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那些描述,就知道,阮秋秋那段時間過得並不好。
但讓阮寒山略有些安慰的是,那個時候的阮秋秋隻有潛意識,主靈魂應該還沒有回來,所以她沒太多的記憶,也不算太痛苦。
大約是找回了親人,阮寒山變得很敏感,隻是從外麵走到山洞裡坐下這短短的功夫,他的腦海裡已經掠過了這麼許多的念頭。
阮秋秋隻是覺得阮寒山周身的氣壓一直很低,似是心情不好的樣子,一直有點緊張。
自從他們三個進了山洞之後,阮寒山就隻是木著臉讓他們坐下,一句話都沒有說。
包括現在,他也隻是沉默坐在自己和淵訣對麵,一聲不吭。
這樣的氛圍讓阮秋秋有點慌,她沒有和親人相處的經驗,伸出腿碰了碰石桌下淵訣的,想讓這頭狼先說點什麼緩解氣氛。
淵訣感覺到了,他拉著小妻子的手放在石桌下,動作輕柔的用粗糲的指尖觸碰她的掌心——
從見到阮寒山開始,夫人就一直很緊張。
他已經同阮寒山見過幾次,也想起了以前的事,知道阮寒山對旁人都是表麵溫和內心冰冷,隻有對親人才會不做表麵功夫隻是關心。
夫人她……完全不必怎麼緊張。
但阮秋秋掌心都是汗,被他撓的時候還有點兒發抖。
她臉頰因為他剛剛說多治療一個就要多解鎖一個姿勢的話還有點兒緋紅,驟然見到阮寒山,還沒有緩過來,視線有點無措的看向他……
在接受到阮秋秋的求救信號後,某頭狼心跳有點加速。
再感覺到阮秋秋疑惑的撓了一下他掌心後,更是渾身短暫僵硬了一下,大掌禁不住緊緊攥住了她的,俊美的臉頰在阮秋秋的視線裡一點一點的變紅,狹長的血瞳盯著她,一點一點的染上濃烈的歡喜。
阮秋秋就那麼看著這頭狼,害羞了。
就因為她反撓了一下他的掌心。
在她哥哥麵前。
在她冷著臉不說話明顯心情不好的親哥麵前。
還害羞的很明顯,生怕彆人看不出來。
阮秋秋:“…………”
她無奈的深吸一口氣,微垂著頭,一句“哥”卡在嗓子眼裡,怎麼都有點難以吐露。
阮寒山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沒說什麼,隻是推了推石桌上之前準備好的食物,溫聲道,“剛剛凍到了沒?喝點東西。”
他聲音溫和但又帶了點兒來自兄長的命令性,並不會讓她排斥。
“謝謝……哥。”阮秋秋小聲的應了一聲,說完快速低下頭,把手從淵訣那兒掙脫,捧起了之前她沒注意到的、麵前的石桌上拜訪著裝著熱茶的小木筒。
她喝了一口,熱度適宜,暖暖的茶水很舒服。
阮秋秋放下杯子,才注意到在小木筒邊上,還有幾顆托放在寬大綠色茶葉上紅紅的看起來就很甜的小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