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道:“關隊,我先帶走回去驗DNA,死者身份你們知道嗎?”
姚平南正拿著皮夾裡的銀行卡看,他把銀行卡背對著法醫,說道:“查查就知道了。”
法醫:“我看這具屍體看著像死了幾年的樣子,這銀行卡上卡號還能識彆出來?裡麵芯片也應該失效了。”
姚平南:“可以。”
他把卡和皮夾塞密封袋裡,隨手拿著,沒給法醫看。
如果沒有意外,死者沒有對自己的身份說謊,那他們是知道死者是誰的。
關朔對法醫說道:“隻有報案人說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叫畢驍。”
單思博順著說了下去:“家裡父母都還在,是你們雲州市本地人,且死者死的時候身上有負債。我會聯係上死者家屬,讓他們來提供一下DNA信息,確認一下死者身份。”
法醫還沒說幾句話,這邊來出差的幾位警察就一句接一句的開了口。
人家的案子,法醫就不多置喙了。
就是不知道,雲州的人死了,怎麼是江市的人來查。
法醫:“可以,等死者家屬
到了,做一個DNA檢測,具體的驗屍報告我會再驗完屍後發給關隊。”
關隊:“好,麻煩你。”
呂一拖著男人走了出來,對他說道:“你要和我們回局裡了。”
男人盯著挖出來的洞,還有抬上車的屍體,瞳孔微睜。
“不、不,不是,死人了?”
他忙否認道:“這可和我們密室沒關係,這房子我們老板才買了不到兩年,肯定是前麵的房主……再說了,就算死人了也和我沒關係,我一共就在這兒上了一年半的班。警察同誌,你要相信我,死人了和我沒關係。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真隻是個打工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陸園指了指他的手機,說道:“你還是先把今晚要來玩的客人預約先取消掉吧,你今晚還不一定能從局裡出來。”
男人傻了:“我是無辜的,我清清白白。”
*
密室暫時被封了起來。
法醫和痕檢會繼續留下來取證。
地上的人工血漿鋪了一層又一層,究竟是哪一塊的人工血漿下藏著真的血跡,還待驗證,不過曆經兩年,能驗出來的可能性不大。
密室裡的工作人員都被帶到局裡做筆錄。
在小樓外發現了一具屍體,自然也要找密室的老板。
據密室的工作人員所說,密室的老板一共有兩個,分彆是畢驍提過的戴陽和馬皓。
戴陽家裡有個小公司,密室這邊他不常來,每個月估計就來一次。
馬皓來的比較多。
密室裡的工作人員說道:“馬哥一周來兩三次吧,偶爾會在這邊過夜。”
陸園:“他不是結婚了嗎?還能在這邊過夜?他老婆沒來過?”
工作人員:“嫂子?嫂子要在家帶孩子,偶爾馬哥會把孩子抱過來,但是嫂子不樂意,孩子才過完周歲生日。嫂子說地上都是血,小孩子看到不好。後來馬哥就不抱孩子過來了。”
關朔繼續問:“兩個老板關係怎麼樣?”
密室的工作人員:“挺好的,這密室是他們一起出資辦的。關係不好也不能合夥做生意吧。”
陸園:“你們密室盈利怎麼樣?”
涉及到錢的事,工作人員就不清楚了:“這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虧,我們密室不同的線收費不一樣,最低也要200一個人,肯定賺不少。”
關朔:“你們兩個老板關係很好,從來沒有吵過架?”
工作人員不敢這麼說:“這我哪兒知道,我不敢保證。我之前說了,戴哥他其實不常來,一個月就來一次,來的那次,馬哥也不一定在,反正在我們麵前,他們沒吵過架。”
密室的工作人員又回憶了一下,說道:“確實沒見過戴哥和馬哥吵過架,但馬哥和嫂子吵過一次,有一次,馬哥抱著孩子來,被嫂子知道了,嫂子來勢洶洶,和馬哥大吵一架,我們都不敢八卦。”
陸園:“馬皓他和他老婆結婚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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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人員尷尬一笑:“就一年吧,咳,他們是奉子成婚,婚禮還是生完孩子補辦的。”
陸園:“那馬皓老婆和戴陽關係怎麼樣?”
工作人員:“不知道,嫂子一般不來我們這兒。”
*
問完了密室逃脫的工作人員後,關朔借了當地的幾個警員,去把馬皓和戴陽兩人帶回來審。
這兩人沒跑沒躲,老實到了警局。
到了後,被分開審訊,兩人都稱不知道買下來的樓外藏著一具屍體。
馬皓身高一米七八,看起來精瘦。
他說道:“肯定是前任房主留下來的事,怪不得要賣房子,還賣的急。”
戴陽比馬皓要高一點,看著也比馬皓壯一點。
他的回答和馬皓差不多。
“警察同誌,樓外麵埋了人,這種事,我怎麼知道?我們隻是買個廢棄的房子做生意,沒想到會惹一身腥。”
*
陸園坐在借來的辦公室裡,往白板上貼著涉案人的照片。
戴陽、馬皓、畢驍。
馬皓目前已婚,老婆叫陳郡月,今年25歲。
陸園把陳郡月的照片也貼了上去。
陸園:“目前看來,還是馬皓和戴陽的嫌疑更大。就是不知道是一個人犯案,另一個人隱瞞,還是兩個人共同犯案。”
呂一:“那兩顆樹都是新栽的,如果不是前任房主留下的樹,那就是他倆移栽的,不然還有誰能動房子?屍骨就在樹底下呢。”
單思博:“已經聯係了前任房主,人家說了,賣房子的時候除了那棟破樓,什麼都沒有,有照片為證。這房子是家裡老房子,賣之前,前任房主裡裡外外的拍過照片。”
他把電腦轉過來,麵向眾人。
照片裡是不同角度的四層小樓,周圍確實沒有兩米多高的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