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飯了。”

陸園拽了拽關朔,關朔正查看相機裡拍的照片。

照片拍的相當清晰?,能夠看到冉宏朗的臉,從他開始翻一直到翻閱圍欄,再到翻出圍欄,拍的清清楚楚。

感覺到陸園在拽他,關朔把相機遞給陸園看了看。

陸園看了一眼,發現這相機還設置了日期、時間。

青年見警察在查看相機,說道:“我拍的清楚吧?我辦事,陳哥一直都挺放心。大下雨天,我躲在牆根拍的。陳哥還讓我離遠點拍,越遠越好,能保證清晰度就行。警官,看完了嗎?那我陳哥沒事了吧。”

呂一:“你怎麼那麼多話,一邊等著去。”

青年:“那我問問還不行嗎?”

見警察不理人,他自己找了個長椅坐下。

刑偵辦的人一個個看完相機。

姚平南:“陳樹可真能忍,這東西在他手裡半個月了,才想著拿出來。”

呂一點評:“對比容秀那個小男朋友,馮嘉就像傻子一樣。”

*

黃鳳蘭坐在審訊室裡,表情驚慌。

麵前的年輕警察一直都在擺弄錄像機。

錄像機放在黃鳳蘭的身前,黃鳳蘭不敢看相機上的紅點。

關朔帶著呂一走了進來。

呂一站在錄像機邊上,小聲問道:“這都哪年的東西啊,拿出來還能用嗎?”

年輕警察道:“關隊說有個樣子就行了。”

他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黃鳳蘭。

“就是嚇嚇人嘛。”

呂一:“行,你辛苦了,等會再把它搬回去啊。”

年紀警察點點頭。

很快,審訊室裡就剩下了黃鳳蘭,黃鳳蘭正對著呂一和關朔,神情緊張。

呂一:“黃鳳蘭,我們見過,你還記得我吧?”

黃鳳蘭點點頭。

呂一:“五月二十六號,你在哪兒?”

黃鳳蘭:“我、我在家。”

呂一板著臉:“你在家?”

黃鳳蘭:“對對,我剛開始是在家,後來到點了,我就去容小姐家去給她做飯……”

呂一:“當天看到容秀了嗎?”

黃鳳蘭:“沒、沒有。但是她那個男朋友在。”

她急道:“馮先生說容小姐還沒睡醒,我才走了。”

呂一:“是嗎?當時沒有看見什麼?聽見什麼?聞到什麼?”

黃鳳蘭:“沒有沒有。”

她身體一抖一抖,連臉上的皺紋都帶著顫動。

呂一:“那你抖個什麼勁啊。”

黃鳳蘭摁住自己顫抖的大腿。

“警官,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呂一:“是嗎?那冉宏朗給你孫子調到解放小學上學,是因為他大發善心嗎?”

黃鳳蘭:“對對,冉先生確實人不錯。”

關朔重複了一遍:“人、不、錯

。你真的這麼以為?”

他指著錄像機道:“冉宏朗涉嫌殺人已經被我們警方控製住,你現在說的所有話都有錄音存證,你想好了說,好好想想你的子女,你的孫子,想想你以後怎麼辦,會不會被追責,不要整天稀裡糊塗的。”

黃鳳蘭呆住:“殺、殺人……冉先生他殺人……警官,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是是冉先生說、他在容小姐這兒落了東西,但是他們關係不好,容小姐一直不讓他過來,所以我才給容小姐和馮先生下了點安眠藥,真的就是普通的安眠藥啊,容小姐她本來就有失眠的毛病,她本來也吃啊……我以為不會有什麼問題……警官,你相信我……”

陸園站在審訊室外皺眉。

姚平南問道:“想什麼呢?”

陸園:“這幾l個人,一個給自己雇主下藥,一個知道自己老板有殺人動機,自己有可能會成為替罪羊,跑去拍照存證。但是他們都沒有想過去提醒容秀。”

姚平南:“人嘛,總是先為自己考慮。”

陸園:“為自己考慮當然沒錯,但是怎麼能看著另一個人就這麼被殺了。”

姚平南:“往好的地方想想,興許他們都不認為冉宏朗真的會殺人。”

陸園:“怎麼可能。”

或許黃鳳蘭不知道,但是陳樹,他一定知道會發生什麼,不然他乾嘛找人去拍照。

*

冉宏朗看著關朔展示出來的照片,麵露驚駭。

關朔:“經黃鳳蘭指認,五月二十六號的前一天晚上,你指使她給容秀和馮嘉下藥。”

他拍了拍照片,繼續道:“陳樹證詞上寫著,是你主動和他換的衣服,來到了容秀家門口,然後實施翻牆,我們有人證物證。”

“經過藥品劑量檢驗分析,馮嘉當晚被安眠藥藥倒,本人沒有實施犯罪的能力。照片為證,上麵有你的正臉,顯示當天淩晨,你翻閱容秀家圍欄,當天隻有你出現在了容秀家裡。冉宏朗,你有什麼好說的?”

