淵訣懷裡下來。
她隻是有點累而已,又不是沒辦法走路。
但她越動,越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又在空曠的外麵,總有一種很難以言喻的羞恥感。
阮秋秋隻好尷尬的把那幾片紅色的、單薄的已經不能再稱之為獸皮的東西握在手裡,小聲說:“衣服壞了,過幾天再給狼做新的……”
淵訣感覺到有些風順著灑在他微微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再聽著小夫人有點害羞的聲音,隻覺得一顆已經沉寂的心漸漸的又活了過來。
他還記得當初分彆之前,小夫人說等他回來就成契,隻不過數天,中間卻隔了整整一個輪回。
淵訣漆黑的睫毛輕顫,微微低下頭,鼻尖同阮秋秋的靠在了一起。
他狹長的眼緊緊盯著她,眼尾不知道是害羞還是什麼,紅紅的很可口。
但哪怕在這頭狼克製不住的想要親親的時候,也還是不願意閉上眼睛。
阮秋秋同他四目相對了沒兩秒,便受不了的閉上了眼睛。
她以前就知道淵訣喜歡盯著她看,但以前他還沒有到這個地步,現在比以前更粘人但卻更克製了。
感覺到淵訣遲遲沒有吻上來,阮秋秋乾脆微微抬頭,同他唇瓣相觸。
淵訣把人抱得更緊了一點,一點一點的吻她。
這樣又輕又軟的吻,明明隻是輕輕觸感和癢感,卻更讓阮秋秋感到臉紅和呼吸困難。
她感覺輕飄飄的,幾乎沒有實感。
等她快要受不了睜眼的時候,才發現淵訣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
——他眼尾紅了一片,已經沒了傷疤的麵頰上除了一些血跡、便滿是誘人的紅暈,一路蔓延到耳後和脖頸。
魔王先生腦袋上的魔角已經被他悄悄藏了起來,隻有有點亂的黑發垂在她頸側,癢癢的。
又一次輕輕的觸碰,阮秋秋脊背竄上奇異的觸感,手上一抖,又不小心撕了淵某狼兩片衣服。
阮秋秋:“……”
她輕輕彆過頭,“……夫君,先進去?”
淵訣喉結上下滾動,眸光幽暗,半響才隱忍著什麼,輕輕道了句“好。”
他抱著她走進了些,阮秋秋才看清淵某狼住的地方。
入目是十分熟悉的木門,推開之後,還是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山洞,就連布置,都同他們在冬熊部落的家完全一致。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這個山洞比之前那個大一些,“主臥”的婚床也更大了一些。
淵訣一路把阮秋秋抱到了床上,沙啞著聲音讓她躺好休息,他要出去先清潔一下身體。
阮秋秋有點緊張,還以為終於要和這頭狼發生點什麼了,抖著聲音說自己也想洗。
淵訣轉過身,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俊臉通紅,說話結結巴巴、磕磕絆絆,“狼、可、可以自己洗……”
阮秋秋:“……”
她當然知道他能自己洗了!
阮秋秋:“……哦、嗯。”她臉紅到爆炸,硬是沒好意思說什麼彆的話。
“夫人……是不是,不能動?”在阮秋秋以為這場對話就要這樣無疾而終的時候,淵訣緩緩俯身輕碰了碰她的手臂,嗓音害羞,雙眸輕勾:“要、狼幫你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