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帶陸園和關朔先去了葛洪家裡。
葛洪家裡十分乾淨,門口甚至還上了鎖。
陸園看著鎖,問道:“怎麼還鎖上了?”
按照死者葛洪的口述,他和屠建業最後一次見麵,他拒絕了屠建業後,就被屠建業用鋤頭砍死。
被鋤頭砍死後,他是絕對不可能再來鎖門。
這麼說,鎖門的是屠建業?
那裡麵會是第一凶案現場嗎?
關朔看了眼鎖的位置,說道:“上麵可能殘留指紋,先彆動鎖,我進去看看。”
陸園和村長長在屋外,見關朔幾步就翻進了牆裡。
村長勉強笑了一下,村裡死人了,他心裡實在是不好受。
他說道:“關隊練家子啊。”
陸園:“我也能翻過去。”
村長:“啊?”
他在外麵看了半天,就看陸園在原地活動完腿腳,站在遠一點的地方快跑了一下,右腳踩著磚頭縫,手扒拉一下,快速的爬上了牆,然後蹲在牆上,跳進了院子裡。
關朔在院子裡走了一圈,見陸園跳了進來,說道:“怎麼不在外麵等著?”
陸園:“我進的來。”
關朔:“你斷斷續續也練了幾天了,能翻進來很正常。”
見陸園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關朔改口道:“是,挺厲害。”
陸園:“我初中時候就會翻牆了,我隻是生疏了。”
關朔邊點頭,邊說道:“什麼學校啊,需要你翻牆?”
陸園:“我翻牆買烤地瓜,買完再翻回來。”
關朔:“就為了口吃的。”
陸園:“民以食為天。”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看了看整潔的院子。
陸園:“看起來不像凶殺現場。”
關朔:“不是,院子裡和裡麵的房間都很整潔,如果這裡是凶殺現場,噴濺出來的血跡很難處理乾淨。”
陸園:“那我們去屠建業家看看?”
關朔:“等會找人在鎖上采個樣。”
他看了一眼頭上的屋簷,說道:“也許能采到指紋。”
葛洪家、屠建業家和拋屍地在一條路上。
兩人和村長很快就走到了屠建業家。
屠建業家大門緊閉,連個縫都沒留。
關朔一腳踹開了門,門被踹開,帶起一陣風,門內沙塵飛舞。
陸園後退一步。
“這是撒了多少土啊!”
等風吹過,陸園往院子裡看去,屠建業家和葛洪家天差地彆。
葛洪家裡的東西都擺放的很整齊,屠建業家裡的院子就像被沙土蓋過一樣。
陸園和關朔走了進去。
兩人蹲在地上,看著地上一大塊明顯乾涸的土堆。
陸園揉了揉鼻子,忍住不打噴嚏,
她問道:“屠建業不會是把人砸死後,用土
蓋住院子裡噴濺的血跡吧?”
關朔拿出采樣袋,戴著手套在土堆裡找到個凝固的土塊,塞進了采樣袋。
“回去測測。”
陸園看關朔忙著采樣,她站了起來,從土堆的位置看向周圍。
這個土堆靠近右邊的平房,陸園走到牆邊,牆邊摞了堆一米多高的磚頭。
陸園想了想,戴著手套走進了牆邊,把摞著的磚頭一塊塊拿了下來。
她一邊觀察磚頭上的痕跡,一邊看著磚頭後麵灰白的牆。
等到最上麵的三四塊磚頭拿下來,陸園就看見了灰白牆上已經乾涸的血跡。
陸園:“關隊。”
她指著牆麵給關朔看。
關朔:“處理的非常粗糙。”
也不把這層沾了血的牆皮扒下來。
陸園:“可能是再次粉刷太顯眼了。”
關朔:“土堆也沒有清理。”
陸園:“凶器在哪兒?”
凶器應該是把鋤頭。
兩人找了找,最後在屠建業家中的灶底下找到了一把鋤頭,鋤頭上還沾著乾涸的血跡。
陸園:“家裡還有灶呢?”
村長晃晃悠悠走過來,解釋道:“這房子是屠建業奶奶那一輩的,本來我們村裡家家戶戶都安了燃氣灶,是統一換的,結果換到屠建業這兒,他一個沒錢把我打發了。他也不做飯,我懶得理他。”
村長靠近了幾步,看到了鋤頭。
鋤頭上帶了點東西,村長隻瞟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
關朔問道:“屠建業還乾農活?”
不乾農活哪來的鋤頭?
村長:“他乾個屁,天天偷雞摸狗,彆說地裡了,菜地他都沒去過。就算以前有,也被他打包賣了,沒見過這種人,天天好吃懶做,偷雞摸狗,村裡好好的風氣都被他帶壞了。”
他還奇怪:“這鋤頭哪來的?我在村裡這麼多年了,就沒看見屠建業拿過鋤頭,不會是他偷來的吧,偷哪家的,真是倒了血黴了。”
陸園:“屠建業家裡沒鋤頭?”
那他拿鋤頭砸死人,就不是激情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