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那個人、那個人把我綁到二樓,我不小心摔下來,摔到了頭。”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滿手的血、
刑偵辦內,姚平南正在搜胡梅的信息。
叫胡梅的人名不少,看看年齡和家庭住址,最後找到了一個叫胡梅的三十三歲的女人。
姚平南一邊給陸園發消息,一邊說道:“這個胡梅有案底。”
關朔:“犯了什麼事?”
姚平南
看了一眼胡梅的檔案說道:“賣/淫與組織賣/淫,判了六年。”
刑偵辦的人紛紛皺眉。
呂一:真是巧啊。?_[(”
關朔:“打電話問問派出所昨天那個盧響□□的事,當時盧響嫖/娼叫的那個女人叫什麼?”
呂一打了電話給派出所。
派出所那邊回道:“沒留真名,就叫小梅,我們讓盧響給對方發消息,人也沒回。”
關朔:“如果是組織賣/淫,那胡梅的社交關係就相當複雜了。”
直播間內,陸園略過胡梅的職業,繼續打聽胡梅現在的所在位置。
“你周圍有沒有什麼顯眼的建築物?”
胡梅:“太暗了,我看不見。”
陸園:“你是晚上被綁過來的?是有人找你尋仇嗎?”
胡梅:“找我尋仇?”
她打了個寒顫,結結巴巴說道:“我、我不知道。”
陸園:“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找不到你。”
胡梅:“我、我真的不認識他。我真的不認識,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找上我,救救我——”
本來直播間的死者說實話的就不多,遇上胡梅這種有案底,進去又出來的人,她說的話陸園隻信一半。
陸園:“那你現在是摔在地上,在一樓?”
胡梅:“對。”
陸園:“你麵前有什麼?有牆嗎?你現在是在居民樓、自建房還是什麼其他地方?”
胡梅抬頭看了一眼,周圍一片昏暗,她集中注意力向周圍看了看。
“有牆,上麵還掉了磚頭,這上麵好像有字……”
胡梅仔細盯著看了看:“好像是個‘拆’字。”
拆遷房?
陸園:“你在這個地方多久了?有人動工嗎?”
胡梅:“兩天、兩天了,沒人來,一直沒人動工,我有點眼花,頭疼,腿好像動不了了。救救我——”
周圍開始傳來嘈雜的人聲。
“又有人來了?”
“每天都有死人來,有什麼稀奇的。”
“瞧這個臉上血流的嘩嘩的,我有經驗,這個活不了。”
胡梅麵露恐懼:“是誰,誰在說話?”
她再抬起頭,就看見一群人圍著她。
見胡梅看過來,一群人瞬間臉透著青紫色,甚至有一個男人的頭“咕嚕”一下掉了下來。
胡梅:“啊——”
“你能不能彆那麼滲人。”
“快把你的頭安回去,看把人嚇暈了吧。”
陸園:“你們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沒事乾啊?”
“不是人,是鬼,鬼。”
有人對陸園說道:“這個就彆救了,身上一股臭味,感覺腦袋都歪了,救不回來了,等她死了,你再來問她不就得了。”
陸園:“謝謝你提的建議,下次彆提了。”
“唉,你怎麼這樣!”
胡
梅被這幫鬼惡作劇嚇的失去意識,陸園叫了好幾聲,她才醒過神。
“綁你的人長什麼樣?性彆?身高?有沒有什麼明顯特征?”
胡梅說道:“男人,一米八這樣,臉上留著胡子,戴著眼鏡,瘦成竹竿樣。我真的不認識他,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找我!”
陸園:“真的?”
胡梅:“真的,我真的不認識他!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麥斷了。
直播結束後,陸園回到了刑偵辦。
關朔已經找到了全市拆遷的地方,去掉已經開始動工、人來人往的地方,和還沒開始動工,居民還沒搬完的地方,就隻剩下市北的兩處,恒陽新村和齊山坡。
單思博:“恒陽新村,這地方我知道,裡麵有個釘子戶,一直不願意搬,偏偏周圍人都搬完了,就剩他一戶,他不同意,所以就一直沒開始拆。不太可能是這個地方吧,有人住裡麵,會有人把人綁到裡頭?”
關朔:“你和呂一去看看。”
他帶著陸園去了齊山坡。
齊山坡,是個地勢稍微高一點的地方。
這地方原來是一個村子,後來拆遷後,村裡人拿到錢就轉而去縣裡市裡買房,這地方就荒了下來,拆遷也遲遲沒有動靜。
隨著村民的搬離,齊山坡的派出所也搬到了其他地方。
關朔找到了領近值班的派出所民警,開始在齊山坡找人。
齊山坡都是兩層帶個頂樓的自建房,村民已經搬離,留下的齊山坡就顯得十分荒蕪。
胡梅摔在一樓,不用爬到二樓再找,而且她一定是摔在了牆邊。
她能看見“拆”字,那周圍一定有這個字眼。
幾個人分頭找了找,二十分鐘後,來幫忙的民警就大喊了起來。
“關隊,人在這兒呢!人還熱乎著!”
陸園跟過去看了看,胡梅眼睛緊閉,嘴巴邊上躺著一塊團起來的布,地上流了好大一攤血。
120呼嘯而至,把胡梅拉回醫院。
關朔:“看這個失血量,能救下來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