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穿著一身簡單的藍t黑褲,站在樹底下,他五官確實不錯,隻是麵頰消瘦。
詹嘉櫟:“我怕他拿錢不辦事,讓他留了張照片。”
有點不對頭,嫌疑人怎麼會主動留下照片,他完全可以找借口不拍照。
陸園盯著照片看了看。
這張照片又被放在了孫翠翠
和苗蕾麵前,讓兩人認了認,兩人確定,這就是她們見到的那個男人。
刑偵辦內,詹邦佑和胡梅的照片被放在了一起,旁邊是綁架詹邦佑的嫌疑人的照片。
如果詹嘉櫟說的沒錯,這個男人完全是衝著詹邦佑來的。
他和詹邦佑有什麼仇?
和胡梅又有什麼樣的關係?
掃黃辦的黃立找到了06年胡梅被拘留時做的筆錄,都快十年前的事了,黃立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
他把筆錄放在桌子上,朝關朔說道:“記得請我吃飯,我翻了老半天才翻出來。”
他給關朔詳細講了講當年的事:“當時是專項掃黃,徹查了幾家娛樂會所,胡梅就是在這起案子裡被查到的,她當時在金海岸做陪酒女,被查的時候正和客人在包廂上床,被逮了個現行。”
關朔問道:“詹邦佑去過這家會所?”
黃立從一遝筆錄中找到了詹邦佑的那一份。
“在這兒呢,他去過,當時堅持說自己是在談生意。”
陸園:“那胡梅和詹邦佑認識很久了。”
黃立:“可不是嘛,按照我的經驗,除非生了孩子,不然詹邦佑這種老總怎麼會和一個陪酒女保持聯係這麼久。”
關朔:“也有可能這兩人之間有一個共同的秘密,所以不得不保持聯係。”
黃立:“你那是搞刑偵的思維。”
他開玩笑道:“你懷疑他們一起殺過人?”
陸園:“但是這個嫌疑人隻是綁了胡梅,沒殺了她,胡梅是自己墜樓身亡。”
她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還是因為詹邦佑,胡梅和趙安棠是順帶的。”
黃立把檔案袋留下:“總之,當年掃黃的時候的筆錄都在這兒了,你們自己看啊,你們刑偵的案子我就不管了。”
他伸了個懶腰,朝關朔說道:“又一宿沒睡吧。”
黃裡搖頭晃腦:“你這案子辦的,真不分白天黑夜啊。”
關朔:“你可以走了,快走快走,少礙眼。”
黃立:“欠我一頓飯啊。”
*
胡梅和詹邦佑兩人之間存在關聯,有什麼事情插在他們之間,讓他們不得不保持聯係。
陸園詳細的翻看筆錄,當時做筆錄的陪酒女眾多,陸園把筆錄上的陪酒女全部摘了出來,仔細翻閱筆錄,試圖找到和胡梅交好的人
姚平南根據當年做筆錄時留下的身份證號查人,看看這些做過筆錄的陪酒女的現狀。
單思博正在頭大的看監控,嫌疑人這車開的,不是所有的路段監控都有效,總有些路段的監控年久失修,畫麵並不清晰。
關朔找了兩個警員和單思博一起看。
詹嘉櫟說這個男人暫住在隔壁彆墅,關朔找到了隔壁彆墅的戶主,是個叫許憐的女性,目前已經移居澳大利亞。
關朔把許憐的照片打出來,放在嫌疑人旁邊。
陸園抬頭看了一眼:“她叫許憐?”
關朔:“對。你那邊有她做的筆錄?”
陸園翻了翻,憑著自己卓越的記憶力翻出了許憐做的筆錄。
她把身份證號和關朔電腦裡的對了對。
陸園:“是一個人。”
她呼出一口氣,問道:“能聯係上她嗎?許憐移民了?”
關朔:“試試。”
關朔一邊試著聯係許憐,一邊安排呂一去詹邦佑和趙安棠隔壁的彆墅。
既然嫌疑人住在裡麵,如果嫌疑人沒有提前打掃過,那應該能采取到指紋和DNA。
呂一帶著痕檢人員去了隔壁彆墅,很快回到了刑偵辦。
“在彆墅裡發現了一些帶血的紙巾,還不少,給痕檢拿去化驗了。還有這個。”
呂一拿出一個密封袋,密封袋裡是一盒藥片。
“我給人看了,這是特羅凱,治肺癌的,我打開看了看,就吃了幾片。”
陸園一驚:“嫌疑人身患癌症?”
呂一:“都吐血了,很大可能是晚期。”
關朔:“治肺癌的藥?那是在醫院開的,醫院總該有記錄。”
姚平南終於從一堆人名和身份證號裡抬起頭:“我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