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動三輪找到了,但葛大不知所蹤。
他順著小路離開,這邊靠近市區,即便是小路,也是水泥路。
路邊即便有人搭了房子住在附近,但刑偵辦一家家看過,沒有安監控的。
剛巧葛大走小路的時候是淩晨,這個點即便走訪小路附近的居民,人家也早早睡了。
刑偵辦隻能盯住葛大的身份證,和身份證綁定的銀行卡流水記錄。
關朔:“幼兒園放學當天,葛大沒賣糖葫蘆,他是有預謀把孩子抱走,孩子被喂了藥放進衣櫃裡,稍有不慎就會窒息。”
陸園提出了疑問:“那他到底是想讓孩子死還是不想?”
把孩子喂了藥塞進衣櫃,然後自己離開。
這個行為很矛盾。
如果想害吳小蕊,一個五歲小朋友,完全無法和一個成年男人抗衡,有很多種方法可以立刻讓孩子死亡。
呂一:“不是說之前吳大平給了葛大五萬塊錢嗎?他會不會是想綁架要錢?”
關朔:“綁架總要和家屬聯係,吳小蕊失蹤了五六個小時才被我們找到,中間葛大有聯係吳小蕊的父母嗎?”
沒有。
關朔:“查到葛大的手機號了嗎?”
單思博盯著電腦,說道:“他名下的手機號停機了,一個月前辦的停機。”
陸園:“他兩年前選擇拿錢了結,兩年後肯定發生了什麼,讓他改變了想法。他的生活發生了什麼變故嗎?”
關朔:“把他手機號上的聯係人拉一遍,還有各種聊天軟件上聊的頻繁的人也拉出來。”
單思博把葛大的聯係人找了出來,其中有一個賬號已經把葛大拉黑了,葛大仍然在堅持發消息。
陸園問道:“這誰啊?不會又是情感糾葛吧?這些男人怎麼回事,被人拉黑了還堅持發消息。”
單思博:“也沒有堅持,這不一個多月沒發了嗎?”
一個多月前,是葛大辦手機停機的時間。
關朔問道:“這個賬號是誰的?”
單思博查了查,是個女人的賬號。
邱雲潔,28歲。
單思博:“已婚,六月一號登記結婚,這領證日子有意思,兒童節領證。”
關朔:“她的戶籍地在哪兒?”
單思博:“在市區,我看看,有戶籍變更記錄,應該是轉過戶口,前戶口在七水鎮。”
陸園:“她和葛大談過戀愛?”
關朔:“天亮了,把人叫回來問問。”
幾秒後,他又改口道:“還是我們直接上門吧。”
現在葛大不知道在哪兒窩著,還是直接上門穩妥。
*
關朔和陸園到了邱雲潔家樓下,單元樓左右貼的大紅的“囍”字還沒撤下。
到樓下的時候,剛好是七點。
關朔沒讓呂一和單思博下車,讓兩人在車裡守著。
呂一問道:“葛大會跑這兒來?這離他棄車而跑的小路可遠了。”
關朔:“在這兒守著,萬一他來了,就把他逮住。”
呂一:“行。”
陸園和關朔下了車,她對關朔說道:“問完我們去吃個早飯吧,好餓。”
關朔:“行。”
邱雲潔家在五樓,還是步梯,陸園和關朔爬上五樓。
陸園敲了敲門。
周圍的白牆顯然是被重新粉刷過,潔白的亮眼。
一個男人開了門,男人長了張國字臉,身姿挺拔,看上去十分嚴肅,年紀大概三十出頭。
陸園問道:“你好,邱雲潔在家嗎?我們有事找她。”
關朔出示了證件。
男人看了看麵前的一男一女,又看了一眼關朔手裡的警官證,雖然不解,還是朝廚房喊道:“雲潔,有人找你。”
他客氣的把人請進來,邱雲潔端著一碟雞蛋餅走了出來。
“誰啊?”
不認識。
邱雲潔茫然:“我們見過嗎?”
她臉型小巧,是典型的瓜子臉。
雞蛋餅還冒著熱氣,陸園心道,真是罪過,人家新婚夫妻早飯都沒吃上,就得被警察盤問。
哦,我是那個警察。
她不好意思的朝邱雲潔笑了笑,說道:“我們單獨聊聊?”
在人家新婚丈夫麵前聊可能存在感情糾葛的男人是不是不太好?
國字臉男人雖然納罕,但還是端了雞蛋餅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