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園把何安的零花錢搜□□淨,走之前警告他:“再讓我看見你跑出來,零花錢你就彆想要了。”
何安臉色黯淡:“姐——”
陸園:“回家去,該上課上課。”
她把幾個小孩打發走,和關朔一起回到了刑偵辦。
單思博已經查起了阮竹落水當天的監控,在護城河沿路的監控上確實發現了一輛尾號688的賓利,經確認,這輛車確實屬於穀永康。
刑偵辦的人取得了穀永康的手機。
手機裡sweetie網站裡和何安的聊天記錄已經刪的乾淨。
但是網絡就是有個好處,雁過留痕,單思博把聊天記錄找了回來。
審訊室內,一片冷肅。
關朔把手機上的sweetie網站展示出來,問道:“這個賬號是你的?”
穀永康神色幽暗的看了一眼手機,既然被發現了,他也不藏了,乾脆點了點頭。
“怎麼,警察多管閒事管到人上網乾什麼了?”
關朔:“正常上網我們當然不管,但是你都給其他人發了什麼?”
聊天記錄裡,密密麻麻的都是些負麵信息。
“活著沒趣,確實沒意思。”
“殺人怎麼了?一把刀的事。”
“是,你就是個懦夫,連拿刀的勇氣都沒有。活該被你爸媽揍成這死樣,還不如死了算了,活著也沒什麼價值。”
“算了,你彆找我了,我不和膽小鬼說話。”
……
青少年心智不成熟,再遇到家庭不好。性格偏激一點的,穀永康每天這樣反複言語羞辱,真的很容易出事。
穀永康笑了:“我隻是無聊逗逗小孩,誰知道這些小孩這麼不經逗。”
他其實五官不錯,但在審訊室的燈光下,整張臉都透著陰鬱。
陸園轉了轉手裡的筆,突然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我們調查過,你現在戶口本上就剩你一個人了。”
穀永康:“警察這麼關心我?真是稀奇。”
陸園:“也不算是關心,就是想看看罵彆人是懦夫的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她看著穀永康抿起的嘴角,繼續說道:“當年你的酒鬼叔叔家暴你,你不敢反抗,被打了還得繼續來上班,十幾年前的事了,怨氣一直到現在,需要讓這些孩子承受你心中的憋屈,然後讓他們殺人。”
陸園不解:“難道這樣能讓你減少青少年時期的痛苦嗎?”
穀永康陰測測道:“我不需要你對我進行隨意的揣測。”
陸園:“我這是隨意的揣測嗎?”
陸園覺得自己說的有理有據。
姚平南敲了敲審訊室的門,把一遝子打印好的資料遞了過來。
關朔翻了翻,先前讓聯係穀永康之前任職的公司,為了撇清關係,公司把幾個群裡的聊天記錄都交了出來。
現在職場欺淩
屢見不鮮,新聞上也總有報導。
穀永康對下屬的態度也是非常惡劣。
刑偵辦甚至在集團的網站上找到了幾封越級舉報的郵件,舉報穀永康進行職場PUA,人品惡劣,精神狀態堪憂,舉報人建議送穀永康去精神病院度過下半生。
關朔把這些聊天記錄放到了穀永康的桌子上:“看來你是被辭退啊。”
穀永康沒有動作。
關朔道:這麼不能接受職場失敗的現實嗎?需要靠教唆青少年獲得心理上的成就感。▎[(”
穀永康:“你們懂個屁!”
陸園:“我確實不需要懂變態的心理,隻要知道你是個人間敗類,三十多歲了,不能接受童年的創傷,無法麵對自己的失敗,需要靠操縱幾個青少年,乾這些惡心的事,才能滿足自己就夠了。”
她把監控中穀永康的車子的照片放在桌上:“查過酒店監控,當天晚上,你開著這輛車經過護城河,當天正好有一個小女孩受你教唆跳河,你這種行為叫做教唆青少年自殺,算故意殺人罪。”
sweetie網站上的聊天記錄清晰明朗,這是一個小眾網站,穀永康又通過聊天記錄對受害者進行了篩選。
刑偵辦裡,姚平南和呂一、單思博仍然在整理網站裡和穀永康聊過天的人的信息,試圖聯係上他們。
穀永康仍然不認:“警官,我都說了,我隻是逗逗他們,誰能想到他們會當真。”
關朔:“讓人家殺了父親和繼母,也算逗逗他們?彆太混賬了。”
穀永康心理不正常,刑偵辦有這個共識。
不管他認不認罪,聊天記錄在這兒,除了阮竹和何安,刑偵辦也會找到這個網站中的其他人繼續做筆錄。
這是個龐大的工作量,又因為涉及到青少年,很多家長被警察找上門了才知道自家孩子在網上到底和誰在聊天,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花了幾天時間,又找了其他的警員幫忙,刑偵辦才把漫長的筆錄做完。
除此之外,穀永康身邊人的死亡,刑偵辦也和這些死者的家屬取得了聯係。
陸園給穀永康曾經的住家保姆家裡打了電話。
這個住家保姆是其他省市人,來到江市做保姆,是為了掙錢,陸園接了電話,電話裡的男人一直在碎碎叨叨,念叨著女人對家人的不負責,說跑就跑。
陸園聽著聽著開始生氣:“你老婆在江市打工的時候,有沒有和你打過電話,說雇主不好說話。”
男人:“沒有啊,她日子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