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阿哥就“挨打”了,小夫妻整理好衣服,甜甜蜜蜜的靠在一起說話。再過一會就該用晚點了,道琴也隻簡單的將宮中最近的消息和胤禔說說。
其實也沒什麼大新聞,唯一一個比較重要的,大概就是三阿哥在隨太子去行宮探病之後,回來就也病了。因為胤禔不在,道琴隻是派人拿著些藥品一類的,和季蘭的東西一起送到了二所,代表胤禔略儘心意而已。
“因為是去行宮探病,聽額娘說,鐘粹宮那邊嚇壞了。”道琴靠在胤禔說道:“擔心是什麼時疫,一直追著太醫請脈。後來知道了,隻是三阿哥勞累著了,才算罷了。”
“不過,也有旁的說法。”道琴又補充道:“聽奴才們私下說,好像太醫還說,三阿哥的病症是勞累驚嚇所致。”
“……”胤禔不自覺的歪歪身體,低聲問道:“善之,我問你件事行嗎?”
“你不許戲弄我!”道琴警惕的說:“隻要不戲弄我,隨便你問什麼。”
胤禔點頭,就問道:“倘若,我這是假設啊,倘若你有一個特彆喜歡的孩子,但是你生病了,病的很重。但他在麵前一點都不顯得難過。而且還一門心思操持家務,你會不會難過。”
“還有個前提,你和這個孩子等於相依為命,他對你來說特彆重要,命根子一樣。”胤禔最後道:“你會怪他嗎?如果怪他,還會原諒他嗎?”
大阿哥想知道一下,本地土著究竟對於這個問題是怎麼想的,他自己會不會太先入為主了。
道琴撐著下巴想了好一會,最後道:“一定會難過。而且,就算現在原諒他,將來如果再生病,還是會想起這件事。就是這會像個梗一樣梗在心裡,夜深人靜說不定就會想起來。”
“前些年的時候,我額娘病過一次,那會我大哥才成親。”道琴就給胤禔講道:“然後額娘病了,嫂子來侍疾,那會大哥已經出仕了,自然將這些事交給嫂子,每日能趕來問安就不錯了。”
道琴小聲道:“可是,額娘對我就說,雖然知道大哥也忙。但阿瑪都能抽空每日過問一句,他卻不能,可見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事情,放在父母身上的心思就少了。”
“倒也不是怪大哥,現在額娘對兄嫂也和過去一樣,但是你想,我家幾個孩子,額娘還要這樣,要是像你說的,隻會更加的耿耿於懷罷。”道琴最後下結論:“就算一時想開了,嘴上說著不在乎,事情過去了,但……我覺得不能徹底忘懷的。”
對哦,胤禔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覺得媳婦說的對。反正他也提點胤礽了,那小子再不開竅他也沒法子……不過胤祉,老三是不是回頭尋思過味,所以害怕了?
要是這樣,老三倒是個懂人情的,難道通不通這種細微的人情關係,真的和有沒有母親有直接關係?
這問題可就深刻了,胤禔一甩頭,將深刻的問題拋諸於腦後,和他家媳婦一起用了晚點。小夫妻挺嗨皮的喝了點小酒,然後落帳關門,一屋子人都被胤禔轟出去,就剩他們倆了。
早前道琴的勇氣似乎隨著酒勁不翼而飛,她這回怯生生的看著胤禔,語氣有點傻:“阿哥,你想要乾什麼呀?”
“嘿嘿嘿,”胤禔做惡少狀:“姑娘,你已經跑不了,就從了我吧!”
大阿哥想了一萬種可能,媳婦兒會翻臉啊、會再撲過來親他呀,又或者動手要打他啊,就是萬萬沒想到,媳婦兒竟然哭了,一邊哭一邊還說:“你敢嚇唬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家阿哥一會就來,你等著!”
趙頑和秦吉了、吉和還有福晉的陪嫁丫頭沁林守在門外,秦吉了聽著屋裡的動靜,憋笑憋得肚子疼,他家爺大約沒喝多,但福晉絕對喝高了。
咳!趙頑清清嗓子,低聲道:“瞧這架勢,要不咱們再退退?”
“不成。”秦吉了輕聲說道:“主子們萬一要水呢?要人伺候呢?就咱們四個,旁人都下去了。咱們還是守在這。”
也是,萬一伺候不好多丟人,趙頑不說話了。沁林卻佩服吉和,瞧這位宮女姐姐,四平八穩的站著,一點臉紅的意思都沒有。哪像她,裡麵動靜越來越大,沁林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等到了快到後半夜,才聽裡麵胤禔懶洋洋的喊道:“備水,抬浴桶進來。”
負責抬著浴桶進來的兩個太監不敢抬頭,放好東西趕緊退出去,而負責提水的沁林進來的時候,不自覺的往床榻那邊瞟了一眼:她家姑娘就躺在大阿哥的懷裡,眉目間顯得嫵媚動人。