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潔拿著手上的金鏈子很快跑遠了,朱蓉抱著自己的四歲兒子跑下了樓,結果沒有趕上王潔的速度,王潔今年才17歲,正是活蹦亂跳的年紀,朱蓉很難趕上。
朱蓉在門口罵罵咧咧,一會兒就抱著自己的四歲兒子繼續上了樓。
陸園看了一眼朱蓉懷裡的四歲兒子。
她對關碩說道:“你看朱蓉把她的兒子養的倒是白白胖胖的。”
關碩:“這是親生的,而且剛才王潔不是說了嗎?他媽重男輕女。”
陸園笑了出來,說道:“可能把自己兒子當太子養了吧,還想讓女兒洗兒子的衣服。”
這麼說著,她看了一眼朱蓉懷裡的兒子,發現這個兒子眼睛晶亮,正在咕嚕咕嚕咕嚕的轉。
陸園若有所思,她朝關朔說道:“我們還是要找當初買了王采妮的人販子,有什麼辦法能夠找到他們?”
關碩說道:“你覺得王建同他知道朱蓉把他的大女兒賣了嗎?”
陸園:“你想去找王建同談談?”
關碩抬頭望了一眼樓上,這麼久了樓上都沒動靜,看來王建同不在家。
陸遠拽了拽關碩的袖子,說道:“我有個主意,你要不要聽一聽?”
關朔:“什麼主意?”
陸園:“我們去找王建同談談,如果他不相信朱蓉把王采妮賣了,那就讓王建同先把兒子抱出來,看看朱蓉會不會聯係當初的人販子。”
朱蓉當初能聯係上,那現在肯定也能聯係上。
說完,她問關朔:“我這可不算釣魚執法吧?”
關朔:“不算,正常人也不會認識人販子。”
兩人商議完,看了看路邊上的行人。
陸園道:“看來朱蓉家這天天鬨騰不是一天兩天了。”
關朔看了一眼,找到樓底下帶著孫子玩蹺蹺板的老太太,問道:“你好,302家這戶一直這麼鬨騰嗎?”
老太太看了他們一眼,連連點頭。
“是啊,喲,小夥子,你們不會是來買房的吧,聽我一句勸,彆買這幾棟。302家這戶簡直不講道理,女兒在職中上學,跟個小混混一樣,天天和親媽吵架。她媽也是,重男輕女出了名了,哪家能讓十七歲的大姑娘手洗弟弟的衣服啊。”
老太太直接說道:“我們真是可憐喲,買了套房被困在這兒了,天天聽人家吵架。朱蓉家兒子才四歲,這吵架也不知道要吵到哪天才是頭哦。
要不都說王家大閨女跑得快呢,朱蓉親生的女兒都得被她催著給兒子洗衣服當保姆,要是王家大閨女這個前頭老婆生的,還不知道要被使喚成什麼樣。”
陸園看了眼老太太,發現老太太臉上滿是唏噓,她問道:“王家大女兒跑了?”
老太太:“是啊,當初這閨女一邊上班,一邊還得給一家人做飯,還得洗衣做家務,事情多著呢,人家能掙錢了,乾嘛還要留在家裡,當然還是跑了好啊,不跑等著被後媽磋磨嗎?”
關朔問道:“您聽誰說她跑了?”
老太太道:大家都這樣說啊。??[”
老太太八卦的心思起來了,她回憶道:“當初我兒媳婦快生了,有一天王家突然鬨起來,說是閨女跑了,跑之前就和親爹發了一條短信,然後就沒影了。朱蓉哭天喊地,說家裡丟了一千塊錢,肯定是被王家大閨女拿走了。”
老太太搖搖頭,“呸”了一聲。
“該啊,要我說還拿少了,現在找鐘點工都按小時算,一千塊錢夠乾什麼的啊。”
目送著老太太抱著孫子上樓,陸園道:“朱蓉真是會編,人被她賣了還得冤枉人家偷錢。”
關朔:“我們需要證據。證據到手,就讓人坐牢去。”
他打了個電話給姚平南:“朱蓉的流水查完了嗎?從三年前的十一月份開始往後查。”
姚平南:“正找著呢,彆急啊,關隊,我就兩隻手,天天白天乾活,晚上加班蹲陸園直播,你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嘛。”
他打了個哈欠,繼續查。
陸園笑眯眯道:“你可以要求漲工資。”
姚平南:“得了吧,上麵摳的要死。”
他看了眼電腦,對電話裡說道:“查到了,三年前,11月,12月,這兩個月朱蓉分彆存了三筆一萬五的定期。”
陸園:“她還知道分批存啊。”
關朔:“把東西拍照發給我,她哪來的那麼多錢。對了,把王建同的檔案發一份給我,他在哪兒上班?”
姚平南看了一眼王建同工資的發放記錄,說道:“城東修車行,應該是汽修工人。”
關朔叫起陸園,說道:“走吧。”
*
兩人到了王建同工作的地方。
陸園看了一眼王建同的照片,眼睛往店裡搜尋。
她指了指一輛白色車的底部,對關朔說道:“在那兒。”
順著陸園指著的方向,關朔看見了露出來的一個光頭。
那人臉上黝黑,額頭上都是汗,衣服上都是一些鏽漬。
修車行的人看見兩人走進來,問道:“修車啊?”
關朔點了點王建同,說道:“找人。”
修車行的人“哦”了一聲,喊道:“老王,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