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這叫死無全屍啊。

醫院留守的警員打來電話,一是說了曹金巧的女兒寇秋到醫院了。

二是說寇新本人轉院意願特彆強烈,說是要轉去國外頂尖醫療機構。

陸園看著參差不齊的屍骨擺在台麵上,法醫老頭已經戴上手套開始拚湊屍體,她就忍不住罵道:“他還想轉院,身上這麼多命案,根本就不能出境。”

關朔回道:“你拖著,我們馬上到。”

這場離奇的案子終於到了尾聲。

靠著保鏢、三角眼和季山幾方互相印證的證詞,寇新絕不可能出境。

陸園和關朔趕到了醫院,見到了曹金巧和寇新的女兒,寇秋。

寇秋安靜的坐在曹金巧病床邊上,和曹雲莊一人一邊,給曹金巧捏腿。

曹金巧神色比隔壁病房的寇新平靜多了,她是個喝完藥就想縱火自焚的狠人,在醫院待了一晚,已經接受了現狀。

見警察走進來,她還能笑出來,隻是喉嚨被腐蝕,暫時說不出話。

寇秋抬起頭,她長得像母親,不像父親,神色偏冷,見警察來了,站了起來。

曹金巧拽住了女兒的胳膊。

寇秋:“沒事,我和警察聊幾句。”

曹金巧指著旁邊的曹雲莊,讓他跟著一起出去。

寇秋直接道:“雲莊聽話都隻聽半截,你讓他跟著,他也不會傳話。”

曹雲莊剛站起來,又委屈的坐了下去。

寇秋跟著兩位警官走出病房,隔壁寇新的病房此時也很熱鬨,裡麵兩三個女人正帶著女兒在病房裡哀嚎。

陸園聽了幾句,大概就是“你死了,我和女兒孤兒寡母怎麼辦啊”類似的話。

寇新到底有幾個女兒?

陸園問道:“要不要給你母親換個病房?”

寇秋:“不用,我媽一聽就知道隔壁寇新要死了,她挺高興的,就她現在這狀態,不知道能拖幾天,她能高興一天是一天。”

看來寇秋和父親關係不好,對寇新直呼其名。

陸園看了一眼寇新病房裡的現狀,挺鬨騰的,她又收回了視線。

曹金巧目前的狀態,寇秋不能走遠。

陸園問道:“你父母現在這個狀態,你有想過嗎?”

寇秋:“我父母在我幼兒園的時候關係就不好了,寇新的女人我沒見過也在我媽嘴裡聽過無數次,所以

我堅持到大學畢業就出了國。還好我爸媽結婚的時候寇新還沒發跡,我媽委屈求全撈到了點股份。”

她望向寇新病房裡的女人,說道:想在寇新手裡撈到錢不容易,這些女人還不明白,她們一分錢都撈不到。

?本作者衛十七提醒您《驚!直播連麥連到死者了》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幾人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寇秋冷眼旁觀病房裡的鬨劇。

一個老太太急匆匆的從外趕過來,一邊走,她一邊催著身後抱著孩子的女人:“快、快!”

她一邊走一步抹眼淚,快步越過陸園三人,走進了寇新的病房。

“老天爺啊,我苦命的兒子啊……”

陸園捂了捂耳朵,這都什麼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場麵啊。

比起病房裡哀嚎的女兒,或許這個小老太太更真情實感,她都七十多了,還要麵臨喪子之痛。

關朔已經讓警員護在曹金巧門口,這老太太要是知道是曹金巧下毒,不得活剝了她。

果不其然,老太太哀嚎著衝了出來,想衝進曹金巧的病房。

“你這個瘋女人,當初我兒子怎麼娶了你,二三十年了,也生不出兒子,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兒子,你鬨這麼一出……”

病房外的警員還很客氣,怕傷到老太太。

寇秋並沒有這個擔憂,直接打電話叫來兩個壯碩的男人,硬生生把老太太拽到一邊。

“嘎吱”一聲,是老太太胳膊脫臼的聲音。

老太太“噔”的一聲坐到地上,才看見站在走廊裡的寇秋,她伸出食指,指著寇秋道:“你、你、你——你還知道回來——”

寇秋:“不回來你們還得欺負我媽。”

老太太又開始嚎:“老天爺啊,你怎麼就不收了這個瘋婆娘,居然敢對親奶奶動手啊,哎喲,我的胳膊……就說女娃不行,不如男娃啊,可憐我的大孫子喲,剛出生就要沒了爹啊。”

她嚎著嚎著,悲從心來,真覺得自己命苦,早年喪夫,大兒子早早沒了,現在有出息的小兒子,也要命喪毒婦手下,這女人好狠的心,竟然給兒子灌百草枯,鄉裡鄉間哪個喝了百草枯的救得回來啊!

寇秋聽她嚎著,神色不為所動,她冷淡道:“寇新還沒死呢,現在哭也太早了。還可憐你的大孫子,嗬,你大孫子能不能活到長大都不知道,你都七十多了,還能活幾年,等寇新一死,你看裡麵的女人會不會想辦法弄死你的寶貝孫子。”

老太太掙紮著站起來:“你你你——”

寇秋:“誰讓你的大孫子才這麼點,裡麵的女人可是大了整整幾輪,你這個年紀能不能把他養大都是問題。”

老太太氣得跳腳,她看了眼病房裡五顏六色的女人,也覺得淒然。

曹雲莊出來把寇秋叫了進來。

曹金巧起不來,又怕女兒被人欺負。

陸園打了個哈欠,心想寇家真是一筆爛賬。

這麼多女人鬨在一起,要鬨到什麼時候。

原本躺在病房裡的三人都該在偵辦階段結束後進入看守所,等著檢察院起訴

,然後法院宣判。

現在三個人命在旦夕之間,說不準什麼時候沒撐住就沒了。

關朔隻能把案子報給副局,案子還得提交到檢察院,還不知道這三人能不能撐到檢察院起訴的階段。

問了醫院裡的醫生,醫生坦言因為百草枯服入的劑量過大,血液透析也救不回來,可能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趁著寇秋在,曹金巧情緒還算穩定,關朔問了本案的最後一個疑點。

關朔:“你哪來的百草枯?”

曹金巧說了個地名,而後道:“我坐車去買的。”

關朔記下地名,看曹金巧拿著手機艱難的打著字。

“我女兒和侄子都和這事沒關係,我死後,讓我侄子跟著我女兒出國,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我都可以說。”

陸園和關朔看著曹金巧的狀態,意識到曹金巧撐不住幾天了。

案件其實基本已經明朗,最後對曹金巧做了筆錄,她勉強簽字按完手印後,關朔和陸園走到了寇新的病房。

寇新的病房十分嘈雜,他本人臉色不好,想轉院也被警方拒絕,隻能接受他在本地治療。

雖然說是治療,但誰都知道無藥可醫,隻是等死。

寇新不甘心,即便刑偵辦多次問訊,也是拒不認罪。

在法醫老頭加班加點整理完受害者的屍骨後,醫院傳來消息,寇新沒了。

陸園奇怪:“這才幾天,人就沒了,不是說喝了百草枯有活了二十多天的嗎?”

剛從醫院回來的警員神色尷尬:“寇新想去曹金巧病房,應該是不甘心,想殺了曹金巧,他那個女兒,寇秋不讓進,說是敢進來,她就等寇新死後把他骨灰挖出來喂豬……”

警員最後道:“最後寇新一口氣沒上來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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