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可是——怎麼動手了,沒關係嗎?”
關朔十分放鬆:“你看,何安躲的很熟練。”
阮竹啞口無言。
阮竹:
“好吧。”
關朔看了一眼阮竹的手腕,有隻手表牢牢的卡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場景真眼熟。
關朔問道:“最近暑假,還在補課,學習壓力很大嗎?”
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阮竹十分謹慎:“還好。”
見她緊張,關朔不再說話。
陸園和何安友好交流完,轉身拖著他回來,笑眯眯道:“正好碰見了,我請你們吃飯吧!”
吃飯?
阮竹看了一眼何安,何安摸了摸鼻子,剛想反抗,就被陸園瞪了回來。
“姐姐請你吃飯,你不高興?”
何安:“我高興,哪敢不高興。”
這時候,他才有時間望向關朔。
“他是誰啊?”
陸園:“我同事。”
何安指著他手裡的花,說道:“他不也抱著花,你是不是——”
陸園:“哦,他手裡還有骨灰盒呢,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何安咽了口唾沫,看見關朔左手提著的袋子,袋子裡確實有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何安問道:“姐,你轉行去殯儀館了嗎?”
陸園拍了拍他的頭:“瞎說什麼呢!”
何安捂著頭,每次都被暴力鎮壓。
何安:“我覺得我還是挺聰明的,你彆把我打傻了。”
陸園:“你想再來一下嗎?”
何安閉嘴。
最後四人去吃了淮揚菜。
關朔先讓三人下了車,他開到停車場去找停車位。
在後麵兩學生下車後,陸園解開安全帶,剛想走,關朔朝她說道:“那個女生,手腕上肯定有疤。”
陸園:“嗯?”
關朔:“就是和你說一下。”
陸園:“我知道了,我找我弟問問。”
吃飯的時候,阮竹有點緊張,不過她也沒拒絕來吃飯。
陸園看著她,偶爾覺得自己是不是像惡毒女巫啊。
瞧瞧這小姑娘時不時看一眼何安。
何安你真的要完了,被鐘俞女士知道,你怕是要來一頓竹筒炒肉。
陸園搖了搖頭。
吃完飯,陸園和阮竹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後,關朔又開車把兩個學生送了回去。
阮竹家住在河東大廈,是個高檔小區。
阮竹進了小區後,朝車上的人揮了揮手,捧著花進入了林蔭大道。
關朔問陸園:“把你弟送回去?”
陸園問何安:“下午有課嗎?”
何安:“沒有。”
陸園:“哦。”
她果斷去書店給何安買了一遝練習。
把何安送到家後,陸園威脅他道:“好好做,晚上拍給我看,你要是不做,你就完了。”
何安抱著一遝練習欲哭無淚。
陸園又扯過他:“還有,彆對人家女孩子動手動腳。”
何安:“我沒有。”
陸園:“姐姐相信你沒有。乖,回家做題吧。”
何安抱著一遝練習走回了家,一邊走一步歎氣,步伐沉重。
關朔開始笑道:“你彆這麼緊張。”
陸園:“我沒緊張。我是怕他挨揍,我看何安這頓揍是挨定了。哦對了,剛剛在衛生間的時候,我看見阮竹洗手的時候,衣袖上沾了水,都沒把袖子擼起來,她那手腕上肯定有疤,我弟說,她之前跳過河,被他救上來了。”
關朔:“跳河?”
手腕上有疤可能是自殘行為,跳河,那心理問題很嚴重。
陸園:“阮竹很警惕,我往洗手台走,她就走出衛生間了,她不想讓我看見。”
關朔:“現在是暑假,她和你弟弟上一個輔導班,那就是再上就是高一,都換學校了,應該不是學校給的壓力,那是家庭壓力?現在學生有心理問題的真不少。”
陸園:“回去查查戶籍記錄?看看阮竹家庭情況?”
關朔:“讓單思博查查,彆驚動其他人。”
陸園歎了口氣:“我可不想在直播間碰見熟人。”
*
兩人把陳綿的骨灰盒放進骨灰寄存處,陸園把買來的花放在旁邊。
陸園:“希望陳綿喜歡。”
值得高興的是,7月15號晚上,直播間沒有死者出現。
陸園晚上回去看了眼手機,何小安一下午寫練習寫的非常努力,看來是真的不想讓鐘俞女士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