冉宏朗:“這是陳樹拍的?”

陸園:“陳樹找人拍的。”

她看著冉宏朗,搖了搖頭:“你是不是沒想過,陳樹居然早有防備。”

關朔:“東大畢業的大學生還是有點腦子的。”

冉宏朗表情忿恨:“不是我,不是我,是陳樹去殺的容秀!”

陸園指著照片道:“這上麵時間日期你的臉都有,證據確鑿。你和容秀結婚十年,結發夫妻,日子過不下去好聚好散不好嗎?何必要動手殺人?”

冉宏朗雙目通紅:“你懂個屁,容秀她想賣了公司,憑什麼?公司是我一手拉扯起來的,她想賣就賣?就憑她和我結了婚嗎?”

關朔看著姚平南傳過來的文件,對冉宏朗說道:“資料顯示,你和容秀注冊的公司,當初容秀出資80%,相比起來,你的經濟條件根本不如容秀,容秀不僅是你的妻子,同時也是投資人。十年過去,公司市值翻了幾l番,你就開始不再認同她當年的付出了嗎?果然

金錢使人膨脹,同時也讓你產生了一些誤解,認為錢能買來一切。沒想到精挑細選的替罪羊,居然有腦子算計你。”

冉宏朗麵目通紅,鼻子呼哧呼哧喘著氣。

他似乎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坐在審訊室中,等著警察對他的宣判。

陸園:“你現在可以準備去牢裡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下了。”

*

陸園走出了審訊室,歎了口氣。

關朔:“怎麼?”

陸園:“果然結婚有風險。這才幾l個案子,殺老婆的都遇到兩個了。”

關朔:“所以才有人說結婚是賭博,或許現在的他是真心的,誰敢保證十年後的對方依然真心實意呢。”

他指了指審訊室裡的冉宏朗,說道:“這不就是例子嗎?”

兩人朝著辦公室走去,剛走到刑偵辦,身後就跑來一個警察。

“關隊,剛剛冉宏朗喊著,說給了陳樹一遝子金條……”

關朔:“怪不得查不到資金流動,這是當麵交易,以物易物。”

陸園“嗬嗬”了幾l聲。

“冉宏朗有證據嗎?”

她對關朔說道:“你看看陳樹那樣,沒證據他能認嗎?再看看冉宏朗之前的傲慢樣,他會覺得他找替罪羊這件事會失敗嗎?既然不會失敗,那有必要留證嗎?”

最後陸園道:“讓他老實滾去坐牢吧,誰知道他說的給了陳樹金條是真的還是假的?”

*

陳樹坐在審訊室裡,見到關朔和陸園,問道:“兩位警官,我能走了嗎?”

關朔走流程問了一句:“冉宏朗說給了你金條?”

陳樹:“是嗎?冉總這麼大方,可是金條在哪兒,我沒看到。”

陸園看了一眼關朔,看吧,我就說會是這樣。

關朔才懶得管有沒有金條的破事,他對陳樹說道:“蘇季驗血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孩子是你的。”

陳樹目光平淡:“是啊,可惜這個孩子不太健康。”

他笑了一下:“冉宏朗總是給她吃些奇奇怪怪的藥,相比較起來,我對她是真心的。至少我認為我是個人,不會把她送來送去。”

他再次問了一遍:“警官,我能走了嗎?”

*

看著陳樹牽著蘇季離開警局,陸園一直皺眉。

呂一:“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終日打鷹,被鷹啄了眼啊。”

單思博:“冉宏朗自作自受,故意殺人情節惡劣,他今年三十多了,正好能在監獄裡坐完下半輩子。”

陸園又想起了馮嘉,問道:“馮嘉人呢?”

呂一:“剛剛讓他走了,你是沒看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和他說了,以後少當男小三,牽扯進夫妻矛盾裡,很容易被人栽贓嫁禍啊。”

陸園被他逗樂了:“至少他以後不用吃抗焦慮藥了。”

單思博:“替罪羊和替罪羊之間也是有差彆的,看看陳樹,再看看馮嘉。”

關朔看著刑偵辦幾l個聊的飛起的人,再看看自己對著的電腦屏幕,不甘心道:“憑什麼每次結案報告都是我寫?”

陸園:“因為你是關隊啊。”

單思博:“隊長能者多勞。”

呂一:“隊長晚上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姚平南:“怎麼也輪不到我寫啊,嚴格來說,我這算是借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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