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辦的人在房子裡仔細搜尋,所有的物品都會帶回警局一一做鑒定。
關朔站在後麵院子裡,看到了地上遺留的攪拌水泥的痕跡。
地上還留著幾個腳印,關朔叫人把腳印拓回去。
陸園蹲在室內,往床底下看。
總感覺床底下有點亮。
關朔從院子裡走回來,看陸園蹲在地上,問道:“找到什麼了?這樣不好找,把床板翻過來看看。”
陸園:“哦。”
等痕檢的把室內東西都采樣完,刑偵辦的幾個人才過來把床板翻了個麵。
“嗒”的一聲。
陸園:“什麼東西掉了?”
幾人打著手電筒找了找,最後在地上找了一個粉晶流蘇耳環。
陸園戴著口罩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
陸園:“這是TIFFANY的款。”
關朔:“不是張娥的?”
姚平南拿手機搜了搜:“喲,這一個一百多萬。”
陸園把耳環裝進袋子裡交給關朔:“是張千娜的吧。”
關朔:“帶回去再說。”
呂一:“把老婆的珠寶拿給張娥?這都什麼人啊。”
陸園:“窮男人。”
最後檢查一遍室內,刑偵辦的人回到了局裡。
連軸轉了這麼久,幾人先休息了一會兒,又起來繼續忙工作。
關朔:“張娥是在哪兒做手術的?還有她骨裂後總要看醫生,去的哪家醫院?除此之外,我們還要考慮一些黑診所。”
“老馬的DNA已經采樣,查查他有沒有案底,和名下資金流動,和江甄平的流水做一個比對,重點看看他們有沒有在atm機上取現金的行為。”
“查查老馬和江甄平在工作上有沒有交集。”
幾人應了。
此時已經是早上六點,鄉下鑼鼓喧天,陸園覺得章芹肯定醒了。
她把耳環的照片發過去,問道:【起了麼,問問張千娜,她有沒有丟過一個TIFFANY的耳環。】
等了幾分鐘,章芹才回道:【你在哪兒找到的?張千娜說丟了半個月了。你看那個粉鑽背麵,背麵刻著張千娜的名字字母。】
陸園跑去看了一眼,是真的有。
她朝關朔說道:“確實是張千娜的耳環。”
*
姚平南查到了老馬的案底。
姚平南:“馬大力。”
他念叨道:“這名字和他一點都不像啊。哦對了,今年三十一歲,五年前肇事逃逸,被判了五年,然後這人跑了,所以現在還是潛逃狀態。”
陸園:“那他的錢從哪來來?”
單思博:“他包裡有張銀行卡,有一張是工資卡,掛靠在4S店裡。”
呂一:“巧的是,我們去問了4S店,老馬並不是他們店裡員工,但是江甄平是他們店裡的會員,黃金顧客。”
單思博:“剛開始老板還不願意說,非得我們晾證件。”
關朔:“江甄平通過這種方式給老馬錢,銀行卡記得誰的名?”
呂一:“店裡一個員工的,也就是逮到了老馬,萬一沒逮到或者卡被銷毀了,也很難查到。”
關朔想了想,問陸園:“江甄平還在村裡?”
陸園劃開手機,問了問章芹,而後朝關朔點點頭。
陸園:“還在呢,非常殷勤的招待七大姑八大姨。聽說是江甄平想在集團謀個職位,張千娜父親去世了,她和她媽隻拿錢,並不參與集團事務,江甄平正想借這個機會進集團。”
關朔:“他是覺得張千瞞去世後,剩下的母女倆可以被他說服?”
陸園:“興許吧,不過張千娜父親雖然去世,但故朋舊友還在,章伯伯不建議讓江甄平進入集團。”
關朔:“張千娜的態度呢?”
陸園看著手機,說道:“她覺得都行。”
呂一:“張千瞞在世的時候,一定不會同意讓這個女婿進集團吧。”
姚平南:“老丈人死了,對江甄平是個大好事啊,他是覺得他不需要替身,也能達到自己目的。”
陸園:“所以張娥被殺了。”
她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張娥這個精神狀態,就算出來扮演張千娜,也很容易被人發現不對勁吧。一關關三年,哪個正常人這麼乾啊。”
關朔:“把江甄平和張千娜叫到局裡。”
陸園:“江甄平還好說,張千娜正給她父親辦葬禮,這時候叫出來?”
關朔:“把她叫過來,讓她清醒點,彆什麼人都往自家公司裡塞。”
他看了一眼,對呂一說道:“你和單思博去一趟村裡,彆讓江甄平跑了。”
呂一:“是。”
*
審訊室裡,老馬正被拷在椅子上,眼睛低垂,遮住了眼裡的神色。
關朔問道:“大晚上的扔東西,是怕白天被人發現嗎?”
老馬沉默。
陸園把張娥的照片擺在桌子上,問道:“認識嗎?”
老馬不抬頭。
陸園皺眉,這人到底幾進宮了?進局子裡就跟啞巴一樣,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